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细菌感染进了抢救室,全身换了一次血这才救回来了小命,与此同时,我也收到了黄鼠狼的“谢礼”。 一双致命的阴阳眼…… 为了把我的阴阳眼封上,我的父母找遍了无数的大师,他们看完我的八字,自始至终都是一句话。 “这是都是她的命数,她活不过十六岁,找个有缘人拜师吧,命里带阴,多走些阴路,多吸些阴气能活得长些。” 此话一出,吓坏了我的父母,最后不惜花上半个身家,求得一根开光的红绳,自此才得以暂时遮住了我的阴阳眼。 后来我才听我妈说,怀我时预产期在阴历的七月半,我妈用尽了催产的办法都没能让我从肚里挪出来。 准时准点,七月半一到,我便瓜熟蒂落落地了,除了月子里的闹腾,我非常很好带。 打小我就长了一张魅脸,眼角自带的泪痣,两个小梨涡笑起来格外惹人爱,一跃超过两个姐姐,成为家里的宠儿。 但或许是我七月出生,打小就容易生病,太阳晒多了中暑,跑多了感冒,接踵不暇的小病让大人和我都很疲惫。 听说粗养的娃娃好活命,所以,我被送到了乡下感受土气。 哪知刚去没两天,就出了这档子事,死里逃生的我又被带离了乡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的事也就一传十,十传百,一直到我十岁。 第2章 红绳断,阴风起 姥爷吵着嚷着让我父母又把我带回了乡里。 “不管你们听不听,这孩子以后就跟我在这了,我能保她活到18岁。” 姥爷搂着弱小无措的我,毫不犹豫的做下了决定。 拗不过我姥爷,我爸妈又舍不得娃,心一狠,把城里的家当全都卖了,扯着我和两个不情愿的姐姐也跟着回了乡里。 从此,我们一家人便过上了从城市退到农村的生活。 我和妈妈姥爷住在村里最高的“土坡”祖宅,按我姥爷说,地势高能吸收到最早的一抹日月精华,适合偏弱体质的我生活。 而我爸领着我两个姐姐则是住在山脚的平房里,往日里我便来回跑着玩。 我姥爷年轻时候是个吹唢呐的师傅,凭着一身正气,乡里乡外红白喜事都少不他的身影,日子久了,怪事自然见得多了,自然也学到不少本领。 神神叨叨的姥爷说我命薄,变戏法给我变出了神奇的大红石头,给我脖子上挂上了,说是能镇住我的三魂七魄。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戴上这红石头,身体我都好上不少。 见我体质日渐好,我爸妈也是打心眼里高兴,在乡下生活也慢慢平静生活了下来。 这日村头桥柱上挂了白布。 桥柱挂丧是村里的习俗,只要村里有人去世,桥柱两侧都会绑满白布。 按老一辈说,人死了总是要过桥的,风风光光走上一程,下了地府也没人敢小瞧吕家村的人。 巧的是村里的唢呐师傅跑到邻村接了活,缺了唢呐师傅不成事,乐队领班又找到了我姥爷。 “吕爷,这回你就帮我救个急,就当我欠你个人情,行行好。”领班点头哈腰又是陪笑,姥爷抽血大烟一言不发。 在行业有规律,不做时需要金盆洗手,静坐沐浴三天,为的洗去一身的因果…… “吕爷,我知道你孙女的事,要是你帮我这忙,我帮你引荐吴天师,指定能帮你孙女。” 不得不说,这领班是个会拿捏人心的,专挑我姥爷软肋捅。 “我不要,我姥爷就是最好的。” 我听不懂他说的引荐什么意思。 我揪住姥爷的衣衫,手使劲一噔一噔拉扯,想阻止他。 或许是我太过于用力,本旧得发黑的红绳绷不住一下断成了两截,从我的腕间慢慢的飘落。 同一时间,我紧拽的手一顿,控制不住颤抖起来,背后也激起了一层冷汗。 距离三米外的路上,飘荡着蒙成几团的人形黑雾。 脚跟离地,十成是鬼。 阿弥陀佛…… 我心里默念。 不自觉拖着有些僵硬的脚,一步一步挪到了姥爷身边,我紧紧把住了他的手。 我好像再一次看见一些不一样“东西”了。 右手悄悄抹上心口的红石头,眼前的黑雾似乎淡上了一些。 虚惊一场,我叹了一口气,安抚的顺了顺胸口。 “我去。”狠狠抽上一口大烟,我姥爷应下了。 “好好和你妈在家,姥爷办完事就回来。”姥爷拍拍我的头顶,朝着露出笑。 我扯着他的袖口,还想阻止,却看见姥爷无声摇摇头。 似懂非懂,我慢慢松开了手。 背上蒙尘许久的老伙计,姥爷交代我妈照顾好我,背着手大步便离开了家。 我坐在门槛上一直望着门前的黄土路,等着姥爷。 直到夕阳西下,我妈不顾我挣扎这才把我抱离。 “妈妈,姥爷还没回来呢!” “你姥爷吹唢呐要到天明,你个小丫头那等得到。”我妈刮了刮我鼻梁,打趣道:“快吃饭,睡醒你姥爷就回来了。” 我不依,捧着碗又坐到了门口的小板凳。 “贺衿!” 厉声的叫唤惹得我一颤。 这个我到死都忘不掉的声音,是那只黄鼠狼! 第3章 讨命 我僵着头循声望去,果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三米外草堆里,两只豆子般的黑眸死死盯着我。 “妈,妈……” 正在打电话我妈浑然听不到我的呼救,我俩就好像隔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我看得到她,她看不到我。 黄鼠狼双脚往下一蹬,朝着我冲来,眨眼间,黄鼠狼就稳稳落地站在我的跟前。 当年的一咬可给我留下终生难忘的阴影,现在虎口的疤痕还清晰可见,我撇下碗,转身就要跑。 “贺衿你毁我成仙!我要你拿命来还!” 锋利的爪子拽住我的衣角,呲着牙对我怒吼。 我被它凶狠的模样吓得呆愣在原地,抿住下唇,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垂放在两侧,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恼羞成怒。 黄鼠狼愤怒地咬上我的裤脚,迸发怒火的眼睛一动不动怒视我。 “妈!救我!” “你以为她还能听见吗?就算你死在我手里你妈也听不见。” 黄鼠狼的嗓音骤然变成尖锐的女声,这声音好似指甲挠在黑板上,仅落在人的耳里能刺破耳膜,这声音让我发自心底捉心挠肺的难受。 顶着针扎脑袋的疼痛,我想起姥爷的叮嘱,黄大仙是个记恨心极其重的动物,要是我再次遇到,一定要顺着它们的话茬行事。 “大仙,我不敢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 当下之际,我满脑子只剩下求饶的话术。 一定活下去。 我捂着控住不住发颤的嘴,强制让自己冷静。 “我修炼了两百年,被你个小丫头片子坏了我的事!” 黄鼠狼冲着我身上就扑了上来,如利刃般的爪子抵在我喉咙上。 爪子上的冰冷直达我的天灵盖,我知道只要它轻轻一使劲,我肯定要血溅三尺。 “大仙,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听我这么一说,我明显感觉到颈脖间的利爪在慢慢地收回。 刹那间,我仿佛觉得自己从悬崖边被拉了回来。 正想着要松一口气,一缕似有似无而又刺鼻气味钻进我的鼻子,即刻我浑身发软,脑子混沌,一片空白无法再思考。 “你帮本仙办一件事,本仙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它的声音近在耳畔,却又好像远方传来的神秘呢喃,我无意识点点头。 “好,好啊……” “我要你到简老头家,找一个人……” 说完我一下子清醒了。 夜晚的吕家村很寂静,偶有几声蛙叫和蝉鸣。 我小小的身影伴着月光无畏拉出长长倒影在乡道上。 听着越来越近的哭丧声,我掖住破洞的裤子,脚步也快上几分。 趁着大人们忙碌,我悄悄挤入灵堂。 严肃的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