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让我没福气,男人早早去了,丢下孤儿寡母艰难度日……” “这五年我勤勤恳恳干活,只想好好养活小杰,我不知道哪儿又得罪你,你竟然让程大哥把我跟小杰赶出去,现在世道,你让我跟小杰往哪儿去?我求求你,就当是看在我牺牲的男人面上,你去跟程大哥说说,让他留下我吧……” 说着,她不住地磕头。 夏初宁脸色难看非常,沈秀梅这些话无疑是想把她架在火上烤,又句句都在往她身上泼脏水。 姜延也是第一次见这样会使软刀子的女人,可想而知当初夏初宁受了多少委屈。 议论纷纷,对夏初宁投去的鄙夷视线也越来越多。 正当姜延想帮她解围时,一辆军用吉普开了过来,后面还跟着辆公安车。 吉普车停下后车门打开,程北霄下来,公安车的车门也开了,下来两个公安。 沈秀梅脸色骤白,惊愕看着程北霄和两个公安。 程北霄见夏初宁和姜延站在一起,拧起眉,有些生硬地把视线落到额头被磕青了的沈秀梅身上。 “戏演够了?” 冷飕飕一问,让沈秀梅后脊发凉:“程大哥……” 话没说完,两个公安就上前给她带上了手铐:“沈秀梅,你涉嫌故意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一阵唏嘘。 这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来苦求的弱势方怎么突然成了罪犯了? 沈秀梅腿都软了,疯狂挣扎否认:“我没有!你们抓错人了!我没有!” 尽管她再抗拒,最后还是被架上了车。 公安车远去,看热闹的人也慢慢散去,只是目光还是忍不住在门口三人身上打转。 看着一脸淡定的程北霄,夏初宁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她着实没想到,重生后的程北霄居然干脆的直接把沈秀梅送进公安局。 见程北霄一直盯着夏初宁,姜延蹙眉站到她面前:“初宁,程司令还是很公平公正的,对不对?” 夏初宁回过神,后知后觉地嗯了一声。 姜延刻意将她护在身后:“程司令,谢谢您帮了我的未婚妻。” 程北霄目光一凛,忽然迈开腿朝夏初宁走去。 他刚抓住她的手,手腕就被姜延有力的手腕扼住! 第25章 夏初宁看着面前针锋相对的两个男人,只觉脑子里的神经都在隐隐作痛。 她主动拂开程北霄的手:“程司令,请你不要再……” “你的东西,落下了。” 程北霄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张身份证。 夏初宁一看,竟然是自己的。 似乎是昨天结账掏钱时掉出来的,或许是因为当时想着程北霄重生的事,连这些细节都没注意到。 夏初宁僵僵接过:“谢谢……” 程北霄有看了她一会儿,转身上车离开,云淡风轻地就像没来过一样。 车子远去后,姜延一声不吭地转身进了屋。 夏初宁知道他是生气了,只能无奈关上门追了过去:“姜延……” 话还没说完,姜延突然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抵在门上,沉哑的声音像含着砂砾:“初宁,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 “……嗯?” “你想跟程北霄复合吗?”姜延的手紧了紧,表情也紧绷了些许,“如果你想,我立刻就放手,从今往后只把你当普通战友。” 闻言,夏初宁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姜延皱眉,深吸了口气,似乎在竭力克制着冲动,“我只要一个答案。” 看着姜延深邃的眼眸,夏初宁这才惊觉,自己跟程北霄的重逢让他失去了很多安全感。 哪怕是经历过生死的他,也难以抓住她的感情。 夏初宁软下眉眼:“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休假结束就交结婚报告。” 姜延目光微黯:“我不想用一张结婚报告束缚你,初宁,如果你不爱我,这段婚姻只会成为你的压力。” 听了这段话,夏初宁不觉想起自己和程北霄那段短暂的婚姻。 他们何尝不是那样,不相爱的婚姻,永远支撑不了多久。 夏初宁踮起脚,轻轻吻在姜延的嘴角:“我爱你。” 柔软的触碰让姜延浑身一紧,大脑好像都陷入了一片空白。 好半天才回过神,只觉得嘴角甜甜的,他耳尖一红,连忙放开手轻咳两声:“……继续吃饭吧。” 说着,跨进门的脚不小心被绊了一下,让夏初宁忍不住发笑。 傍晚。 开完会回家的程北霄踏进家门,脱下帽子坐到沙发上,环顾空荡的客厅,脑子里不断闪过和夏初宁的记忆。 在这里,他们吵过闹过亲密过,可这辈子的夏初宁和他所认知的不太一样。 似乎是从五年前沈秀梅晚上发烧,他送她去医院后第二天,夏初宁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想着想着,莫名想起她跟姜延站在一起。 程北霄脸一沉,怎么看都那么碍眼。 只是,明天她就要走了…… 走就走吧,反正两人早就不是一路的了。 他深吸口气,压下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不舍和不甘。 正当程北霄准备去洗个澡冷静一下时,警卫员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敬了个礼,将手里一份文件递过来:“司令,紧急消息!” 程北霄接过文件打开一看,面色一紧。 境外的一个恐怖组织头目在沪北露面了,军警联合追捕指令! 当看到头目的代号为‘猎狗’时,他眸光骤暗。 猎狗…… 他记得,二十年前,夏初宁的爸爸就是在境外执行任务时,为了救战友,被猎狗一枪打中了心脏才牺牲! 第26章 次日。 一大早,夏初宁和姜延就把屋子里里外外又清扫了一遍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关上大门时,姜延还是问了句:“你真不打算去跟程司令说一声?” 夏初宁耸耸肩:“不用了,我早跟他说过今天就走。” 姜延沉默,似乎还在担忧着什么。 见状,夏初宁主动牵起他的手:“走吧,咱们早点回去,把结婚报告打了。” 听了这话,姜延脸上才漾出一抹笑:“好。” 两人一路往部队大门走,以往训练场总是传来热血沸腾的口号,可今天似乎冷清了很多。 当兵那么多年,他们也知道肯定是战士们去执行任务了。 上了出租车,姜延拧开瓶水给夏初宁:“喝点水吧,你嘴都干了。” 夏初宁失笑接过,每次自己脱下军装,他就不把她当下级了:“谢谢。” 车一路向火车站行驶,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侃侃而谈又滔滔不绝,让姜延和夏初宁几次无奈对视。 “你们是赶火车吧,那我给你们抄近道,保证提前给你们送到。” 大叔说着,便自信满满地打着方向盘,拐进了一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