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俞慧这才神色有些慌乱,尾音有些发颤地说:“我们只是互惠互利!” 她现在十分怀疑,她的身边有着肖寒安排的眼线,不然肖寒没理由这么做,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俞慧一想到她做的事情,心里就冒过一丝冷汗。 她希望他什么都不知道,可这明显不太可能。 肖寒闻言,冷笑了会说:“互惠互利?你也配说?” 肖寒一双寒潭一般的眼睛此刻迸射出一丝怒气,倏忽之间就已消散。 “你私自将我行动的消息透露给了傅裕茗,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 俞慧闻言,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了地上,他果然还是知道了…… 可她没有办法,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阮宇佳去送死。 这是她能想到了能除掉傅裕茗最快的方法了。 肖寒见俞慧没再说话,冷哼一声:“这笔账我以后再和你慢慢算,你先下去吧。” 俞慧这才脚犹如虚脱一般踉跄了几步,这才连忙走出了肖家别墅。 别墅里,肖寒摒退了手下,这才来到了书房。 书房的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小女孩的照片。 这些照片挂在这里和古朴的木质结构格格不入。 他坐在书桌上,翻看着关于傅裕茗的资料。 上次他叫人将傅裕茗送去医院,瞥见了她肩膀上的蝴蝶痣。 “傅裕茗……”肖寒喃喃自语道,他希望她不是那个人。 如果是这样的,那么他就是造成了她跛脚的罪魁祸首。 他无法原谅自己。 肖寒走向墙壁上挂着的那些照片,手指缓缓摩挲着那些照片。 他的余光扫过书桌上那些资料,他既期盼着傅裕茗就是她,可又希望傅裕茗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肖寒隐在黑暗里,他点燃了一根香烟,狠狠地吸了几口。 随着烟雾袅袅,升腾起的还有他一缕愁思。 他熄灭了烟,打开门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着。 然后肖寒抬起头,发现这里竟是傅裕茗住的那家医院。 他怔怔看着这座医院,摇摇头将脑海里的思绪摒除出去。 他摸进了傅裕茗的病房,在病房外他反而有些踌躇。 他收敛了心情,迈开步子就进去了。 “我来看看是谁和我比赛不怕死。” 第二十章 墙壁上的画 傅裕茗看见进来的不速之客。 居然是肖寒,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傅裕茗探究的目光盯着他:“肖先生,有事就请直说。” 肖寒略加思索后缓声道:“我过来看你,为什么还一定要有事。” 他坐在病床边一旁的凳子,忍不住的说:“上次和你比赛真是让我惊异,我过来看看钦佩的对手。” 傅裕茗看着自己被悬挂着的腿,迟疑道:“要不是底下的藤蔓,我估计都保不住我的命了。” 她看向窗外洒落进来的阳光,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的车队不一样,还是少来往为好。” 肖寒闻言一怔,他没料到自己竟在傅裕茗这里吃了个闭门羹。 他朗声一笑:“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 然后面目冷峻地说:“我怎么不知你是哪方车队的人?你早就退队了。” 傅裕茗脸色一僵,她是早就退队了,甚至都很久没有比比赛了。 肖寒看着脸色不好的傅裕茗不由得放缓了语气:“我没记错的话,你三年都没比赛了,可你根本不输给他们。” 傅裕茗自嘲一笑:“那天比赛的时候,我的腿一直都在疼,我已经不能比赛了。” 肖寒一怔,资料上没有说她的腿的情况。 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异样,但是顷刻之间就被他隐藏好了。 傅裕茗看向沉默着的肖寒,出声问道:“三年前那场车祸,是不是你做的?” 听着她的话,肖寒冷沉着脸:“这个,我恐怕不能告诉你。” 傅裕茗见肖寒这样说也就此作罢,良久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 肖寒看向傅裕茗打着石膏的左腿,他觉得气氛压抑极了,她的腿可以说是他一手策划的。 他瞄了一眼傅裕茗,现在觉得傅裕茗长得也像那个人,如果是自己毁了她的腿,傅裕茗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肖寒猛然间抓住傅裕茗的手臂,他张了张唇,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 一个清冷而又低沉的嗓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傅裕茗听见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然后甩开了肖寒的手。 她想要解释的话却被打断了。 阮宇佳眸色微冷,冷笑道:“你说我该信他是来看你的吗?” 傅裕茗心头一寒,她怎么忘了,阮宇佳从来都没有相信我过自己,一次都没有。 她的心犹如被人紧攥着,都快要窒息了。 傅裕茗偏过头,不想再去看阮宇佳。 他怎么总是能误会自己呢,她陪了她六年,那么多年的熟悉还不足以让他相信自己。 长久以来被压抑着的情绪尽数涌上。 但她生生忍住了,她只想过好这阵子住院的日子。 傅裕茗语气淡然地说:“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爱信不信。” 肖寒眉头紧皱,他有些心疼傅裕茗这么多年的付出了。 肖寒冷声说:“我要想和她有什么,你也拦不住。” 这句话无疑点燃了阮宇佳的怒火,他冷笑一声:“肖先生真是好大的口气。” 说完他指着傅裕茗打着石膏的腿说:“肖先生,她的伤好像是你造成的吧?” 第二十一章 阴柔之感 肖寒眯起眼睛,眼尾的痣顺着眼睛微微挑起,有了一丝阴柔之感。 “厉先生这样胡乱猜忌,有证据吗?” 阮宇佳这才作罢,他这阵子一直都在查他父母的事情。 总是到达一个关键的地方缺了某一部分的证据。 没有齐全的证据,就算他合理的猜测确实是肖寒做的,也没有用。 肖寒冷凝的目光紧紧锁着阮宇佳。 阮宇佳,我们以后走着瞧。 阮宇佳冷凝的眼神盯着肖寒:“肖先生,我还有点事处理,请你离开。” 肖寒看向一旁的傅裕茗,他张了张唇,可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只能让傅裕茗继续被误会下去。 肖寒只是说:“希望厉先生好好和傅裕茗谈,她现在是肖家的座上宾。” 阮宇佳只是嘲弄道:“我记得,肖家的座上宾只有一人。” 然后唏嘘不已地叹口气:“只是她失踪的早,否则现在应该是你的未婚妻了吧?” “阮宇佳!你住口!”肖寒的一双眼睛迸射出巨大的怒意,他冷眼看着阮宇佳:“希望厉先生不要在提及她!” 傅裕茗闻言一愣,未婚妻…… 肖寒刚走出病房,阮宇佳就猛地攥住了她的手:“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事了!” “你和肖寒走到哪一步了?” 傅裕茗惊疑不定地说:“我行的正坐得端,我和肖寒之间什么都没有。” 阮宇佳这才嗤笑道:“是没有什么,但我父母是上了你的车而身亡的!” 傅裕茗睁大了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说是我和肖寒勾结?!” 他怎么能这么说?! 他怎么这么揣摩她? 她比谁都不希望阮宇佳的父母会出事,可他现在居然说,当年的事情是她和肖寒勾结在一起的! “阮宇佳!你父母的车祸和我无关!” 她紧咬着下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心里的疼痛减小一些,可直到唇角渗透了些血迹出来,她仍觉痛彻心扉。 “可你都被肖寒奉为座上宾了!这样你还要和我说,你们没什么吗?!” 阮宇佳讥诮道,眸底深寒一片。 傅裕茗疲惫的闭上眼睛,她觉得自己很累,她和阮宇佳之间,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直到今天,阮宇佳都还是在怪自己,甚至还污蔑她。 “阮宇佳,你不要忘了,我这条腿也折在了那场车祸里了。”傅裕茗睁开眼躺在病床上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发呆,良久才蹦出了一句话。 “没有人会对自己下手,这是你说的。”傅裕茗沉声道,那场车祸,她也只不过是侥幸活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