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周父周母的模样也知道公司现在的情况是真的很糟糕:“没关系的,爸妈,大不了就放手,反正我现在也已经有能力了,你们不用太担心,我养得活你们的。” 周父周母闻言,也算是被林清浅这番话很好的安抚了情绪。 可是林清浅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是低估了公司在周父周母的心中地位。 不出半月,公司的账目开始亏空,资金链断开,周氏集团宣布破产。 而周氏集团手中还掌握着一个重要的开发项目,现在的周氏集团就像是一块香饽饽,谁家都想要收购。 宣布破产的那天,周父心脏病突发,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 而周母,则是受不了打击,在周父阖上眼的那一刻,也跟着去了。 一夜之间,林清浅没有了爸妈,只有一幢空荡的别墅。 她再也不是那个从前无忧无虑的林清浅。 林清浅坐在漆黑的别墅里,双眸通红,她拨通了顾深的电话,却一直是无人接听。 明明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 第十四章 我陪你一起死 婚礼的前一天,林清浅接到了周氏集团被收购的通知。 她当然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一定是有人设计了这个局,夺走了她的一切。 可是她知道又怎样,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了,公司的资金链断了,没有钱启动项目开发,政府不可能让这个项目烂在周氏集团手里。 林清浅只能乖乖签字。 她什么都没有了。 到头来,林清浅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是谁害了她的家。 她躺在自己的房间,一夜无眠。 直到第二天,她被人浑浑ɖʀ噩噩的带上了婚车,来到了婚纱店。 顾深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她的面前。 几乎是在一瞬间,林清浅立马红了眼眶。 她上前两步扑进了顾深的怀抱,声音嘶哑:“你去哪里了……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 “顾深……我没有爸妈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江启钦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十分心疼,却也没有上前安慰。 顾深的脸色如初,看向林清浅的目光还是十分温柔。 他抱住了面前的林清浅,手轻轻的拍着林清浅的背:“你还有我。” 林清浅的泪水沾湿了顾深身上的黑色西装,婚纱店里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直到林清浅停下了哭声,才上前带她去挑选婚纱。 林清浅点了点头,看着顾深英俊的脸庞,心中的悲伤似乎被抹去了一点。 她什么都没有了,但是至少还有顾深。 看着林清浅离去的背影,江启钦叹了口气。 “你总有一天要告诉她真相,你现在已经瞒不下去了。”江启钦的声音充满着无奈。 顾深蹙了蹙眉,转身看向了江启钦。 “你要我现在怎么说,告诉她是我家收购了周氏集团,靠着她给我看的保险箱里的机密文件一步一步击垮了她家的事业?” 他先前脸上的温柔神色全都褪去,语调低沉:“她现在不会想听这个。” 就在这时,化妆室的门突然响了一声。 二人一并转头看了过去,便看见了穿着婚纱的林清浅满脸错愕的站在门口。 顾深有那么一瞬慌了神,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 他叫来了人,看好了林清浅,直到二人一并上了婚车,林清浅才缓缓开口。 “你不打算和我解释些什么吗?” 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试图用疼痛来保持自己的清醒。 刚刚站在化妆室门口听着二人对话的林清浅还是不相信,她心心念念的顾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可是坐在她身边的顾深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他一改先前那温柔模样,面若冰霜,对她说的话置若罔闻。 车辆缓缓的停靠在了街道边上,二人一并下了车,望着面前的圣彼得教堂,林清浅没由来的笑了笑。 顾深的不回答,就已经给了她答案。 “顾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从一开始接触我,你就是为了那个保险箱,是吗?” 林清浅的声音极轻,她看着面前的顾深,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良久,顾深终于开了口。 “我不叫顾深。” “我叫陆时尧。” 林清浅怒极反笑,连名字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林清浅,一见钟情的爱情要么是图谋不轨,要么是蓄谋已久,我对你二者都有。” 林清浅闻言,看向了顾深,不,是陆时尧。 她看着陆时尧,两年来,从未觉得他如此的陌生。 “所以,你拿走了我的一切,害死了我的父母。” 她惨笑一声,看着自己身上洁白的婚纱,只觉得荒唐。 一切都不过是一个骗局罢了。 “陆时尧,陆时尧。” 林清浅呢喃了两边面前男人的名字,随后对上了他的目光:“我恨你。” 说完这句,林清浅转身看向了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群,冲了进去!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陆时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我陪你一起死。” 第十五章 资格 …… 2021年。 医院里的消毒水气味让陆时尧一阵头晕目眩。 这是林清浅昏迷的第二天。 整整两天,陆时尧在医院守着不吃不喝。 脑海中的记忆已经恢复,他心中郁结,只是每天守在林清浅的病床前,也不和任何人说话。 后来的事情自然是二人一并出了车祸,没有人丧命。 可是他和林清浅却都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难怪林清浅这么恨自己! 陆时尧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林清浅,心如刀割。 病房门被人推开,陆时尧并没有转身去看。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林清浅醒过来,骂他也好,打他也好,哪怕是想要他陆时尧的命,他也双手奉上! “你这又是何苦。” 江启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陆时尧依旧没有回头。 江启钦走到了陆时尧的身前:“你都想起来了?” “如果真的这么愧疚,当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闻言,陆时尧瞬间红了眼眶。 他害怕吵到林清浅休息,缓缓起身抬手擒住了江启钦的手臂,走出了病房。 二人走出了医院,室外的空气冰冷,陆时尧的双眼通红。 医院的花园里十分萧瑟,现在已入秋,没有什么人来这里。 这些天的情绪堆积在了陆时尧的胸口无法舒缓,他看着面前的江启钦,咬牙道:“我没想到我把你弄出来,你现在来跟我说风凉话?” 在林清浅冲向马路被送到医院之后,陆时尧便安排人把江启钦保了出来。 “我没有说风凉话,我只是好奇,你明明爱她,怎么舍得这样对她?”江启钦说道。 陆时尧怒极反笑,看着面前的江启钦只觉得虚伪。 寒风吹过,陆时尧薄唇被冻的通红,可是只觉得热血翻滚。 “江启钦,你是最没有资格和我说这个话的人。” 陆时尧上前两步,揪住了江启钦的衣领:“当年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