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到了顾淮肆的身上。 男人只是淡淡的撩了撩眼皮,言简意赅:“狗。” 祝鸢差点没从凳子上滑下去。 这男人是拐着弯骂她呢。 她也虚伪的笑了笑,“我也很喜欢狗狗呢,没想到三哥外冷内热,这么有爱心。” — 午饭结束。 顾老爷子有意想要留下祝鸢,一大把年纪还在客厅电视上选了部年轻人爱看的催泪恋爱电影,说道:“鸢丫头,快过来一起看。” 挂断手中的电话,祝鸢一脸歉意,“爷爷,我有点事情,要先走了。” 果不其然,老顽童的嘴角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 祝鸢跟他再三保证,“爷爷,您放心哈,就算我结了婚,二婚三婚一百婚的,都会经常来看你的。” 一时之间,顾老爷子也不知道该骂她胡说八道好,还是骂她这张嘴从小到大惯会说空话,像是抹了蜜,都不知道骗过他多少次了! 祝鸢嘻嘻笑笑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老爷子嘴上嗔怪,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他因为面容严肃,年轻时又是当兵又是做官的,行事风格也很雷厉风行,弄的不管是儿子也好,还是孙子也好,都很怕他。 见到了支支吾吾,哪里有祝鸢来的贴心热情。 所以才喜欢她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行了行了,你走吧,让小肆送你,这儿不好打车。” 顾半泽正好也要出门,拿了车钥匙,说道:“鸢鸢,要不要坐我……” 话还没有全部说完,祝鸢就先走到了顾淮肆面前,笑着说道:“那就又麻烦三哥啦?” 男人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平静:“你先去车上,我拿件外套。” 坐到白色迈巴赫的副驾驶上,祝鸢也收敛起了脸上的所有笑容。 她打开中央扶手箱,拿出了那根廉价的口红,想也没想,就开了窗丢到外面院子的草丛里。 这才觉得舒心了一些。 等顾淮肆上车之后,两只手摆放在膝盖上,乖巧伶俐。 男人没有急着启动车子,靠在座椅上,压低了嗓音,“以后爷爷再喊你吃饭,别来了。” 祝鸢一怔,笑着反问:“为什么?” 得不到确切的答案,她的手又开始不安分的朝着男人的身上乱摸了起来,看着他新换的纯黑色外套,杏眼弯弯的:“三哥怎么这么善变。” “刚才在你卧室里,可不是这样的。” 眼见女人的动作越来越嚣张,顾淮肆垂下了眼眸,一只手抓住她后面的长发,没怎么用力地向下扯,就是逼她仰头看自己,似笑非笑的说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祝鸢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眼神直挑截当:“你动一个试试呢?” 男人看着她,突然半起身,手掌微微拱起垫在她的后脑勺上,然后猛地推向车窗,亲了上来。 气息急促,清冷的木质调瞬间在整个车厢里炸裂了开来。 祝鸢的下巴也被她捏紧了,嘴巴被迫张开着。 不断发出嘤咛声。 也推不开身上的男人。 除了窒息,还很热烈上头。 他们吻的难舍难分。 突然,祝鸢后面的车窗被人敲了两下。 因为贴了防偷窥玻璃膜的原因,外面即使趴在窗户上看,也看不清车里的东西。 但是车内向外望去,一清二楚。 祝鸢转了转头,发现是顾老爷子敲的窗户,她不由自主的别过了脖子,呜咽道:“松开…爷爷…来了。” 顾淮肆全当听不见。 再次抬起了她的下巴,交织的呼吸灼热缠绵,他的舌头轻而易举的就扫开了祝鸢的上下唇瓣,钻入后,将每一寸气息都侵占。 逼她不得不俯首称臣。 第八章 只能去婆家 严冬,景色暗灰萧条,树枝枯叶上都裹了一层薄冰,风吹之后扑簌作响。 车窗上也是像要结白霜的模样,然而车内没开空调,却到处弥漫着如热浪一般的暖气。 熏的祝鸢脸颊绯红。 顾老爷子还站在车外敲着玻璃,见始终没有人回应,眉头团蹙在了一起,嗓音都拔高了八度,“鸢丫头?开窗户,是我。” 一声声的呼唤,宛若夺命符。 眼看着怀里的女人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顾淮肆蓦地松开了她,擦了擦唇上被染到的口红印,有些讥讽地说道:“胆子就这么大?” “你个混蛋。”祝鸢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是理头发,又是整理裙子领口的,忙得手足无措。 男人就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睥睨着她,听到“混蛋”这两个字之后,扯了扯唇角,然后左手放到边上,食指扣了下去。 迈巴赫右边的车窗,就这么一下子全部都降了下来。 短短几秒钟,丝滑畅通。 祝鸢连脸上的表情都来不及控制。 车外,顾老爷子的两截眉毛还是紧紧拧在一起的,“你这丫头的耳朵还没我这个老头子灵了是吧?喊你这么多遍都不理我。” 他的眼神很凌厉。 在窗户开始往下降的时候,就径直在车内快速扫视了一圈,最终停顿在主驾驶位的那个男人身上。 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眼。 将耳后的卷发都撩到了胸前,挡住脖子上的几个红印子之后,祝鸢笑的有些心虚,连眼睛都不敢抬的太明显,“爷爷,怎么了,您怎么也出来了呀?” 老爷子清了清嗓子,在她手里塞了个紫檀木做成的方形首饰盒,花纹雕刻的是复古精致的一对戏水鸳鸯,很漂亮。 连盒子都能如此让人爱不释手,祝鸢倒是真的对里面的东西产生了一些好奇心,她也不管什么礼节之类的东西,直接就开了锁扣。 丝绒软垫上,安静的躺着一只品相极佳的玉手镯。 满绿翡翠,戴上之后就跟戴了京城几套四合院差不多。 关键顾老爷子还已经送过她一套,当作是新婚礼物了。 “爷爷,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老爷子一听这话,爽朗的笑了一声,“倒是难得看见你这丫头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拿着吧,这是你奶奶临走前,特地说了要等你结婚的时候送给你的。” 祝鸢用指腹轻轻摩了摩木盒子上的雕纹,瞥到不远处的小庭院里还坐着一个女人时,眨了眨眼睛,“这应该留给还没娶老婆的二哥和三哥才对,再不济,也应该是半烟的嫁妆呀。” “不用你操心。”老爷子宠溺地说道,“你也是我的宝贝孙女,该有的东西,一样不能落下。” 车子启动,准备离开之时。 顾老爷子突然敛起了脸上的所有笑意,直勾勾的盯着顾淮肆,语气威严庄重,“你有空再回来一趟,我有些话要单独和你说。” 等人应了声“好”之后,他才用拄着的拐杖敲了两下地面,示意可以离开了。 祝鸢把玩着那只镯子,眼底涌过一抹难辨的情绪,她懒洋洋往后面一倚,直视着下了盘山公路后,路两旁正不断倒流的树木。 声音有些闷:“顾半烟知道我们的事情了,今天还威胁了我。” 旁边男人用指尖敲了敲方向盘,反应平平:“知道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