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夏定激动的神色,轻声道:“夏叔叔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得回公司了。” “好好好,你去忙吧。”夏定点头,然后走进了郑仙彤的房间。 日子在一天天流逝着,陆怀名再也没去过夏定那里,整天都在处理着忙不完的事情,借此麻痹自己。 而众多媒体的注意力从一开始的寻找郑仙彤下落,转移到了现在易氏和陶质的博弈。 谁也不知道陶质为什么会选择把矛头对准易氏,这样一个新起之秀,难道真的这么有信息吗? 陆怀名跟陶质的交锋,给溪城的媒体和豪门,带去了太多可以爆料的东西。 比如说,陶质疑似郑仙彤的追求者。 又比如说,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陆怀名曾经的女人何婵,已经怀上了太子爷,只等陆怀名给他们一个名分了。 陆怀名看着手机上形形色色的新闻,嘴角扯起冷淡的笑意,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个人。 他拿起电话拨出去,冷着声音开口:“张扬,这都多久了,你还没搞到录音吗?” “苏总你放心,很快就会有的,希望你到时候信守承诺,不要伤害何婵。”张扬此刻正在出租屋里摆弄着自己的设备。 只等何婵给他下达指令了。 张扬也不知道何婵肚子里的孩子他要如何对待,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想要跟何婵在一起的心思,早已占据了他整个心脏,贯穿着他的生命。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张扬挂了电话没多久,何婵的电话打了进来。 张扬见状,赶紧按下了录音键。 何婵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我把照片发到了你的邮箱,开始爆料吧,越轰动越好。” 第三十一章 报道 离郑仙彤昏迷的那一天,已经过去了整整四个月零三天。 陆怀名看着日历上的数字,心里的思念从未少过半分。 他的办公桌上早就放上了和郑仙彤的合影,此刻的他,眼神坚毅了许多,整个人的气质也趋于成熟。 这时,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秘书说道:“总裁,网上出现了很多关于你和何婵的通稿,您看现在该怎么办。” 陆怀名打开邮箱,看到里面的音频文件时,嘴角带起一丝笑意,他说:“先按兵不动。” 挂了电话,陆怀名点开音频听我起来,当何婵充满算计的话语从里面传来时,他还是没忍住,眼中有了怒火。 就为了这种女人,他将郑仙彤贬到了尘埃里,真是瞎了眼! 不过何婵既然动手了,也好,他设下的圈套,刚好可以一点点的启动。 先让那些蚂蚱多蹦跶一下,跳的越高,摔得也越惨。 陆怀名合上电脑,准备回家吃饭。 自那天父母来了之后,便没有离开过了。 陆怀名知道二老的担心,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人给他们收拾了房间。 林杉下午的时候才给他发过信息,说让他回家吃饭。 陆怀名走出办公室,直接开车回家。 走进门看到坐在饭桌前的父母,他神色欣喜,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落寞。 这样的情景,要是郑仙彤在,就好了。 陆怀名拉开椅子坐下,刚要开动,就听林杉问道:“网上的事情我跟你爸爸都看了,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老人家再怎么样也会注重子嗣的延续,就连开明如苏易,也不由自主的竖起了耳朵。 陆怀名觉得好笑又荒唐:“放心吧,那孩子不是我的。” 林杉松了口气,拍着胸脯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否则,她真的要被自家儿子气出什么毛病来。 而另一边,夏定的家里,也迎来了陶质。 陶质真正跟陆怀名对上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可怕。 纵然他生活上不动检点,辜负旁人,这属于人品问题。 但在商场上,陆怀名总能找到最合适的机会反击,让他精心准备的计划,溃之千里。 双方你来我往了三个月,都有输有赢,谁也没占到便宜。 陶质想着自己的事情,刚踏入客厅,就听到夏定爽朗的笑声从楼上传来。 “医生,醒了!真的醒了!” 陶质呼吸猛的一窒,醒了这两个字的含义,是他想的那样吗? 夏定此刻也看到了他,对他使劲招手说道:“陶质,你来得正好,清优她醒了!你不是一直想见她么?快上来啊!” 夏定整个人沉浸在喜悦之中,眼角眉梢的皱纹里,都藏着开心。 可让他不解的是,陶质脚步狠狠顿住,在原地呆了足足半分钟之后,竟然转身就跑…… 第三十二章 好长的梦 郑仙彤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没有何婵,没有陆怀名,只有她和家人快乐的生活。 这样的梦境太过美好,郑仙彤几乎就要沉迷在那种无忧无虑的环境里时,她那温柔贤淑母亲对她说:“清优,你该出去啦,外面还有人在等你。” 郑仙彤撒着娇:“我不想出去,外面一点都不好、我就陪着你们不行吗?” 这时,在一旁看报纸的夏父说道:“现在外面不可怕了,你相信爸爸,你这次出去,一定会幸福的。” 幸福?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太过遥远,遥远的好像记忆里有个人的脸,她想看清,却永远看不清。 那个人,好像要消失在她的记忆长河里,面容已经模糊不清了。 “清优,无论你身在何方,也无论我和你爸爸身处何处,你要相信,我们一直在守护着你。” “回去吧,小清优,我们下次再见啦。” 父母的脸渐渐扭曲在一片白色的雾气里。 郑仙彤慌了,扑过去想抓住他们的手,却穿透了他们的身体,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冲! 下一刻,郑仙彤在现实世界里,睁开了眼。 柔和的光洒落,郑仙彤甚至不用伸手挡住它,也能感觉到那光的温暖。 在她意识渐渐恢复的时候,身边传来一个不可置信的声音:“快快快,去叫医生,她好像醒过来了!” 郑仙彤想转头看看,这个听上去有几分熟悉声音的主人是谁,才发现,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都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我这是怎么了?郑仙彤在心里默默的想。 然后更多的记忆涌现在她的脑海,如涓涓细流,填满了她的空白。 她想起来了,那天的绝望,让她再无想活下去的动力,那天在天台上,她突然很想故去的父母。 郑仙彤闭了闭眼,似乎又体会到了那生命流失的冰冷。 真疼啊,郑仙彤想。 那时候她疼的话都说不出来,好像那股疼痛延续了很长时间,又好像只是一瞬间。 那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