色渐黑七王爷和郑环才从殿里出来。 “苏娘娘,皇上召你进去。” 顾念进到寝殿中,贺屿之把她拉到身边。 “芜欢,你不能再留在这宫中了,明日一早我便送你回梅州。” 顾念心里慌乱,冥冥之中总觉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出了什么事?我们不是说好不再分开,你这是做什么?” “芜欢,我要亲自带兵出征,让你一人在这宫中,我总是不放心。” “你说什么?你大病初愈,怎么能去冒这样大的险?朝中那么多将军,怎么就要皇上御驾亲征了?” “朝中将士虽多,可边疆早有流言说我死了,军心大乱是战场大忌,且北番乃楚国要塞,是万万不能被攻下的!所以这一战,我必须得去!” 顾念含着泪看着贺屿之,她才看着他在她眼前几个时辰,他却要抛下她去赴一场生死! “我要跟你去,我要跟你生死在一处!” 贺屿之把顾念搂紧在怀里,轻吻着她的发,眉眼含笑的看着她。 “舍不得我了?” “你带上我好不好?我想留在你身边,带上我!” “你若是跟着我上了战场,你倒是安心了,却让我如何安心杀敌?好了,你去陪着沉儿,最多不过月余,我回来便去接你。” “那你要保证,你会平安归来。” “那是自然!” 顾念心中不安,用晚膳时还打碎了碗。 “碎碎平安,你就不要再忧心了”贺屿之拉顾念进怀里“这么久了,还从未抱着你睡过,今日睁开眼便看见你的感觉甚好,你来陪着我睡。” 第三十七章 奔赴生死 相拥而眠,顾念双手攀上贺屿之的脖子,楼的紧紧的。 “你抱我抱的这样紧,想我了?” “嗯。” “那便日后天天这样抱着,你可不要厌烦!” “好。” 贺屿之刚想笑她像个粘人的孩子,颈间忽然一片温热,贺屿之低下头看着红着眼睛的顾念,伸手擦掉了她脸上的泪。 “你这是怎么了?” “我心里害怕,我知现在说这样的话很不吉利,可我总是想起当年雪山上的情景,子睿,我好怕你会有事。” “又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且比这凶险的时候我不也是平安回来了,你这是爱之深忧之切!相信我,照顾好沉儿和自己,乖乖的等着我去接你们母子。” “那你要时刻记得,我在等着你。” 贺屿之掌心摩挲着顾念的脸。 “那现在呢?” 顾念不解的问“现在如何?” “与你做了这多年的夫妻,竟不过有几次夫妻之实,你说现在该如何?” 贺屿之此话一出一下子勾出了顾念的恼火,醋坛子眨眼间便打翻,登时撅着嘴扭过脸去。 “那又怪谁?你现在竟敢与我……” 贺屿之见顾念又要翻旧账,赶紧欺身上前堵住她的嘴,直到她渐渐的放弃抵抗,直到她把他搂的越来越紧,贺屿之大手贴紧她的肌肤,奋力扯下紧紧包裹着的衣物,却忽然被顾念抱住了手。 “你去把烛火灭了。” 贺屿之笑她。 “做什么?害羞啦?” “你去是不去?” “我去我去!” 贺屿之吹熄了烛火跳上床,把两个人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贺屿之凑上前贴紧顾念,她却总是躲他,他情急之下趴在她身上牢牢压住。 “刚刚是谁想我想的一刻都不肯放开我,怎么现在又躲着我?” “我身上的那些疤太丑陋,不想让你看到,更不想让你碰到。” 顾念委屈的说,身上那副火热的身躯安静了一会儿。 “不碍事,长在你身上的,我看在眼里都好看,不许你再胡乱想。” “你不用编出这样的谎话骗我,我知道……” “你再说这样的话我真的要打你了!” 贺屿之说着俯下身去,让两个人贴的紧的不能再紧。 纱帐内,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恨不能长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良辰易逝,不知不觉便已天明,顾念一夜未眠的看着贺屿之,直到他睡醒,督促着她穿衣梳洗,把她送到了城门。 “去吧。” 贺屿之欲从马车上的顾念手中抽出手来,可她红着眼眶看着他的样子又让他不忍,最后也跟着抬腿上了马车。 放下帘子,贺屿之吻上顾念的唇,把她用力的抱紧,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这样叫我怎么走?” 顾念也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这样伤心,可无论她怎样极力忍耐还是止不住眼中l̶l̶l̶的泪。 “你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归来。” “好,等着我。” 贺屿之跳下马车让车夫启程,再一次嘱咐随行的侍卫。 “保护好娘娘,不许有半点的闪失!” 马车渐行渐远,走出了好远一段距离顾念才敢掀起车帘,一眼看到远处伫立在原地望着马车方向的贺屿之,瞬间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顾念看着贺屿之去赴一场生死,她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她只能在心里乞求上天,不要对他们这样残忍,一定要让他平安。 北番边境开战的消息一出,楚国上下都人心惶惶起来,所有人都闭门屯粮,原本繁华的街道在冬日里更显冷清,整座城中都是一片荒凉。 顾念在梅州城内度日如年,北番乃楚国极北之地,与南国交战已有几日却未听有任何消息传来,顾念渐渐地按耐不住了,若不是随行的侍卫守着,顾念恨不能赶去北番战场。 第三十八章 大结局 顾念等的焦心,贺屿之在北番的处境也不容乐观,贺屿之与郑环带兵一路杀到了北番与南国交壤的卧龙山下,北番城内早应赶到的十二万援军却迟迟不见踪影,若再这样下去,仅凭贺屿之的两万精兵,拼死也就抵得南国大军两日! “郑环,你再派人沿路查看,是不是传送军令的士兵被伏击了,若非如此,北番城中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缕皱郑环闻言心里一惊。 “皇上是说,霍泽他生了异心?他跟着皇上出生入死多年,皇上把北番要塞交给他是多大的信任,他怎么能?” “万事皆可为,郑环,眼下成与败,就要看西陲的五万兵马了!” 北番要有异动,贺屿之不是没有想过,他记得,苏家祖籍在北番,且与北番巡抚是世交!所以自苏桥辞官之日起,贺屿之便深感不安,苏桥是一只收了利爪的猛虎,让他回老家,无异于放虎归山!贺屿之下旨命苏桥留在北阳,现在,恐怕他早到了北番! 此番凶险,贺屿之不敢与顾念说,他身为一国之主,生与死,这都是他的使命。 贺屿之与郑环和两位副将在军营中彻夜商议着,入了子时,军营外忽然一阵躁动,郑环赶紧出去查看,不一会儿来回禀。 “启禀皇上,是被废除发配到北番的苏余枫想求见皇上,被军营外的守卫拦下了。” 贺屿之听了颇感意外。 “竟是她,传她进来吧。”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