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的现场直播,背景音是主持人的解说。 遇辞瞄了眼电视屏幕,闪光灯“咔咔”作响的红毯,她看见了好几个眼熟的明星站在签名墙前接受采访和拍照。 背景墙上写的是一个慈善活动的标题。 她平时不太关注这个,大致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坐下来开始护肤了。 吴宁一边看一边咂嘴,时不时评论几句,“这女明星一个个可太卷了,高清摄像头居然都这么瘦,皮肤状态也太好了吧!” “咦,男明星怎么回事,镜头一照都见光死吗?怎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哈哈哈哈!活动结束他们要是自己看回放估计得气死,这也太高清了吧,脸都垮了!” 遇辞笑了声,刚准备端起杯子去倒水,就见吴宁忽然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我去!童荀旁边的是谁啊?圈子里的吗?我怎么没见过!” 遇辞下意识回头瞥了眼,而后倏地一顿。 一身香槟色大拖尾晚礼服的明艳女人挽着身边男人的胳膊,站在火红的地毯尽头,扬着嘴角,对着镜头挥手。 遇辞的视线在童荀身上停驻片刻,落在了她身边的男人身上。 西服熨贴,气质矜贵优雅,在聚光灯下耀眼又夺目。 “我去!芥末帅!我不应该没印象啊!”吴宁还在叽里呱啦地说着。 直到背景音里响起主持人的解说,“最后,有请本次活动主办方代表,傅氏集团CEO,傅则奕,傅先生。” 聚光灯在那一刻闪得更耀眼,傅则奕微微抬眸,看向主摄像机,神态温润谦和。 吴宁怔了一下,又看了遍字幕,而后大叫了一声:“遇辞!” 遇辞愣了一下,“怎么了?” 吴宁眨了眨眼睛,“这这这——他姓傅哎!” 她点了点头,“嗯。” “那你认识咯?”吴宁又问。 遇辞迟疑了一瞬,嘴瓢了一下,“我小叔。” 说完,忽然感觉不太对劲,现在讲小叔,将来要怎么解释——这是她男朋友? 于是急忙加了句:“没血缘关系。” 吴宁撇了撇嘴,“那肯定啊,你俩又不是一家的。” 遇辞卡了一下,没说话。 电视里的镜头已经转开了,吴宁赶忙拿出手机,十分熟练地点开了百度百科,嘴里还念叨着:“让我来瞅瞅,他跟童荀是个什么关系。” 童荀出道有好些年了,热度依旧不减,当然,是被黑的热度,若非要评比出个最不受欢迎的女明星,她应该“当之无愧”。 查询地动作操作到一半,吴宁忽然抬头看过来,“不对啊,我好像问你更加可靠一点。” 说完,曼联八卦的凑过来,“所以,你小叔和童荀是在一起了?” 遇辞愣了一下,“啊——” “不会吧!真的啊!”话还没说完,吴宁就炸了起来。 “不——不是,我也没见过。”她摇了摇头。 “啊?连你都不知道,这么保密的吗?”吴宁皱了皱眉。 遇辞:“……我是说,不是的,没有在一起。” “哇!这也太能憋了!是怎么做到连你都不知道的?”吴宁一边说着还一边登上微博搜索周边小八卦,完全没把遇辞的话听进去。 “……” 偶遇 遇辞一脸无语地撇了撇嘴角,问了等于没问,看了眼在八卦海洋里逛得不亦乐乎的吴宁,拿着手机也坐到了床边。 迟疑了半晌,还是点开了微博。 果然,已经上热搜了。 “哇塞,两人居然还是英国留学期间的同学哎!”吴宁也在这时发出一声惊叹。 遇辞微微一顿,视线在微博上别人po出的那张二人大学时期的合照上停了下来。 傅则奕变化不大,童荀气质全然变了,照片上的看起来明艳中带着些纯真,眼神也较为温和,和如今慢满攻击性的气场完全不一样。 “遇辞,遇辞!” 一时出神,便没听清吴宁刚刚说了什么,直到吴宁叫了她两声,才回过神来,“嗯?” 吴宁看了她一眼,“你真的不知道啊?都已经有他们当年大学同学出来发声了,说两人当初关系就很好哎!”“不知道。”她低低回了声。 的确是不知道,今天还是第一回看见。 “你说,你小叔会不会是为了保护童荀啊,你看她前不久因为据说片场耍大牌被骂得多惨,我一个路人粉都看不过去了。” 遇辞没应声,轻轻趴在床上,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心里莫名觉得有些闷闷的。 她忽然想起那日他帮她用玉簪盘发,他说是因为幼时见父亲帮母亲盘过便记得了。 之前帮她编头发也很顺手。 可——他也并没有否认过之前是有过女朋友的,是她自己一厢情愿那样认为的。 所以,她又凭什么失落呢? 微博的实时评论还在不停地刷出新的言论。 「所以,她是背后有资本所以才那么嚣张?」 「虽然但是,有点配是怎么回事?」 「那岂不就是校园恋爱?」 遇辞趴在床上看了会儿滚动的实时动态,退出微博,点开了微信,但指尖在傅则奕的聊天框上顿了几秒,终是没点下去。 吴宁还在一边刷评论,一边叽里哇啦地讲着话,就看见遇辞放下手机钻进了被子。 “你睡觉啦?” 那边传来低低的一声:“嗯。” 吴宁努了努嘴,“哦。”去关了床头的灯,继续安静地刷微博了。 * 翌日返程。 文团的大巴在古村外等,遇辞收拾好行李就和吴宁离开了客栈。 路过村中“会堂”遗址时发现门额上挂了红色条幅,看标语应该是有个古迹修缮投资的会议要在这边开。 难怪平日热闹的景点今日都没什么人,应该是为了会议的举办而限了流。 从村前的石桥穿湖而过时忽然迎面走来一行人,当地的旅游部门负责人走在前,看样子应该是与会人员。 村前是一片湖,中央的这一条石板桥是外界与村内最近的连接路段,桥面并不宽敞,两边也没有扶手护栏,两边迎面而过都得谨慎些,不让就有被撞掉水里的危险。 刚刚出来时就见桥头有志愿者在指挥,她俩没注意,以为只是疏导游客,这会儿看来应该是指挥游客去别的路段出去。 吴宁往那边瞧了眼,而后忽然扯了扯遇辞的胳膊,“遇辞,那个——是你小叔吧?” 语气还有些不确定。 遇辞在挪行李箱,闻言顿了一下抬头看过去。 景区负责人的身后跟了乌泱泱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傅则奕就在负责人身后几步之遥,身边并列走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着着一身藏蓝色唐装,在同他说话。 为了迁就老者,他步履有些慢,微微偏着头,神态谦逊,嘴角带着浅笑,沈旻就跟在他身后。 遇辞愣了一下,匆忙回头看了眼,都已经走到桥中了,这会儿转身跑实在是太明显了,但她又不想让他看到她。 沈旻最先看见了遇辞,神色微顿,而后看了眼前方的傅则奕,快走几本跟上去,在他身后低低道了声:“傅总,好像是小辞小姐。” 傅则奕闻言抬首看过去。 遇辞低着头,单手扶着行李箱,扯着吴宁,“快走,别看了!” 吴宁还在往傅则奕那边看,“干嘛,那不是你小叔吗?这么巧,打个招呼嘛!” 余光里,那行人已经快走近了,遇辞索性直接松开了吴宁,兀自转身往反方向走。 行李箱的轮子却忽然和吴宁的行李箱硌了一下,受力一个不均匀,往一侧偏过去。 她低低惊呼了一声,身子也往后倾斜过去。 “嗒”的一声,行李箱的拉杆被一只伸过来的手扶稳,胳膊也被拽了一把,重新恢复了重心。 她愣了一下,心脏在胸腔中咚咚作响,滞怔了几秒才转头看过去。 傅则奕直接越过了前方的景区负责人,走到了她跟前,一手稳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她。 目光看了她一瞬,在似是无奈地叹了声:“怎么冒冒失失的,我又不和你抢道走,见到我跑什么?” 他看出来了。 遇辞愣了愣,一时不知该回什么,身后的随行人员也因这番变故而顿在了原地。 傅则奕看了眼手中的行李箱,又问:“去哪儿?” 吴宁看了遇辞一眼,急忙答:“我们是来秋游的,今天回去。” 傅则奕顿了几秒,才想起前几日她好像的确和他说过文团要组织秋游。 “遇辞,你没事吧!” 任岘也忽然从桥头一脸急切地跑了过来,连自己的行李箱都丢在了岸边。 遇辞看了眼还在傅则奕手里的行李箱,伸手接了过来,低低回了声:“没事。” 而后扭了扭被他拽着的胳膊,往后退了几步,脱离了他的掌心。 傅则奕看了眼她往后退的动作,停顿几秒后,视线在她低垂着的眼睫上停留少顷,才缓缓偏眸看了眼气喘吁吁的任岘。 任岘对情况毫不知情,态度十分诚恳一边道谢一边道歉,“不好意思啊,谢谢你。” 说着,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