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却还蒙在鼓里,难道不可怕吗?” 谢心月想想,终于回过味来,缓缓点头,“是可怕,但还是有点让人无法相信……” 想了想又说,“掌门师兄也是经常跑后山之后,就进阶了九级的。还有明老五,它家伴兽中毒,同样是跑了几次后山就忽然好了。” “一次两次可说是巧合,这么多巧合,就一定有问题。所以要去查,要去探。”苗金说着,看向谢心月。 “苗师兄想让我去?”谢心月愣怔之下,惊讶道。 苗金却笑了,“这么点小事,怎么好让你出手,你好歹也是长老。万一那个楚师弟没什么本事,杀鸡用牛刀,不是让人看笑话么?” “那……”谢心月疑惑不解。 苗金手指敲着椅子扶手,沉吟着。 片刻后才说,“犬兽比较特殊,喜欢四处走动。尤其还是因病被关了很久的。所以,霍达最近一定会经常不在白水峰。” “那掌门师兄呢?”谢心月问。 “马上就要带弟子去大比了,事务繁杂,我找机会把他支开就行。” “还有那个陆小崽子。”谢心月冲口而出。 苗金险得骂人了。 一个根基尽毁,刚刚神奇修复,连一级都没突破的弟子,她身为长老居然会怕? 其实谢心月也知道这样很丢脸,可想到陆遥遥花样百出,真的是有种不敢惹的感觉。 “都说了,就要门派大比了。”苗金闭了闭眼睛,耐着性子说,“不仅带队的掌门,弟子们也要过来,听取些前辈们的经验,还有一些需要特别注意的事。” 谢心月“哦:了声,不知怎么,知道不用和陆遥遥对上,就松了口气。 看你那点出息!怪不得当年追求尹图,那位掌门师弟连正眼也不肯看呢。 苗金看穿谢心月的心思,不禁暗暗吐槽。 嘴上却还语调平缓地说,“到时候你派个可信的人过去找茬就行。” 顿了顿又说,“为了保险起见,把你的伴兽暂时给那人用一下。应该是用不到,万一后山真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况,就算你的人折在那儿,你伴兽等级够高,还可以回来报信。或者,反败为胜。” 谢心月想了想,点头。 至于自己的人手会折在后山什么的,她这种极度自私自利之人,根本就没有在意。 她想的是:她人不出面,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也可以说是手上人逛走她的伴兽所为,她就可以从容脱身。 她最先考虑或者唯一考虑的,只有自己,别人都可以牺牲。 而且,她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信条,是此类人始终贯彻执行的。 而那些仰望星空,期待美好的人,又怎么会知道阴沟里发生的龌龊心思? 这天,所有要出门参加大比的弟子,以及几大长老,都被召集在一处。 陆遥遥本不想去,可是霍达带着夜叉正在满山乱溜达,三十二名弟子本就剩下了三十一,她作为白水峰唯一可出现的弟子,不得不硬着头皮,跟着师父去了。 可她前脚才走,后脚就有人去了后山。 “你们有事么?”楚鬿还是那平凡圆润的模样,但眼中闪过没人看得透的光。 来者气势汹汹,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算计,以他这样高不可触及的修为,怎么会感受不到? 为首的名为师平,是石希有的师兄,谢心月的大弟子。 平时唯谢心月马首是瞻,是个优秀的一级狗腿子。 这时候他上下打量楚鬿,目光令人厌恶之极。 正常情况下,即便对方修为再弱,毕竟是长辈,他但凡有那么一丁点礼貌,不那么狗眼看人低,也不会如此无理。 “我们来拿些药材。”他倨傲之极,连句师叔也不叫。 这若是陆遥遥在,一定会怼他:草药园是你家的啊?你说拿就拿的吗?你是哪根葱?从哪儿来的给我滚哪儿去! 楚鬿却很平静,只问,“看服色,你们是天一峰的。” 说着又取了枚玉简,灵气注入,凭空显示出好多字来。 找到天一峰那里,看了看说,“今年的份额,天一峰已经领完了。若有特殊需求,得有掌门手令才可以。” 草药园属于方寸山,各峰都有权取用是不假。 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谁都来随意索取,且不说拿多拿少的容易引起纷争,胡乱采摘也会毁坏全部草药的。 所以各峰每年多少份额是有数的。 师平翻了翻眼睛,“份额?别跟我提份额。本来就不公平。玲珑峰一年拿多少,我们天一峰才拿多少?” “玲珑峰要为门派炼制丹药,也是供给其他四峰用的呀。”楚鬿仍然是不慌不忙,语气淡定地说,“如果觉得不公平,可以告知贵长老,让她去和掌门讨论。” “你到底给不给?不过一点点草药!”师平穷横。 “不是我不给,草药园又不是我的,实在是有规则要依循,不能随意破例。”楚鬿道,眯了眯眼睛。 赶在尹图和遥遥师徒都不在的时候来找茬,八成是针对他的。 大约是因为遥遥根基修复,尹图莫名突破,火儿解毒,夜叉重见光明的事,惊动了有心人。 更不用提被族中抛弃的小强,现在已经妖兽二级,而且是能打得过三级的二级。 这些变化太明显,必然会引人觊觎。 先前是他太大意了,没想到这层。 遥遥那丫头又不是个能隐忍的,简直是块爆炭,点火就着。就算鸡蛋碰石头,拼着自己粉身碎骨,也得砸人家一身蛋黄才肯罢休的。 想到陆遥遥,还有她对外人的恶行恶状,不知为什么,心情还好了点。 “不如等掌门回来,你们求了示下再来取。”他还很客气地提议。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但,那也得是懂事的人才能明白这个理解。 第74章保护我方师叔 师平别的本事没有,谢心月的嚣张跋扈倒是学了个十足。 再加上习惯了欺软怕硬,楚鬿看起来又像个软柿子,当下不但没有收敛,还愈发强横起来。 师父说了,尽管闹,只要能把姓楚的抓回去,再清理干脆痕迹,怎么做都可以。 “我有急用,药单子在这儿,你自己看着办。可有一遭……”他从怀里掏出张纸,直接往楚鬿脸上丢,“若是耽误了我的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为了耍威风,丢那张药单子是加了气劲儿的。可眼看就要砸在楚鬿脸上,却莫名吹来一阵风,把纸张吹落于地。 师平一愣。 跟他来的五六个虾兵蟹将也是一愣,有的都张开大嘴准备要笑话了,此时就只能张着,却发不出声响。 这该死的风! 在他们渺小的见识里,以为真的是风在作怪。 “无论如何,你们是拿不走草药的。”楚鬿断然拒绝,转身走了,“拿了掌门手令再来吧。” 他是那样云淡风轻,没说过重话,语气和缓。却偏偏让人觉得,他说的无可改变。 而且在他眼里,师平等人就是一堆垃圾,都没眼看的那种。 嚣张气焰的被轻飘飘的无视了,令师平几人感觉受到极大侮辱,也很是丢脸。 师平就起了恶毒心,大声道,“当真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么不讲情面,我跟你也没话讲。你就跟我去天一峰走一趟,有话向我师父回吧。” 说着一挥手,那几个人就呈扇形包抄过来。 来的时候,谢心月告诉他们,楚鬿的修为只有三级。 他们几个虽然也不咋的,但也都有三级了,而且还能人多欺负人少。 所以,这明显必胜,轻易就能捉到人啊。 楚鬿头却也不回。 这就像几只蝼蚁在挑衅林中猛兽或者天上真龙,还在那不住地叫嚣。这种级别的自不量力,其实并不会让人愤怒,却让人想笑了。 眼看着跑得最快的一个人已经快追上他,伸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