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妍只觉得自己这些年的付出,终于在一腔热血里燃烧殆尽,很久以后,她哑声道:“终于放心了。” 准备离去的靳寒川脚步一顿:“放心什么?” 纪妍抬眸,眼睫眨了眨,似乎要屏退眼底的泪:“放心你是真的,不爱我。” “神经病。”靳寒川心堵地穿上大衣离去,上车前耳边突然传来纪妍的大喊,“协议在我床头柜,没骗你!” 踩上离合,他面色难看的飙车离去。 纪妍面色惨白的站在门外,挥了挥手,彻底告别这一场永远没有结局的爱恋。 回到房间,将靳寒川带来的东西捡起拿到书房,随即抽出三个信封,落款:遗书。 第五章 遗书 遗书一共是三份。 前两份分别是给父母和肖洛川。 第三份是写给靳寒川。 纪妍有很多话想要告诉靳寒川,但提笔又不知道该写什么。 许久她才在纸上开始写上了简短的几句话,算作告别。 将遗书写好,装进信封之中,她的眼眶早已被泪雾给遮盖。 她红肿着眼,安排好了快递邮寄时间。 起身看着这栋生活了五年的别墅,除了感慨,更多的是种解脱。 明白靳寒川讨厌这里,主要是因为有她的气息,所以纪妍用了两天的时间将别墅里关于自己的东西全都清理了一遍。 三分之二全都捐献给了有需要的人,剩下的,她站在别墅花园里角落,将它们通通烧毁。 她小时候听人说,人死后,烧掉的衣服好像还可以接收到。 她想,那自己一定不能变成狼狈的模样,投胎前还是尽可能端庄一些吧,万一遇上顾家老一辈的,也不会被骂。 终于处理完一切后,本想找个国家安乐死,但都需要监护人,最后她能买了前往瑞士的机票,因为那里还有着一片洁白。 下了出租车,她背着一个简易的书包,带上棒球帽埋头往机场里走去,也正因为她的低头,一男一女正巧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肖洛川上车前,脚步一顿,目光不自觉往身后撇去,一旁的安甜甜有些疑惑:“怎么了?” 肖洛川张望了一会,才收回视线坐回车上:“没什么,可能是错觉。” 傅氏集团。 靳寒川此刻正坐在位置上看着电脑,脑海不由闪现出那晚纪妍笑脸盈盈喊自己老公的画面。 他颇为烦躁的靠在椅背上,视线正巧对准无名指上的婚戒,那是他视为耻辱的象征,刚伸出手想拔掉,敲门声就顺势响起。 他收回思绪,恢复往常的幽冷:“进来。” 傅艳琴走进,一身干练装扮配得上职场女魔头的称呼:“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靳寒川对自己这个姑姑一向敬重,毕竟父母早逝的他,是奶奶和姑姑一手带大的:“没事,公司事务罢了。” 傅艳琴点了点头,将一封请帖放在他桌上:“柳青回来了,不去见见吗?” 靳寒川笑了,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姑姑:“她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傅艳琴一副我就知道你不肯承认的表情:“少死鸭子嘴硬,你不喜欢纪妍不就是在等着你初恋柳青回来吗,我当初要是知道你这么喜欢柳青,我说什么也不会……”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靳寒川决绝打断:“那女的什么时候是我初恋了?我不喜欢纪妍跟她有什么关系!” 傅艳琴一脸发蒙:“可柳青说……” “姑姑,我不喜欢纪妍是因为她当初装清纯善良骗了我,所以我在惩罚她,等她说对不起,知道错了。没其他女人任何事,您少参合我婚姻。” 傅艳琴一脸无语:“什么意思?怪我多管闲事了是吧,惩罚?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女人姑姑我有的是办法让她从我们傅家滚蛋,毁了顾家都在所不惜!” 靳寒川猛地起身:“毁什么?我再不喜欢她,她也是我妻子,姑姑您作为长辈,说这些话也不太应该了。” 傅艳琴直接被自己侄儿这反应给逗笑了:“我以前说的更难听,怎么没见你这么护着啊?喔……我懂了,你和她那啥了?也是,结婚五年都没被丈夫碰过,还是个丫头,难怪那天会打电话给我,要求你履行丈夫职责了。早知道她这么爱面子,你们结婚第二年我就应该带她去医院体检,也由不得你当了这么些年的和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为了她守身呢!” 靳寒川脸色微僵:“体检?你说她没被人碰过?” 第六章 你满意吗? 傅艳琴没发现靳寒川的脸色,悠哉哉地说了去医院的事情,刚说完就发现眼前一阵风,靳寒川居然从她面前跑走了? 别墅门口。 靳寒川已经站在原地许久,却一直没有动弹,因为他居然不知道该跟纪妍说什么。 回到车内坐好,头靠在椅背上,他就这样看着车顶发呆。 靳寒川己与纪妍的交恶,应该还是在一场宴会之中,他亲眼看着肖洛川将喝醉的纪妍抱走,等赶到顾家时才知道,纪妍一夜未归。 他在车里等了一晚上,才看到纪妍穿着肖洛川的衣服回来,那一刻他才明白,这个表面上看起来乖乖女的女孩,背地里有多么混乱! 其实靳寒川不是没给纪妍解释的机会,可她呢,就是咬紧牙关不肯说,既然要护着奸夫,那行,那就看谁先认输吧! 这一赌,就赌了五年,可当自己姑姑说明医生的检查结果时,他除了觉得不可置信,更多的还是疑惑。 真到了门口,质问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或许是不愿成为第一个松口的人吧。 反光镜里,一辆低调的辉腾慢慢停在院外。 靳寒川坐直看去,就见肖洛川的身影清晰显现,瞳孔收缩,这五年一直在国外拓展事业的男人,又回来了! 他也跟着下车,摔门走去。 两人对峙,势均力敌。 “了不起啊,一回国就来看你青梅了?” 相对于靳寒川的讥讽,肖洛川就要平静很多,他目光淡然的看向别墅:“易柠呢。” “这么迫不及待的想会见老情人?” 肖洛川眉宇间闪过厌恶:“一直以来,你就是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易柠的?” 这五年,他为了不让自己沉浸过往,打扰对方的幸福,所以纪妍的生活他避而不谈。 可今天看到靳寒川的态度,竟然莫名生出一种恐慌,他害怕他守护了半辈子的姑娘会受尽所有委屈。 靳寒川没想到会反被质问,薄唇里吐出更为难听的话来:“这就心疼了,当初你两背着我偷情的时候不是很刺激吗?” 空气瞬间凝固,肖洛川当场就给了靳寒川一拳,可惜却被靳寒川攥住了拳头。 “肖洛川,你这个从小活在药罐子里的洋娃娃,怎么跟我打?” 肖洛川红着眼笑了:“是,所以我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