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要生下来吗?你还在上学,是不是太早了点?” 阮辰犹豫地说完,就见赵靖然等人都齐齐噤了声,望了望自己,又转头直勾勾地看着任钦鸣,期待着他的回答。 任钦鸣随意慵懒地背靠着书桌,双手环胸,微屈着大长腿,眼神戏谑地看着他们,也不出声。 直到听到阮辰的话,他才幽幽地偏头,别有深意地看了眼阮辰,手指轻点了下袋子里的书,终于开了金口:“唔,那是买给一姐姐的。” 大家一愣,随即纷纷起哄,上前作势要勒住他。 任钦鸣迅速往旁边一躲,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笑着道:“没时间跟你们闹啊,我还有事呢。” 第20章今天起,我们一起住 等任钦鸣拖着行李箱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张凯和任小川对视一眼,迅速凑到赵靖然桌前。 “诶,然子,你不觉得钦鸣那小子很有问题吗?行李都搬出去了,不会是找了女朋友,跟人同居了吧?” 赵靖然正盯着电脑,学校论坛上新鲜出炉的一条帖子,他快速扫了一眼后,身体侧向一边,冲着电脑努努嘴。 两人疑惑地凑近一看,是中文系一名大一女生上传的帖子。 张凯边看,边喃喃出声:“今天真是幸福的一天,竟然在书店看到校草任钦鸣,我的妈耶,真人比照片还帅!!!啊!我要疯了!而且他还好贴心啊,姐姐怀孕了,还特意到书店给姐姐买孕妇指南。” 这时,床铺上的阮辰也探下头来:“这下相信了吧,我就觉得尧哥不像那种没分寸的人。” 他觉得任钦鸣看着玩世不恭,像那种痞痞的不良少年,但同宿舍一个多月以来,他基本上跟大家同进同出,几乎没见他跟哪个女生接触,甚至对追他的女生视而不见。 赵靖然等人面面相觑,本来他们对那小子的话还有些存疑,但书店店员都证实了,他们也没啥理由不信。 其实他们也是因为担心那小子,别看他们平时嘴上吹嘘得厉害,但闹出人命这种事,真不是开玩笑的,他们才刚进入大学,自己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一条小生命对他们来说,那就是无力承担的沉重,可以压得他们直不起腰来。 - 阮颂头顶包着干发帽,从浴室里出来时,只觉得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整个人从头发丝儿到脚底都是舒畅的。 她刚倒了点保湿水在手上,准备往脸上拍,手就顿住了,双眸扫了眼桌上三个小瓶装的护肤品,这还是两个月前沈乔西用了觉得不错,送给她的。 西西是个小有名气的专业化妆师,日常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些东西,送给她的自然不差,可她现在怀孕了,这些护肤品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略作思索,她又走进浴室,冲干净手上的保湿水,事关孩子,她也不敢冒险。 想到西西,她又想起她现在和任钦鸣之间复杂的牵扯,心绪混乱,就想着找闺蜜聊聊。 快速擦干手,回到卧室,打开手机,拨通了沈乔西电话。 可能电话就在沈乔西手上,刚响一下,她略显急促的声音就在电话那端响起:“喂,亲爱的,我现在要上飞机了,等我半个月后出差回来再聊啊。” 说完,不等阮颂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阮颂将手机从耳边移开,看着黑屏的手机,无奈地笑了笑。 她一听出差半个月,就知道沈乔西又被哪个剧组请去化妆了,她在化妆师圈子里小有名气后,就经常会被一些模特工作室、剧组之类的请去化妆,出差也变成了家常便饭的事。 取下干发帽,拿着吹风机吹干头发后,就到厨房烧了壶热水。 等水开的空隙,她又打开冰箱看了下,这几天不在家,冰箱里有些不耐放的青菜也坏了,一袋吐司也过期了。 她干脆把冰箱里的东西全清理了一遍,坏的、过了期的全扔进了垃圾桶。 冰箱一下空了大半位置出来,想到明天要回公司上班了,忙起来又没时间,就想着出去买点食材和干粮,还要买几本孕期指南看看,一个孩子她都觉得不知所措了,现在肚子里有三个,她心里的忐忑不安和焦虑可想而知,仿佛肚子里揣了三颗定时炸弹一般。 等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突然大门传来“笃笃笃”的声响。 房子里很安静,她站在离大门口只有四、五步远的客厅,听得很清楚。 心里一惊,她搬过来后,认识的人都没来过,房东有事找她都是打电话,虽然不是晚上,但她单身一人在家,突然听到敲门声,总是有些怕的。 响门声还在继续,她心跳有些加剧,慢慢踱步到门口,装作镇定地提高音量问道:“谁啊?” “开门,是我。” 听到男孩低沉悦耳的熟悉声音,阮颂提到嗓子眼儿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打开门,果然是任钦鸣。 已经换了身衣服,黑色T恤打底,外面套了件黑色飞行皮夹克,发型显然精心打理过,右耳的黑色耳钉换成了宝蓝色,从头发到脚都透着帅气的非主流时尚气息,却又莫名地散发着股矜贵的疏离。 收回视线,想到刚才的惊吓,她不禁埋怨地瞪了他一眼:“你吓死我了。” 任钦鸣见她惊魂未定的样子,似明白过来,挑了挑眉,好笑地看着她:“这可不能怪我,我也想跟你打电话啊,但谁让你之前气到我了,我把你电话给删了。” “……” 他这么一说,阮颂脑中稍一回想,便想起了一个月前拒接他电话,又发信息让他不要再联系的事,后来她也把他存下来的号码给删了。 面上稍显一丝不自然,她侧过身说道:“进来吧。” 说完,就进到厨房给他倒了一杯不久前烧开的温水。 端着水出来时,任钦鸣已经很自觉地靠坐在沙发上,可能是没找到拖鞋,也不嫌脏地踩着白色袜子进来了。 她眸光一闪,她差不多十来天没拖过地了,地上已经铺了一层灰,白色袜子忒难洗,这下就让他好好洗洗吧。 她没提醒他,把用一次性塑料杯装的水递给他:“喝杯水。” “……” 任钦鸣嫌弃地看着那塑料杯,皱着眉不想接。 阮颂偷偷撇撇嘴,不喝拉倒。 她一个人住,所以只备了一个自己喝水的马克杯,这一次性杯子也是买来长期备用的,反正也很少会用到,就没买太好的。 她手一转,直接把水放到茶几上,爱喝不喝。 见状,任钦鸣眉皱得更紧了,她是故意的吧,拿这种杯子给他喝水? 阮颂也不理他,装作没看见,站在沙发边上,视线往大门方向随意扫了一眼,顿时,目光凝住,落在门边放着的一个深蓝色行李箱上。 被一个水杯扫了心情的任钦鸣,抬眸间注意到她的目光,勾了勾嘴角:“哦,那是我的行李箱,今天起,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