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种荒诞的想法,可我不敢去确认。 我甚至卑微的想,三个月,只要在我死前的三个月里他还陪着我。 别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就好。 我试图缓和我们之间的气氛:“要离婚可以,三个月以后,我就离。” 但傅斯年只是深深的看着我,摇了摇头:“来不及了,心蓉怀孕了。” 第4章 办公室里,我和傅斯年四目相对。 我明白,该来的总会来。 “什么时候的事?”我强忍住眼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静。 但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穿着实习服的沈心蓉直接越过我,明目张胆地扑进我丈夫的怀里。 “斯年哥,我爸让我们今晚回去商量结婚的事。” 我没再忍让,一把将沈心蓉拽了出来,呵斥道:“沈心蓉,你知不知道他还是你姐夫!” 沈心蓉将我的手甩开,表情冷漠:“沈护士长,我妈好像只生了我一个。” “也是。”我冷笑,“毕竟我妈生我的时候,你妈还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刹那间,沈心蓉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白。 她抬起手就准备挥向我,却被傅斯年拦住,语气冰冷:“这是医院,你们都清楚吗?” “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我才不愿和违背道德的人成为同事!” 说完我就狼狈逃离,再多呆一秒,我就怕自己伪装不下去。 因为在这场爱情的战役中,我清楚的明白,我输了。 我躲进厕所,在剧烈的痛意下,我颤抖着手将电话拨给了我的主治医生,同时也是我的好友。 “于炎,救救我……” 向医院请好假后,我拖着疼痛的身子,就去了于炎所在的医院。 躺在病床上,我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对着于炎说:“不好意思啊,我实在是太疼了。” 长相儒雅的于炎心疼地看向我,柔声问:“这么大的事,你还没告诉傅斯年吗?” 我苦涩一笑,默默将视线转向窗外。 脑海里又想起告诉傅斯年自己生病时,他那副厌弃的表情。 我自嘲的回:“我说他不信,你信吗?” 于炎却觉得我在开玩笑,说着就要打电话给傅斯年。 “傅斯年出轨了。”我看着他,说出这句让我心痛的真相。 于炎握着电话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窗外,树叶沙沙作响,光亮顺着窗帘的缝隙渗透了进来,而我却没在光里。 我告诉于炎:“那个女人你也认识,蓉秀梅的女儿,沈心蓉。” 我没理会于炎眼中的诧异,依旧自顾自地说:“多么讽刺啊,沈心蓉,沈爱着蓉,既然这么相爱,那我妈算什么,那我又算什么?” 我的手攥着被子,掌心都捏出了汗,语气也越来越快。 “我不懂,如果沈国文不爱我妈,那他当初为什么要娶她?” “如果傅斯年不爱我,那他当初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我抬起头,红肿着双眼:“于炎,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喜新厌旧,是不是所有的爱情到最后,都要不得善终。” 因为激动,我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喉腔的痒意让我喷出一口血。 于炎被吓到,连忙要我赶紧冷静。 而这时,傅斯年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躲过于炎的抢夺,快速接起。 下一秒,傅斯年不带一丝情意的声音响起:“你在哪?我们约个时间,把孩子打了吧。” 第5章 房间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我因为傅斯年的电话,当天下午就进了抢救室。 仪器在我身上不停使用,浑浑噩噩间,我感觉自己好像灵魂出窍。 我漂浮在空中看着于炎着急的面容,不停大喊着:“沈南星,加油,你一定要给我撑住!” 可我真的好累,我甚至没理会现在这种超物理的现象,刚想转身离开,就被一股白光从后吸了进去。 在睁开眼,熟悉的白墙和消毒水味让我意识到,我,没死…… 于炎在我旁边,替我掖了掖被角。 病房里,一片寂静。 于炎聪明的再没多问一句,而我也不想再将狼狈吐出。 这天晚上,我不顾于炎的劝阻,办理了出院手续。 比起在病房里等待死亡,我更想在最后的这几个月里,让更多的病人康复回家。 回到公寓,难得客厅灯光大亮。 我看着坐在客厅的傅斯年。 “你回来了。” “你去哪了。” 我们两人的对话同时响起。 但我知道,按照以往,我永远都是最先回答的那个人。 可今天经历了生死的我,突然不想再那么卑微,毕竟都要死了,还要为谁委屈? 傅斯年似乎在等我的答案,见我就这么干干站着,他皱着眉先开了口:“手术室我约了明天。” 我没动,就这么仔细地盯着他。 而他似乎也在打量着我,或许是想从我脸上找到一丝愤怒和决裂。 但很可惜,我面无表情。 我将包包放在玄关,背对着他说出实话:“没怀孕,骗你的。” 砰! 我听到椅子倒在地上的敲打声,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觉得有些爽快。 傅斯年的怒吼随之响起:“沈南星,我看你是真的有病!” 我惨笑,垂下的眼将我眼里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 是啊,我确实有病,而且还是不治之症。 巨大的报复心在我脑海里涌现,我看着还在发怒的傅斯年,一字一句。 “傅斯年,只要我不死,你永远都别想离婚!” 客厅的大灯在轻晃摇摆。 那是傅斯年离开家时,狠狠摔门制造的动静。 我站在原地,忍不住抬手抚上自己的眼,才发现眼角干涉,连泪都流不出了。 我回到卧室,房间里隐约还残留着陌生的香水味,那是沈心蓉留下的痕迹。 我突然恶心地冲进厕所,抱着马桶再次呕吐起来。 因为什么都没吃,只有一些酸水。 那种反胃的抽痛感,让我眼眶涨红,却再无一滴泪水。 我摊在那里,只觉得心像被一根根银针刺过,连呼吸都因疼痛费力。 这一夜,我不愿回到卧室,我嫌弃那里已经被其他的味道污染。 我就这么守在卫生间,自我折磨似的,躺了一夜。 第二天,我给自己扑了粉,让脸色尽可能的正常一些。 刚到医院,就看见一群小护士们围成团,不知在聊些什么。 我一走过去,就被我带的实习护士拽住:“护士长,今天有大八卦啊。” 我虽然疲惫,但还是扬起笑容:“什么八卦,让你们交班的人还没下班。” 小护士攀附在我耳边,悄声说:“咱们科室的大阎王傅医生,有未婚妻啦!” 第6章 刹那间,我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我还没从震惊里回过味来,小护士又继续添加猛料。 “听说是前两年傅医生去学院讲座的时候,两人一见钟情的。” “好像都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