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房间门打开,男人穿着一件深灰色毛线衣,黑色休闲裤,手里端着一些吃的走进来,正好看到穿得单薄的女孩,凌乱着一头长发,后脑勺那一块已经打劫,邋里邋遢干巴巴吃着东西。 她嘴里还未吞下去,那双眼睛惊慌失措的就这样看着他。 陆渊走进来,讲吃的东西放在她的梳妆台上,台上一套简单的化妆品都没有就是一张空桌子,“过来吃饭。” 他的眼神看过来,许奕欢吓得后退到了墙角,眼神闪躲,仿佛那里才是她安全的地方,手里还捏着咬了几口的吐司,嘴里也吞了下去。 “我…我不饿。” 陆渊眼睛眯起,看着他这副胆怯的样子,生怕自己会吃了她,明明在自己家,却没有半点安全感,像个胆小的兔子。 陆渊心里清楚,不容置否,这一切都是他促成的后果… “你不饿,手里拿着的什么!” 许奕欢将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低着头没有说话,炖了一夜的鸡汤,散发着浓郁的食物香气,肚子又发出了巨大的叫声。 “还不过来,等着把自己饿死?” 许奕欢语气冷漠的说出又怂有顽抗的话,“谁知道你在里面又下了什么药。” 第233章 是不是也该够了 许奕欢被强按在椅子上,陆渊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看见了?没毒。” 许奕欢不理解他做出的这番举动,他不是盼着她早点死,为什么又要管她的死活,零食是被他拿走的,现在又给她端饭,这些事他以前都不会做的。 不知道是不是饿过了头,她现在没有半点胃口,胃里有些犯恶心想吐。 抓着身上的衣服,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看着那双被用过的筷子,就算没毒,她也不想吃,他送来的东西。 她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 “我…我一点都不饿。”许奕欢站起来想要逃离,却被身后的男人按住了肩膀,强制坐着。 “要我亲自喂你?” “不要。”许奕欢想都没想,下意识直接拒绝。 她犹豫着伸出手有些颤抖,从旁边抽出了一张纸巾,动作很慢的擦了擦筷子。 陆渊黑着脸看着她的举动。 许奕欢饭吃的很慢,陆渊从浴室里拿了一把梳子,将她后面的头发梳开,头发是昨天洗的还有股草莓味甜香。 许奕欢一直僵持着身子没敢动,他房间里她只是感觉到无所适从。 吃了一半,除了鸡汤全都喝完,别的差不多没多动。 “我吃完了,我去洗个脸。” 陆渊的动作没停下,他像是上瘾了一样,一遍又一遍梳着她的头发,“吃完。” “我真吃不下了。” “吃不下,也得吃。” 陆渊抬眸,看到了镜子里那张差点没把厌恶写在脸上的人,在厌恶她也给憋着。 头发疏通后,陆渊从她一旁抽屉里拿挑出一根紫色的发带,给她绑在脑后,这根发带是以前她生日的时候,陆渊从海市给她带回来的礼物,因为不舍得一直就放着。 许奕欢再也忍受不住的站了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现在许海生不在,自己把他惹怒带来的只有麻烦。 许奕欢忍着烦躁,静下心的跟他说:“谢谢你今天的饭,我吃得很饱,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眼底陌生的疏离,陆渊凝着眸子,“吃完下楼走走,别整天待在房间。” “我知道了。” 一句话打发着他,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在说,用不着他多管闲事。 许奕欢转身走去浴室,关上门,没有绑住的头发散落了下来,浴室镜里遮不住她眼底的憔悴。 扯下发带,如瀑的黑发散落了下来,手里的东西随手就把她丢到了洗手池里,许奕欢坐在马桶盖上,忍住不让自己去胡思乱想。 今天是周一,原本她该上学,不管是陈洁,高建楼,还是曾经六班的班导,都对她给予了厚望,而她现在却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断绝外面一切的联系。 许奕欢不知道外面的人有没有走,也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坐了多久,但是此刻她内心想的,确是一辈子都不要走出这道门。 如果老天爷看着她上辈子获得凄惨卑微,现在她重生过得还是前生那样过得煎熬,痛不欲生,她那么想要改变一切,却还是回到了原点,逃不开陆渊的报复,她又重新回来的意义在哪? 本以为她所做的一切全都能脱离原来的轨道,可是发现,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去改变,该发生的还会是发生。 她永远都活在陆渊的阴影之下。 门把手按下的动静,许奕欢顺势抬起头来,对上了男人强势侵略的目光,他还没走吗? 陆渊注意到洗手池里的发带,眼底似有暴风雨袭来,他到底还是没有发作。 “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 许奕欢从洗手间出来,一句话都没说。 “把药吃了。” 桌上纸巾上放了两片药,还有一杯温热的水。 以往她情绪不对的时候,都会多吃一个。 这个时间点她确实该吃药了。 “谢谢。”许奕欢拿起吞下,水温刚刚好,跟着一起咽下去。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闹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够了?不打算上学就一直这样?不是要离开,你想要的离开就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陆渊抓着她的手,将她连拖带拽的出了房间。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陆渊…你放开我!”许奕欢直接被他拖下楼梯,好几次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在踏下楼下,许奕欢不相信将脚扭了去,他没有发现,刺骨的痛,许奕欢一瘸一拐,到了大厅佣人已经开始准备午餐。 陆渊松手的时,许奕欢毫无预兆的跌坐在地上,别墅里的佣人见到这种情况全都低着头远离。 许奕欢挣扎的要站起来,脚腕传来的剧痛,她根本没有办法站起来。 陆渊注意到她那一处红肿,眸光一顿。 许奕欢看着他伸手,她逃命般,站起来,不顾受伤的脚踝,一把将陆渊推开,扶着楼梯一瘸一拐的跑上了楼。 陆渊让汪梅拿了一瓶红花油去楼上。 陆渊单手叉着腰,另只半手捂着眼,是他逼的太紧了吗? 他从来没对这么一个人感到心力憔悴,却又无能为力。 江氏集团。 企划一部负责人,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被总总裁办赶出来,敞开的大门,沿着一地都是被否定的策划案。 “…江氏集团不养废物,最后一次,这次在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们一部的人全都给我滾蛋。” “是是是…江总。我这就去改方案。” 沉枫正好从电梯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袋药,这些药…是用来控制总裁情绪的药物。 自从奕欢小姐对总裁说出那样的一番话后,两人之间也断了联系,他已经联系好几日没回过江家老宅。 这几日总裁也连续在公司里,不曾回去,无休止的加班,整个公司上下陪着一起。 他也连续一个多星期没有睡过安稳觉。 沉枫尝试着给奕欢小姐打过电话,但是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三番五次的从来没打通过。 其实奕欢小姐说的也没错,两个人的感情,容不下第三个人,总裁既然舍不得奕欢小姐,他就应该跟慕南珠断干净,将奕欢小姐接回来。 沉枫手里拿着一副卷起来的画纸,走进办公室,“总裁,公司联合创办举办的绘画比赛中,收到了奕欢小姐参赛的画稿…” 第234章 去哪? 画摊在桌面,上面编号就是奕欢的名字。 江裕树手指从画上拂过,“她是这次比赛的获奖者?”只要见到关于她的一切,他的情绪就会不自觉的平静下来。 沉枫:“这是主办方送过来的,想听听的总裁的意思。” 其实并不然,沉枫早就知道了许奕欢肯定会参加这次比赛,奕欢小姐喜欢画画而且功底,不输任何一位专业的画家。 “她知道这次比赛是江氏联合举办的吗?”江裕树问。 沉枫:“没有人知道,估计奕欢小姐也不清楚。” “你先出去。” “是,总裁。” 沉枫离开,关上办公室的门,江裕树目光细细打量每一处细节,这些天她从来没有主动联系他,就是为了画这幅画… 她很清醒,也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她总能保持一份理智。 有时候,江裕树宁愿她无理取闹,好比她什么都不做,才能从她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