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找不到她了。” 李妈妈温声道:“还是院长对她说,不管薇薇在哪儿,子琛哥哥都会找到她这句话后,她才跟家人走了。” 萧矜寒林僵硬地转过头,红着眼望向远方。 “不过还好,现在你们成家了,也快有孩子了,我打心眼儿的高兴。”李妈妈戴上老花镜,继续织着围巾。 …… 入夜,酒吧。 霓虹彩灯下,一群人伴随着劲爆的音乐在舞池里跳着舞。 嘈杂中,吧台上伏着一个已经迷醉却安静的男人。 程溪按照司机给的地址找了来,看见这吵闹的环境不禁皱起了眉。 他有些怀疑,向来喜欢安静的萧矜寒林真的会来这种地方吗? 直到看见吧台旁的人,他才真的相信。 “总裁!” 程溪忙走上前,将他手里的酒杯夺过:“老爷在家等您呢。” 忽觉手中一空,萧矜寒林先是愣了愣,待看清眼前人,他黑了脸:“给我!” 他将杯子抢回来,又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 他很少喝酒,更不用说喝醉,他一直觉得遇事就喝酒的人只会逃避,跟一个废物没两样。 可现在他却觉得是他错了。 原来他也有想逃避的一天。 而在时若的事上,他的确是个废物。 看他没命地灌着酒,程溪又急又无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劝。 “砰”地一声,酒杯被重重地砸在桌面上。 萧矜寒林红红的眼睛看着空杯,手缓缓收紧。 他五指穿梭在黑发间,忽地紧紧揪着头发,阖上眼哑声道:“对不起,我错了,我,我错了……” 泪眼迷蒙间,萧矜寒林自虐般地拿起一瓶威士忌猛灌。 程溪一惊,连忙阻止,却看他已经将酒喝完了,衣领和胸前已经被浸湿。 “雨棠,雨棠……” 萧矜寒林呢喃着,头伏在手肘上,像是彻底醉了过去。 程溪叹了口气,只能将他扶出酒吧,送回了家。 别墅。 宋父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而宋母一脸漠不关心地在一旁看着电视。 门“吱”地一声开了。 宋父还没将视线挪过去,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他眉头一皱,转头看去。 当看见程溪扶着醉的已经不省人事的萧矜寒林走了进来,立刻站了起来:“简直是胡闹!公司的事不管也就算了,居然还喝成这副鬼样子!” 程溪尴尬地看着宋父和宋母:“总裁他……” “带走带走。”宋父没好气地挥了挥手,让程溪把萧矜寒林送回房。 见那摇摇晃晃的两人上了楼,宋母才嗤笑道:“儿子像你,专情。” 闻言,宋父面色一黑,却也没有说话。 宋母冷哼了一声,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沙发上。 程溪好不容易将萧矜寒林扶到床上,便见枕头旁有个暗红色的小木盒。 他愣了愣,不觉打了个寒颤:“这不会是……” 第十八章 新孤儿院 萧矜寒林像是本能一样去抓住枕头旁的木盒,然后将它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一瞬间,他安静了下来。 程溪见状,心里的异样只剩下了感叹。 他给萧矜寒林盖上了被子后便走了出去。 楼下,宋父和宋母已经准备离开了,见程溪下了楼,宋父冷声道:“让他三天后去公司找我。”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母看了眼楼上,也跟了上去。 程溪怔了几秒,无奈地摇了摇头。 宋父心里还是关心总裁的,要不然也不会给三天时间让他缓缓。 他看了眼时间,便也回了家。 次日一早。 林明薇对着林母软磨硬泡,林母终于还是经不住她的撒娇哀求,带她来了萧矜寒林这儿。 才下楼的萧矜寒林正巧看见林母推着林明薇进了门。 他眸色一暗:“出去。” 林母顿时就后悔了,现在来不是正好撞枪口上了吗? 她干笑解释道:“子琛,你别误会,我和明薇来是……” “子琛,我已经开始做复建,很快就能站起来了。” 林明薇突然把话抢了过去,让林母有些心急。 她觉得这孩子在时若死后更迫不及待了。 萧矜寒林冷着脸:“所以呢?” “三年前我们就该结婚了,你忘了吗?”林明薇看着他,眼底满是期盼。 林母瞪了林明薇一眼,赶忙道:“这事儿不着急,等她康复以后再慢慢商量。” “可我很着急。”萧矜寒林走了过去,阴桀的眼神扫视着眼前的母女,“时若的事我还没有好好和你们清算。” 闻言,林母心顿时没了底。 她一直以为萧矜寒林从前那样折磨时若,对她压根儿没什么感情。 可是现在看来,她好像想错了。 林明薇咬了咬唇,红着眼道:“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 然而萧矜寒林并没有打算和她们废话,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后没多久,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走了进来。 “把他们扔出去。” 话落,两个保镖架着林母,一个保镖推着轮椅,将她们一并带了出去。 “子琛!子琛!” 不理会林明薇的叫喊,萧矜寒林坐在沙发上,等门关上后,他才重新拿出手机。 相册一片空白,整个屋子也没有任何一张时若的照片。 萧矜寒林紧紧攥着拳头,阖上眼将要落下的眼泪逼了回去。 忽然,手机响了一声。 他吸了吸酸涩的鼻子,拿起手机看了看。 是程溪的短信。 ——总裁,孤儿院搬迁的事已经全部都处理好了。另外老爷说三天后让您去公司找他。—— 萧矜寒林眼神微暗。 他站起身,看了眼楼上后出了门。 原来的孤儿院太过破旧,不得不拆除。 但萧矜寒林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生活在孤儿院的日子…… 新孤儿院建在城北。 因为宋氏的出资,地方比从前宽敞,连条件也远比十多年前好。 院长是个五十多岁的退休小学老师,她看着在院子里乱跑的一群孩子,眼里满是怜爱。 萧矜寒林也望着那些面带笑容的小孩,目光深沉。 曾几何时,他和时若也这样无忧无虑过。 纵使被遗弃,被遗忘,但他们都做着彼此的灯塔,互相照亮着。 萧矜寒林眼眶微涩,正要挪开视线时,看见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独自一人坐在跷跷板那儿。 他蹙眉问:“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第十九章 为谁而活 院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回道:“他叫小宝,三岁了。” 萧矜寒林听出她语气中的心疼,又问:“他父母呢?” “他爸爸在他一岁的时候病逝了,一个月前,小宝不小心掉进河里,他妈妈为了救他,溺水了……” 听到“溺水”二字,萧矜寒林的心恍若被尖刀刺了一下。 他喉间发涩,望着那孩子的眼神也渐渐深邃。 萧矜寒林慢慢走到小宝面前,蹲下身看着眼前不过一丁点儿大的孩子。 小宝比同龄人还要瘦小些,但眼神已经全然没有了同龄人的神采。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萧矜寒林,微微呆滞地眼中却有了警惕、慌乱和疑惑。 萧矜寒林看着他稚嫩的脸,竟响起了时若。 第一次看见她,她也是这样的眼神。 “小宝。”他叫了一声,语气是少有的温和。 小宝两只小手紧紧揪着衣角,没有说话。 这时,院长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萧矜寒林的肩膀,低声道:“这孩子从来这儿就没开口说过话,医生说是受了些刺激。” 闻言,萧矜寒林愣了一下。 他转头看了眼那一群欢声笑语的孩子,再看眼前面无表情的小宝,心不觉泛起点点心痛。 因为小宝,他不只是想起了时若。 还有那个他们那个因为他还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 萧矜寒林看着小宝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朝院长道:“我想领养小宝。” 院长一怔:“你要领养小宝?” 萧矜寒林点点头。 “可是……”院长看了眼小宝,再次压低了声音,“小宝的情况和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