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跛腿,上面还打着石膏,想来这样的活动也是不能去的。 阮宇佳顺着她的眼神看向她的腿,眸色闪过异样,他深吸一口气:“我会接好你的,绝对不会让你摔了的。” 傅裕茗犹豫地瞥了几眼自己的腿,最终还是遂了他的意。 阮宇佳这才推着轮椅过去,然后将她扶到了秋千的藤椅上。 周围很多人异样的眼光扫过他们,傅裕茗嘴角的苦涩渐渐扩大。 她怎么可能不在意他们的眼光,可也明白,自己不得不去接受它。 阮宇佳扶稳了她的藤椅朗声铱驊说:“我推了。” 傅裕茗缓缓点点头,抓着藤蔓的手收紧了几分,她还是很怕,很久都没有荡秋千了。 随着阮宇佳的动作,秋千朝着天际缓缓上升,周围的飞鸟忽的一下被惊起。 然后在傅裕茗心里荡漾着恐惧而下落的时候,阮宇佳稳当的接住了她。 几个来回以后,傅裕茗心里的烦恼暂且都被她抛在了脑后。 她唇角微勾,露出极浅的笑容,然后嘴角渐弯,一个灿烂的笑容,在脸上浮现。 阮宇佳乍LJ看傅裕茗的笑容,微微怔在那里,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敛目低眉,眼角染上了一丝痛意。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傅裕茗笑过了,在别墅里的那阵子,本来喜欢笑的人几乎都不笑了。 阮宇佳心头的愧色逐渐扩大,但顷刻他就整理好了情绪,低声说:“怎么样?我现在荡秋千的技术还没有退步吧?” 第二十四章 秋千 傅裕茗闻言没再说话,只是点点头。 她攥着秋千的手有些发红,可现在的快乐是实实在在的存在,自己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傅裕茗看着上升的秋千有些出神,以前的阮宇佳也是像现在这样,经常给自己荡秋千。 “茵儿,快过来,我们家做了一个秋千。” 阮宇佳抓着少女的手就朝着一间别墅而去。 阮宇佳带着少女七转八转的来到了秋千,然后迫不及待的扶着她坐下来。 然后在少女的惊呼声中,阮宇佳荡起来秋千。 傅裕茗从过往的回忆里回过神,有些勉强的笑容在她脸上浮现:“还可以。” 说完语气淡淡道:“我累了,想休息了。” 阮宇佳有些愣神的瞥见傅裕茗闭上了的眼睛,语气有些不好的说道:“会这么容易累吗?” 傅裕茗闻言一双眼睛睁得很大:“我现在是病人。” 阮宇佳闻言微微一怔,他差点忘记她现在病还没养好。 他轻咳一声,语气也有些不自然:“那我扶你下来,我们回去。” 傅裕茗耳畔回响着那句话,有些出神,曾几何时,他们一起练完车回去的时候,他也曾这样说,“我们回去吧。” 可她已经离开车队三年了,而现在就快有另一个人取代在队员们的位置了。 在傅裕茗愣神间,一个不查就直直摔了出去。 闭上了眼睛,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跌进了一个怀抱。 怔怔的凝视着阮宇佳的眼眸,他的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一抹暖暖的暧昧气息在两人之间流淌。 傅裕茗率先回过了神,她张了张唇:“放我下来。” 她的话也将阮宇佳打回了现实,他眼眸微沉,静静地将傅裕茗扶着坐进了轮椅。 傅裕茗刚坐上轮椅,一阵眩晕袭来。 她自嘲一笑,果然她现在的身体动不动就有这种眩晕了。 阮宇佳却是第一个发现的,他喉头梗塞了一会,这才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傅裕茗没再说话,只是摇摇头,阮宇佳见她都不想多说话,这才推着傅裕茗回到了病房。 傅裕茗回到有着消毒水的病房,有些喘不过气,她苦涩的笑容蔓延着嘴角。 早就已经习惯了消毒水的味道了,可自己还是觉得不舒服。 傅裕茗偏过头,就瞥见在她身旁忙前忙后的阮宇佳,她的眼眶微红,她就快要见不到他了。 可阮宇佳有别人照顾着,想来也不再需要她操心了。 傅裕茗躺在枕头上,泪水顺着脸颊淌下来。 她闭上了眼睛,眼前却闪过了些许片段。 “南儿,你去哪里了,我很担心。”一个穿着小小西服的少年焦急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下一秒少年紧紧地搂住了女孩。 然后画面一转,少年拉着女孩的手朝着一处而去。 “南儿,这是我命人做的秋千,你喜欢吗?” 女孩缓缓点点头,少年眼睛里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傅裕茗思绪逐渐回转,然后捂着脑袋,现在她的头犹如针扎一样的疼,,她攥着阮宇佳的衣角说:“我头很疼……” 说完,她脑海里一阵刺痛袭来,然后闭上了眼睛。 不管阮宇佳怎么喊,傅裕茗始终醒不过来,他这才按响了床头的呼救铃。 第二十五章 仙人掌 傅裕茗一连昏迷了几日,每天按照惯例来看她的顾华都说她的情况不容乐观。 阮宇佳这几天的心犹如沉到了谷底,他听着医生们开会讨论着傅裕茗的病情。 顾华沉声说:“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现在还需要多方医生进行会诊。” 阮宇佳的心底绷紧的弦断了。 怎么会…… 顾华顿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还是告诉你,傅裕茗的病情吧。” “傅裕茗的血栓已经开始扩散,甚至很快就要堵住接连心脏的血管里了,再放任下去,会危及生命。” 顾华深吸了一口气说:“傅裕茗一直让我瞒着你,不让我告诉你。” 他这才知道,傅裕茗的病情有多重,而她一直在向自己隐瞒着! 每次旁听着医生们的讨论,阮宇佳的一颗心犹如被人狠狠攥住了。 阮宇佳眸底有些泪光闪过,他望着躺在病床上无知无觉的的傅裕茗,看了看她打着石膏的腿。 顾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叹了口气道:“她甚至都拒绝做清创手术,做了手术她的情况会好很多。” 傅裕茗现在还在晕迷着,而他无法代替她做出手术的决定。 他们还没有结婚…… 想到结婚,他的眼眶红了。 “厉先生,这份单子交给你。”穿着白大褂的顾华拿着一份单子递给了阮宇佳。 “这些是她这阵子以来的所有费用,有些已经交过了,剩下的您看……” “我一会跟你过去刷卡吧。”阮宇佳翻看着手中的单子,有些交费记录他完全没有印象。 而傅裕茗想来出不起这笔钱,那么是谁交的费用? 一个疑问盘旋着他的心里,久久不能散去。 “然后,我和你说一下,病人现在的病情吧。” “病人现在等不了了,必须要进行手术了,如果不清创,会危及病人的生命!” 阮宇佳沉吟片刻才问:“可我现在可以签字吗?” 顾华脸上有些不耐:“原则上不可以,等病人醒过来,你让她补一下授权书就可以了。” 阮宇佳这才接过来医生手中的单子,然后在上面签上了名字。 手术的过程特别漫长。 阮宇佳都快以为自己都要坐成了一座冰雕。 手术室的红灯亮了彻夜,而阮宇佳就在手术室外坐了一夜。 他的心不由得提起,手术时间延长了很多,不会是有什么情况吧? 像是验证了他的猜想一般,手术室里窜出来一个医生。 而医生身上的白大褂已经被染红了,他急匆匆地冲出来问:“病人家属在吗?病人大出血!” 阮宇佳闻言就迎了上去,然后医生递过来一张单子:“签了!” 阮宇佳不敢有违逆,听话的签上了大名。 然后他又等了数小时,眼眶都已经略微染上了一丝疲惫。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阮宇佳看着傅裕茗被推出了手术室。 他迎了上去,就瞥见她苍白的脸色和干裂的唇角。 心里一直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既然傅裕茗已经手术了,以后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 傅裕茗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以后了。 她掀开有些沉重的眼皮,刺目的白色好半天才能适应,然后她感觉到了自己肩头的重物。 她略微低头,眸光怔怔的看向靠在床头舒睡着的阮宇佳。 他眼底的青黑无不显露出主人的疲惫。 傅裕茗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如沼泽一般柔软的头发。 看着熟睡着的阮宇佳有些出神,自己要的并不多,他片刻的温柔,已经足够了。 目光看向窗边摆放着的仙人掌,距离上次浇水已经过去了很久了,而仙人掌还是那样翠绿。 一如自己现在对阮宇佳,只需要他一点点的好就好了。 当傅裕茗摸着头发的时候,阮宇佳却睁开了眼睛。 而傅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