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玉妗音心中一跳,她强压下心中的悸动:“或许是有一点吧,但那又如何,他已经接了圣旨……” “抛开那些不谈。”苏叙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为何不能信他一次?” 信他吗? 玉妗音垂下头:“我是一个将死之人……” 苏叙白罕见地皱了皱眉:“你既信我会成为一代神医,为何不信我能医好你?” 玉妗音不止是不相信傅辞喜欢她,更不信他能医好她。 “表哥……我自是信你的。”玉妗音略显底气不足。 “那你为何早已私下置办好了棺木?”苏叙白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 “表哥你怎知……”玉妗音惊讶地看向他,那是她偷偷托人办的,就连小昭也不曾知晓。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当真什么都瞒不过表哥,我只是……不想死后还得不到自由。” 确如他所说,玉妗音从来只当苏叙白是在安慰她,也只是用这个来安慰贵妃。 “我出去那两日,除了寻到了一些珍稀的药材以外,还有别的收获。”苏叙白看她这般模样,有些心疼。 他神色认真:“石斛花之毒并非全然无解。” “当真?”玉妗音的眼底这才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表哥何时骗过你?”苏叙白看着她,“玉妗音,你可愿信我,给傅辞,也给你一次机会?” 玉妗音看着他认真的神色,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 “好。” 第四十八章 翌日辰时。 魏璟便送来了李澜画押的口供, “原以为他能撑个几日,没想到这么快就招了。”魏璟递过罪状,不禁感慨,“这一桩桩罪行,随便一条,便够判李宏满门抄斩了。” 魏璟忍不住道:“就算招认李澜也活不下来,他却还要将整个李府都拉下水。” “生在大家族,本就淡薄亲情,他若是死了,李宏那个私生子自然可以名正言顺地顶替他的位置。”傅辞对此倒毫不意外,“他绝不会允许此事发生。” 他将罪状才呈入了皇宫,皇上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废了李宏丞相之职,三日后满门抄斩。 “启禀皇上,苏府一案经彻查,也都是李宏栽赃陷害所为,还请皇上还苏府清白。”傅辞并未忘了答应玉妗音的事。 “这个自然。”皇上点头,当即下令,洗去了苏府通敌叛国的罪名。 “你此次办案有功,可想要什么封赏?”皇上问傅辞。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傅辞半跪在地,“臣,别无所求。” “好一个傅辞。”皇上闻言大笑,“朕许你一诺。” “谢皇上。”傅辞应道。 …… 三日后。 傅辞奉旨监斩李宏。 玉妗音自然也来了,亲眼看到仇人伏诛,总算了了她一桩心事。 她一眼就瞧见了傅辞,他似乎瘦了一些。 傅辞自然也发现了她,事情了解后,他走到了她的面前。 “参见公主殿下。”傅辞向她行了一个礼,却未发现苏叙白的身影,“苏世子没有一起来吗?” “有劳薄大人费心了。”玉妗音向他微微欠身,“表哥送我到这里,便去寻药材了。” 傅辞的眼底有些乌青,想来应该为此事多有操劳,她的心中自是不胜感激,又有些心疼。 “这本就是臣的职责,公主无需多礼。”傅辞冲她点点头,面上并没有任何的情绪,“那公主是否要去祭拜一下苏恒夫妇?” “劳烦薄大人带路了。”玉妗音点头,神色有些复杂。 傅辞让魏璟驶来了一辆马车,伸出手方便玉妗音上马车。 整个过薄,他都中规中矩,未多看玉妗音一眼。 待玉妗音上了马车,傅辞翻身上了一匹马,率先骑马而去。 玉妗音掀开车帘,看着他骑行的背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马车行到了郊外一处风水较好的地方的时候,傅辞停了下来,利落地下了马。 他来到马车前,将玉妗音扶了下来。 让魏璟在一旁等候。 傅辞带着玉妗音来到了苏恒夫妇的墓前。 “爹,娘,女儿不孝,现在才来看你们。”她立时跪了下去,瞬间红了眼眶,“害你们的人已经伏诛,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玉妗音重重的地磕下了三个响头:“玉妗音在此,叩谢父母养育之恩。” 她的养育之恩总算是还清了。 想到苏母临死时的忏悔,玉妗音心中一动,她轻轻说道:“母亲,玉妗音不怨你。” 恩过相抵,至此,她与苏府也算两清了。 第四十九章 玉妗音擦了擦眼泪,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 傅辞下意识地想要扶她,却又意识到他们现下有君臣之别,伸出的手顿在半空,又默默地收了回来。 “天色渐晚,我让魏璟送你回去。”傅辞说着,便自顾自地翻身上了马。 “薄……”玉妗音想叫住他,却又不知该同他说些什么。 “不知公主还有何吩咐?”听到她的声音,傅辞在马上回过头来看她。 “你……薄大人能否送我回去?”玉妗音抬起头,眼眶还有些红,看起来格外让人怜惜。 “臣还有要事……”傅辞刚想拒绝,却被魏璟打断了。 “臣这就回皇宫向皇上复命,大人尽可放心。”魏璟向两人行了一礼,不待傅辞反应,便迅速驾着马车离开了。 魏璟一眼就看出了两人之间有些奇怪的氛围,当机立断,决定自己还是先撤为上。 傅辞看着他驾着马车,扬长而去的背影有些无语,这家伙还能跑得更快点吗? “薄大人……”玉妗音红着眼睛看向他。 “罢了。”见她这般模样,傅辞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臣送公主回去。” 玉妗音刚伸出手,却见傅辞下了马,将她抱了上去。 傅辞牵着马的缰绳,带着她,走在路上。 这场景,一如从前。 只是他们却怎么也回不到从前了。 一路沉默着走到温泉宫,傅辞将她抱下了马。 苏叙白已经在门口等候许久了。 “玉妗音!”苏叙白见傅辞将她送了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是让你等我吗,你可知我寻不到你,有多担心?” “抱歉,表哥,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玉妗音对他报以歉意,她的眼睛还有些微微泛红,显然是刚哭过。 “傅辞,你又干了什么?”苏叙白以为是傅辞说了什么,有些愠怒。 “表哥,不关他的事。”玉妗音扯了扯他的袖子。 见两人的亲密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