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小姐,含泪望着夏初宁:“夏小姐,你记恨小杰当年往你鞋子里放玻璃的事,我知道,可他那时候的确不懂事……” “如果你实在想解恨,那……那我给你跪下……” 说着,她就要跪下,却被小杰拦住:“妈妈,不要给这个坏女人跪下!” 夏初宁冷眼看着,又是这套,只要有程北霄在的地方,他们永远玩不腻。 谁知程北霄压根没看沈秀梅母子,几步跨到夏初宁面前,双眼几乎都定在了她身上:“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夏初宁诧异了瞬,有些好笑:“我来为什么要告诉你?而且我也不是来找你的。” 说着,将目光转向沈秀梅:“沈秀梅,你不要告诉我才过去五年,你就忘了你怎么把我爷爷刺激死的。” 这话一出,沈秀梅脸色‘唰’的白了:“夏初宁,你别血口喷人!” 吼完才反应过来程北霄也在,忙恢复温和,低头看着小杰:“小杰,你出去玩会儿。” “妈妈……” “听话!” 小杰不情愿地鼓起脸,瞪了眼夏初宁后才跑出去。 程北霄紧拧着眉,终于明白夏初宁回来的真正目的。 他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臂:“这件事我帮你处理……” 话还没说完,夏初宁就抽出手,目露嘲讽:“程司令来处理?如果您能处理,沈秀梅还能住在这儿?还能继续在您面前惺惺作态?” 她看着程北霄的双眼,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程北霄,你一点没变。” 第19章 一句话像榔头敲在程北霄心头,震得他胸口发闷。 从没有一刻,他觉得自己这样无能。 因为优待烈士遗属的政策,即便知道是沈秀梅把夏司令刺激至死,他为了沈秀梅丈夫的颜面,根本不能把她怎么样。 现在的夏初宁已经不是当初柔柔弱弱的文艺兵,她要是气不过,伤了沈秀梅,那只会给她自己找麻烦。 程北霄深吸口气,压下心间的钝痛:“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不能感情用事,军规严厉,你不要拿自己的军旅生涯开玩笑。” 沈秀梅顺势躲到他身后,可怜兮兮地抓住他的衣袖:“程大哥,我真的没有……” 程北霄骤然黑了脸,抽回了衣袖。 “你没有?” 夏初宁只觉怒火已经从心肺烧变了全身,她看着沈秀梅,一步步上前,逼的对方连连后退:“对,你没有,你没有在程北霄走后偷进我爷爷的病房,你没有跟他说我要跟程北霄离婚,没有说你已经准备坐上军长夫人的位置,更没有说程北霄从来都没爱过我!” 沈秀梅白着脸,也不是脚滑还是被吓的,登时摔在台阶上:“没,没有……我没有!” “夏初宁,你就是嫉妒程大哥对我好,处处针对我不算,还想污蔑我害人!” “沈秀梅!” 程北霄也忍不住,低喝阻止。 沈秀梅望着他,泪如雨下:“程大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夏初宁望向脸色难看的程北霄,突然明白了。 沈秀梅这样一口咬定自己和爷爷的死无关,大概是程北霄碍于烈士的岩棉,没有把这事捅破,所以沈秀梅还能装的那么无辜。 一时间,心好像瞬间沉到了底。 夏初宁睨着沈秀梅:“你以为没人看见是吗?军区医院的李娟护士在那天经过病房门口,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如果你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我可以把她找来,跟你当面对质。” 五年前她刚去蒙北军区没多久,李娟就联系到了她,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当时她恨不得去把沈秀梅千刀万剐,可碰上特种兵特训,她只能忍下这口气。 想到自己唯一的亲人就被这心肠歹毒的女人害死,夏初宁握着拳头的手‘咔咔’作响。 下一秒,她猛然掐住沈秀梅的脖子。 “住手!” 程北霄心一慌,连忙抓住夏初宁的手:“你如果为了争这口气杀了她,你就得上军事法庭!” 夏初宁双眼通红,目光中满是冷决的杀意。 此时此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沈秀梅! 可猛然间,爷爷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初宁,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永远都要记得,你是爷爷的骄傲!” 夏初宁骤然松开手,一股久违的酸胀感涌上眼眶。 沈秀梅捂着被掐的青紫的脖子,心有余悸地大口呼吸。 程北霄也险松口气,再想说什么,夏初宁突然大步离开。 他心一紧,连忙跟了过去。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夏初宁声音沙哑:“做司令的都像你这么闲吗?非要跟着我这个外来兵?” 话音刚落,手就被狠狠攥住。 “夏初宁!” 她被迫停下,迎上程北霄深沉的视线后下意识要挣开。 可这一次,男人的力气大的吓人,仿佛之前让她轻易逃脱只是没用尽全力。 “放手!”夏初宁冷下脸。 话音刚落,程北霄用力一扯,将她整个人牢牢箍在怀中! 第20章 久违而熟悉的皂香顿时在鼻尖周围萦绕,让夏初宁有瞬间的失神。 “初宁,对不起……” 第一次,他叫她‘初宁’,第一次,他向她道歉。 夏初宁一时忘了挣扎,只能任由着他越抱越紧。 程北霄喉间发紧,嘴里话好像每个字都有千斤重,让他难以再开口。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面对夏初宁这样艰难和惶恐。 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真的再也不会回头地走了。 吞咽几番,程北霄才找到一丝说话的力气:“五年前我就做了决定,等找到你,就跟你复婚。” 闻言,夏初宁眸光一怔,心的跳动似乎在瞬间不规律了几分:“不可能……” “为什么?” 程北霄紧咬着牙,思绪头一遭被一个女人折磨的一团乱。 夏初宁阖眼深吸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程北霄:“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而且我已经准备和姜延结婚了,可以了吗?”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可才走出几米,身后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夏初宁步伐一滞,转身看去,神色一紧,只见程北霄倒在地上,拧眉紧闭双眼。 “程北霄!” 漆黑的天空挂着朦胧的月亮,风吹过,云遮盖住了仅有的月光。 “因为演练,司令已经很久没有睡过整夜的觉了,两天前他发了一次高烧,现在还没好。” 听着警卫员的话,夏初宁皱眉,心绪复杂。 见她什么话都没说,警卫员忍不住替程北霄说话:“夏小姐,这五年司令一直都在找你,我跟着他这么多年,看得出司令是真心对你的。” “每年夏老司令的忌日,司令都会在他墓前待上一整天,有次我细心听了几句,他在向夏老司令道歉,说没照顾好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