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做什么,好好道别。” 纪惜缘回过神,看向了刘姨,这才发现她眼圈发红。 “刘姨,你有事的话一定要找我,没事的话,想我了也可以找我。” 纪惜缘的声音有些发干,心中不舍逐渐蔓延:“这两年,谢谢你。” 刘姨点了点头,绕出了厨台走到纪惜缘眼前,紧紧的握住了纪惜缘的手。 那双手因为常年劳作十分粗糙,干燥,但却十分温暖。 “子嫣,你要照顾好自己。” 刘姨说完这句,又看向了项景昭:“年轻人,你说你是她的哥哥,我是相信的,也看得出来你不是什么普通人,我只希望你能照顾好子嫣,这孩子身体不好,我的条件你也看得出来,孤家寡人一个,养我一张嘴巴没问题,但这两年她在我这儿的确没过什么好日子。” “子嫣是个好孩子,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刘姨的声音逐渐变小,项景昭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了,那就不耽误你们了。”刘姨笑了笑,松开了纪惜缘的手,拍了拍,“你们去吧,不送你们了。” 纪惜缘答应了一声,随即跟着项景昭走出了店面。 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二人一并上了车。 在驾驶位上等着的助理还是没忍住透过后视镜瞥了两眼安静坐着的纪惜缘。 可只是这两眼,助理便藏不住眼中的惊讶。 纪惜缘长得很好看,即使在项景昭身处的上流社会环境之中实在不缺好看的人,但是纪惜缘还是能够一眼惊艳到他。 更何况纪惜缘现在还是素颜,没有化妆也没有华丽的衣服,身上穿的只是一件不起眼的旧外套。 “开车。” 直至项景昭冰冷的声音响起,助理才回过神,转动了车钥匙。 项景昭偏头看向了一旁的纪惜缘,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情绪。 项景昭忽然有些紧张,张了张唇瓣:“以后你可以多回来看看刘姨。” 纪惜缘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项景昭见状,又开口:“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闻言,纪惜缘缓缓抬头,对上了项景昭的目光。 “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吗?” ======第二十一章====== 项景昭身子一僵。 他看着纪惜缘略带迷茫的目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正在开车的助理恨不得能够闭上耳朵,不敢再听。 项景昭沉默许久,车内逼仄空间一片死寂。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项景昭才缓缓出声:“为什么这么问?” 他十分巧妙的避开了纪惜缘的问题。 随着话音落地,纪惜缘的眼神显然变得更加迷茫。 她看着前方,试图描述心中的那种感觉:“我见到你,或者是想到你,心里总会觉得很难过。”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里我也想要见到你。” 项景昭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中忽然蔓延上涩意。 片刻,他才开口:“等到家了和你说。” 纪惜缘乖巧的点了点头。 一路上,二人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半小时后,车辆抵达了目的地。 项景昭带着纪惜缘下了车,推开了公寓大门。 景江的户型并不大,项景昭恰好是选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除去房间还有办公的地方。 纪惜缘看着眼前的客厅,心中莫名生出了些许不真实感。 项景昭率先在沙发上坐下,朝着纪惜缘看去:“坐。” 纪惜缘点了点头,在项景昭的对面坐了下来。 她看着项景昭堪称完美的五官,想问的话却又怎么都问不出来。 可是项景昭却像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 下一秒,他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从小都一直在一起。你一直都把我当成你的哥哥,而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妹妹。” “我们没有被人领养,在社会资助下完成基本学业之后就离开了福利院,开始了工作。” 说到这,项景昭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什么。 “后来,你生病了,是癌症。” 纪惜缘一怔。 项景昭神情坦然,十分冷静:“你没有告诉我,只是执意要离开。我觉得不对,有心跟了你一段时间,才在医院发现你得的是胃癌。” “我们吵了一架,你从医院跑了出去,在这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你。” “我找了你两年,这两年里我恰好撞上了投资风口,做了一笔生意,有了自己的事业,也找到了你。” 项景昭说完,看了眼纪惜缘:“或许你所说的看见我就会难过,正是因为这些事。” 纪惜缘看着眼前冷静阐述的男人,很难不相信他说的话。 毕竟项景昭没有要骗自己的理由,谁会在路边上捡个人回家? 想到这里,纪惜缘看着项景昭小声开口:“那……我以前叫你什么?” 项景昭一顿,沉默半晌。 纪惜缘有些忐忑的看着项景昭,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纪惜缘以为他真的生气了的时候,项景昭终于开口:“你以前叫我……熠皓哥。” 纪惜缘直觉自己好像产生了什么错觉,说这句话的时候项景昭格外的温柔。 她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熠皓哥。” 项景昭站起了身,声音低沉:“左边是你的房间,中间的是书房,右边的是我的房间。每天会有保洁和厨师来打扫卫生和做饭,等会我会把配给你的司机电话给你,如果需要外出,让司机接送。” 纪惜缘坐在沙发上,刚想要摆手拒绝,却听见项景昭的声音又响起来:“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带你去一趟医院。” 纪惜缘有些疑惑:“去医院干什么?” 项景昭看着她消瘦的身形,蹙了蹙眉。 “去体检,我要知道你的胃癌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二十二章====== 纪惜缘看着项景昭冷漠的神色,却忽然笑出了声。 项景昭有些不解,眉蹙的更深。 纪惜缘见他这副模样,脸上的笑意更加明媚:“你一直这样吗?” 项景昭只觉得莫名其妙:“哪样?” 纪惜缘像是在绞尽脑汁的想该要怎样形容:“就是……你一直都是这幅什么都不在意,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吗?” 项景昭闻言,愣了愣神,旋即反应过来:“是。” 纪惜缘思考了一会,看着眼前的项景昭,又道:“那我觉得我应该知道当初我们为什么会吵架了,你一定也有把我拒之千里的时候吧?” 项景昭一愣,脑海中闪过了两年前自己手术的前一天晚上那通电话。 她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问自己有没有把她当做过家人。 而自己给出的回答只有沉默。 项景昭喉咙莫名有些干涩,看着纪惜缘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是,正是因为他拒她千里之外,才什么都不知道,才什么都没办法阻止。 歪打正着,纪惜缘居然说对了。 许久,项景昭终于整理好了情绪,却依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家人。” 那时候他说等做完手术告诉她,现在也算是实现了吧。 即使迟了两年,但至少还有机会说出口。 纪惜缘被他这句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项景昭看了眼时间,又道:“现在时间不早,你先去睡吧,衣柜里都是你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