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不信可由不得你!” 贺雪琳冷笑一声,突然将一张鲜红的结婚申请书扔在桌上:“当年筱语姐在军校时就跟我哥好上了,眼看就要结婚,要不是半路杀出你这么个丧门星,他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刺眼的颜色如针扎进宋晚瑜的双眼。 活了两辈子,她第一次知道贺均青曾和沈筱语差点结婚…… 蓦然间,说不出的惶恐裹挟住了宋晚瑜的心。 贺均青签了离婚报告,又把她赶出了家属院,原来不是因为她,而是要给再婚做准备? 那她的安安怎么办? 没有安安,她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夜渐深。 贺均青今晚陪参谋长喝了不少酒,这个点回部队太晚,他便转道回了贺家。 解开衣领,他步伐趔趄走进客房。 隔壁主卧门缓缓打开条缝,宋晚瑜看着贺均青的背影,不由伸手缓缓按在小腹上,想着安安…… 她的手慢慢握紧,眼底闪过抹坚定。 十几分钟后。 只穿了条短裤的贺均青擦着湿发,开门走出浴室。 刚走出一步,他察觉不对,骤然抬头看向床边。 只见宋晚瑜穿了件极薄的裙子坐在那,黑发松散,露在外的肩膀、手臂和双腿白皙如雪,哪怕是在昏暗的钨丝灯下,也泛着细腻的光泽。 他喉咙顿觉干涩,沉下脸低斥:“出去!” 宋晚瑜顶着羞耻,起身上前环住他有力的窄腰:“今晚我想跟你睡……”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男人一句讽刺:“宋晚瑜,我记得几个小时前,我们已经签了离婚报告了,你还想投怀送抱?” 男人的酒气浇在宋晚瑜鼻尖,熏得她面颊发红,眼眶发酸。 可她没办法,她还没怀上安安…… 她豁出去般,仰头吻上他的的喉结:“报告还没批下来,我们还是夫妻……” 贺均青下腹猛然收紧,一瞬将人按倒,发狠盯着她的眼眸:“宋晚瑜,你就这么下贱?” 第8章 ‘下贱’两个字刀子般捅进宋晚瑜的心脏,痛的她脸色一白。 压着剧痛,她抬手攀上贺均青的脖子,含笑直视男人幽深的眼眸:“是啊,我就是这么下贱。” 说着,微凉的手缓缓划过他结实的胸膛和腹肌,勾住他松垮的皮带:“所以……你要我吗?” ‘铮!’ 贺均青脑子里理智的弦瞬间断裂,几乎是瞬间,他俯身俘获了宋晚瑜微张的红唇。 空气开始升温。 宋晚瑜连喘息都来不及,便被攻池掠地。 男人犹如锁定猎物的雄狮,微红的双眼满是掠夺。 他这回一点没收着,宋晚瑜只觉身处烈火中,每一寸皮肤都在承受着灼烧的痛。 她死死忍住,眼泪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只希望,这一次能得偿所愿。 次日,宋晚瑜再醒来时,外头已经热气腾腾。 坐起身,浑身像被车轮碾过似的疼。1 她抚着小腹,回想起昨晚贺均青的肆虐和嘲讽,努力抑着心头的落寞。 这时,却听见房外传来贺雪琳的声音。 “哥,刚刚筱语姐打来电话,说一会儿过来,跟你一块去开演练会议,这两天你要是不忙,就在部队陪着她别回来了呗。” 宋晚瑜面色一滞,下意识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一跨出门,正好撞上门外贺均青深邃的眸子。 他换了身作训服,举手投足都是军人的挺拔和冷毅。 她不自觉哀求:“贺均青,你今晚回来好不好?” 可贺均青却收回目光,冷着脸转身就下楼,淡漠的样子跟昨晚热情的男人,好像是两个人。 正值盛夏,宋晚瑜却觉有股寒意渗进了骨髓。 贺雪琳扫了眼她松垮的衣服,语气刻薄又嫌恶:“宋晚瑜,狗都比你更有自知之明,就你这样,还想跟筱语姐争我哥?” “做梦吧你!” 宋晚瑜抑下心尖的痛,转头看向两辈子都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小姑子,第一次回击:“我和贺均青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说完,径自回了主卧。 贺雪琳气的直跺脚,瞪着宋晚瑜的背影,她眼底闪过抹阴毒。 关门进主卧后,宋晚瑜脱力滑到在地。 她知道,在贺均青心里,自己远远都比不上沈筱语。 她也没想攀比,她只是想要安安。 只要怀上了,她一定乖乖离开,再也不缠着他。 捱着落寞,她一次次抚着小腹。 安安,你应该就快来了吧? 之后十来天,贺均青果然没再回贺家。 进不去部队,宋晚瑜只能守在贺家,忍受着贺雪琳的挖苦,不安一天高过一天,她肉眼了可见瘦了下来。 这晚,她和往常一样,喝了杯豆浆便睡下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比以往都沉,沉到她在梦里都没来由的慌张,用尽了力气都睁不开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伴着‘哗’的一声,泼在脸上的凉水顿时将宋晚瑜惊醒。 她一睁眼就迎上贺均青无比骇人的黑眸! 没等她反应,门口便传来贺雪琳的尖叫:“宋晚瑜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哥几天没回,你就把野男人带到家里来了!” 第9章 这话如雷炸响,震的宋晚瑜大脑阵阵刺痛。 “你胡说什——” 话没说完,她忽然觉得不对,低头一看,刹那脸色煞白,自己身上竟然什么都没穿! 她颤抖着扯过毯子裹住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贺雪琳却将一件陌生的男式衣服摔在她身上:“你还想抵赖,野男人的衣服都在这儿!” “不,我没有!均青,你相信我!” “那你怎么解释这衣服?”贺均青凝着她,目光含着冰锥。 宋晚瑜的解释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贺雪琳破口大骂打断:“从前只以为你是个娇气的小姐,没想到是个放浪的破鞋!” “哥,这种女人你还留她在家干什么?赶紧离婚,不把她赶出去,还不知道别人怎么笑话我们贺家。” 凝着男人阴沉的眸子,宋晚瑜心揪成了一团,流着泪拼命摇头。 “雪琳,你先出去。”贺均青薄唇轻动。 贺雪琳愣住:“哥……” “我让你出去!” 盛怒的声音像雷鸣,让人头皮发麻。 贺雪琳收敛脾气,瞪了眼宋晚瑜后,不情愿地转身出去。 宋晚瑜见状,以为他这是愿意给她机会解释,忙冲他说:“你听我说,我昨天晚上很早就睡——” 话没说完,一只大手便狠狠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仰着头,直面对方的怒火。 “那个男人是谁?” 贺均青声调平稳,可每个字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1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委屈压的眼眶骤红。 他又ᵚᵚʸ不信她。 宋晚瑜嚅动着唇,眼泪滑下,尾音发颤:“昨晚我一个人在家,很早就睡了,根本没有什么男人。” “宋晚瑜,你觉得我该信你吗?” 嘲讽的口吻刺的宋晚瑜呼吸一窒。 她白着脸,松开紧揪的毯子:“如果你不信,可以亲自检查。” 贺均青眸色一沉,重重甩开手,又避开脏东西般挪开了眼:“我会跟上级申请,加急批下我们的离婚报告,等一批准,你立刻从贺家消失!” 说完,贺均青大步离去。 “贺均青,你等等……” 宋晚瑜想追过去,却被衣服绊倒在地,掌心擦伤,疼痛却远不及他那些话来的重。 望着男人冷决的背影,她鼻头发酸:“你为什么总是不肯相信我……” 这时,贺雪琳慢悠悠走进来:“宋晚瑜,我早就警告过你,谁让你不知好歹,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宋晚瑜见她一脸幸灾乐祸,怔了瞬后恍悟,愤然握拳:“是你陷害我?” 贺雪琳居高临下看着她,满口憎恶:“要怪就怪你自己非厚着脸皮嫁给我哥,拆散他和筱语姐的好姻缘,落到现在都是你活该!” 一字一句,像千万根针扎着宋晚瑜身体。 她只是想让安安再回到自己身边,难道错了吗? 次日。 彻夜未眠的宋晚瑜决定去部队找贺均青,无论怎样,她都不能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可到了门口,却迎面遇上了匆匆赶来的警卫员。 瞥见对方严肃的脸,宋晚瑜眉心一跳,不安的感觉升腾。 接着,就见警卫员双手递上一张纸:“宋同志,这是昨晚通过加紧申请,批下来的离婚报告,从此之后,你和贺旅长就不是夫妻了。” 咚—— 心口悬着的大石头狠狠砸下,宋晚瑜颤抖接过薄纸。 蓦地,她胃里突然开始翻江倒海,她顾不得别人的异样,拒绝警卫员的好意,独自赶去医院。 两个小时后,军区医院。 医生将检查单递给宋晚瑜:“恭喜你,怀孕了。” 宋晚瑜接过,微颤地手抚过检查单。 之前反胃,果然是因为怀孕。 这症状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她颤抖把手覆在小腹上,哽咽着:“安安,你终于重新回到妈妈身边了,这辈子妈妈一定好好保护你……” 再拿出口袋的离婚报告,宋晚瑜心头五味繁杂。 大概是安安舍不得她难过,所以特地选在今天告诉她,他回来了…… 既然安安已经回来了,她也没必要揪着贺均青不放。 她深吸口气,收好报告和检查单后回了贺家。 没想到刚到家门口,便看见贺雪琳和贺均青站在院子里。 贺雪琳一脸不放心:“哥,宋晚瑜刚拿到离婚报告就装病去了医院,我听说她还故意进了妇产科,万一她装怀孕,赖着不走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