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筹莫展之际,她忽然想到,自己穿得书不是架空吗?那么她在现世所学的诗他们是不是没听过呢? 话说,那些穿越小说的女主不也经常盗用吗?这种百试百灵的方法说不定她也能成呢! 于是,她胸有成竹地说出杜甫的名句:“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 说完,房间内爆发一阵沉默,姜知棠甚至觉得自己爆出来的诗惊艳到他们了。 谁知,陈蹊云来了一句:“喂!姜知棠!你敷衍人的技术也太差劲了吧!你好歹找个本殿下不认识的诗啊!这首绝句本殿下三岁就会背了。” 姜知棠窘迫,没想到自己初出茅庐,惨遭滑铁卢。 她蛮不可思议地捂脸,“你们怎么知道!你们不是架空的吗!” 温琢也无奈道:“姜小姐是在戏耍我们吗?” 姜知棠尴尬地恨不得此时此刻凭空消失。她仰天长叹,作者啊!说好的架空呢! 作为穿越史上第一个背诗滑铁卢的女主,姜知棠老脸丢尽,憋红了一张脸闷闷不乐。 “卧闻海棠花,泥污燕脂雪。” 北冥夜煊突然开口,他的声音缓缓荡至耳畔,低醇而微带暖意,如羽毛轻柔拨弄着她的心房,酥痒难耐。 温琢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回味这首诗,总觉得哪不对劲。 他猛拍脑袋,气势汹汹,道:“你还说你们没有关系?你竟然为了她也偷别人的诗!” 更侮辱得是,这首诗字里行间处处透着暧昧,听得令人生燥。 旁边的陈蹊云与姜知棠听不明白,更不懂温琢生气的点。 可当她知道北冥夜煊为了维护她的面子,也以别人的诗作吟时,感激得以表涕零。 她也因此记住了这句诗,只是此时她还不明白这句诗的含意,直到后来,蓦然回首才发觉,有人的相思已经肖想许久了。 姜知棠与春晓偷偷溜下了船。 她实在不理解古人的乐趣,开小差似的憧憬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岸上有个老人在卖纸鸢,许多人挤在一处便是为了买纸鸢。 仔细想来,自己还从未放过风筝呢! 她心下一动,便拉着春晓骨碌碌地溜下了船,直奔纸鸢而去。 北冥夜煊也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遂当她偷溜下船后,也担心地跟了下去。 老人的手艺很不错,做出来的纸鸢精美绝伦,还颇为热心地为她写了“躺平”二字。 “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姜知棠正专心捣鼓纸鸢时,身旁突然有人问了一句。 她下意识回答:“不工作,不奋斗,不反抗,吃吃喝喝等死喽!” “……” 见身旁的人没有回话,姜知棠好奇地偏头,陡然看见北冥夜煊立在那,眉头紧锁地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你怎么也下来了?”她好奇问到。 “出来透透气。” 沉默。 一个在捣鼓风筝,一个在思考人生。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打扰对方。 经过一番摸索后,纸鸢终于能飞起来了。望着高空翱翔的纸鸢,姜知棠羡慕极了。 她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个身份,无拘无束地做回自己呢? 北冥夜煊望着纸鸢也不由得心里愉悦了不少,当视线从纸鸢转到少女欢快活泼的面容上时,他更是恍惚。 从小到大,除了允年和温琢之外,姜知棠是他接触到的第三个能够信任的人。 对于她的信任来得很莫名其妙,但不得不承认,自谣言之后,他们接触得愈发频繁,也渐渐地相识。 他总觉得姜知棠那张纯真无邪的脸作不出骗人的样子。况且,她说谎的技术实在蹩脚,每次都能轻易被他看穿。 偏偏他还真爱看她说谎的心虚样。 他不明白自己对她是何种感情,只是任由自己跟着心意走。 或许,终有一日他明白后,做得决定都不会太迟。 纸鸢在强风的吹拂下,越飞越高。姜知棠有些担心,心想着不会断线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线就崩了。 她叫了一声,“啊!我的纸鸢!” 北冥夜煊回过神来,看到姜知棠竟蠢蠢欲动地往河里去。 他吓得眼皮一跳,神色慌张地迅速将她揽了回来。 “你要做什么!” 姜知棠听着耳边的训斥,害怕的缩瑟脖子。 “我想去捡纸鸢……” 她想去捡纸鸢,只不过忘记自己在河岸了。下意识地往前走去。 北冥夜煊黑着脸,十分不悦,“我若是没拦着你,你此时该在水里扑腾了。” 姜知棠自知理亏,不敢说话。 所幸纸鸢掉得不算太远,就在方才他们坐的大船旁边。 北冥夜煊掂量了下距离,觉得自己以轻功飞过去应该可以拿到。 没想到自己当初练得功夫不仅能保命,还能给人捡纸鸢。 有趣地想着,他给姜知棠留下一句:“等我。”随后,跃上水面,借着船当踏板飞向纸鸢,身形灵巧地弯身拿到了纸鸢。 当飞身回来时,姜知棠兴高采烈地朝他奔来。 “谢啦!没想到你看着弱不禁风的,身手竟然如此好!” “弱不禁风?” 原来他在她眼里是弱不禁风的形象吗? 他也没有计较,将纸鸢从身侧递给她。 姜知棠接过纸鸢,毫无意识地转身。 然而,她没想到,这一举动又给她带来了不小的轩然大波。 北冥夜煊只觉得腰间有股力量随她而去,一个不备,竟险些被她带去。但也因惯性的原因,他踉跄地往她身上倒去。 第26章 另有所图 北冥夜煊在捡纸鸢时,为了方便遂将纸鸢置于身侧,却不料纸鸢的断线与自己的玉佩勾缠在一起。 二人都不知晓此事,姜知棠一个转身,竟生生将北冥夜煊一同带走。 北冥夜煊只觉得腰间有股力道在拽着自己,一个不察,身子向前倾斜,与姜知棠紧密地贴靠在一起。 眼看姜知棠要被自己撞到,他又不得已伸手搂住她的腰。 一时之间,彼此的呼吸声分外清晰。 这是什么情况? 毫不知情的姜知棠被身后的人突然搂住,惊恐地瞪大了眼。 此时身后,温琢与陈蹊云也刚好下船,撞见这一幕后,温琢很有眼力见地欢呼道:“哇哦~” 陈蹊云神色压抑,眼里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姜知棠一听这声音,连忙想要跳开身子。可被她这一动弹,线还没解开,北冥夜煊又迫不得已地往前。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只能出声稳住姜知棠的情绪,“你先别动!” 听出身后人的急切,姜知棠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很听话地没有再动。 没有她的动弹后,那纸鸢的线很快便解开了。 一遭解放,北冥夜煊便从容不迫地往后退了几步。 姜知棠感受身后瞬间空落落了,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北冥夜煊,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