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姐回以冷漠脸:“哦,原来你是脑子不清楚。” 财叔:“……” “各位,我有个请求。”贺锦兮的目光并未从医书上离开,“能否将封常棣给你们的医书拿来瞧瞧?” “没问题,我随身带着呢!” “我也是!” 打败封常棣是小后院众人的主要目的,这些时日,他们窝在这院子里,除了研究医术,就是研究医术,是以这医书便一直放在身侧,贺锦兮一开口,众人便将医书放到了桌面。 贺锦兮朝小毛头使了个眼色,小毛头立刻将医书逐一查阅,片刻后,他看向众人,道:“这些医书的字迹和叔父的字迹一模一样。” 第132章你俩是故意的吧 贺锦兮也将桌上的医书翻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合上:“你们的医书和夏姐的一样,里头的内容同样是散在许多医书之中,不过被封常棣集结成册。” “你的意思是,封常棣为了让我们学习医术,特意将一些内容抄录到一起,谎称医书,让我们学?”殷武立刻想明白了,他一拍手掌,气愤地说,“出书人是他、考核的人是他、判定我们输赢的人也是他!封常棣他这分明是耍着我们玩!” “对啊,这不等于什么都是他说了算吗!”纪彤回过味来,也有些生气,“照这样下去,就算我们学得再好,也赢不了封常棣!” “且慢!情况未必如此!”贺锦兮拿起夏姐的册子说道,“夏姐得了喘鸣之症,封常棣给她的是砭术的内容,这里有医治喘鸣的法子,就和我在医书上看到的一模一样。这只是巧合吗?” 经过贺锦兮的提醒,财叔立刻将自己的医书打开,翻看了一遍,忽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财叔,你有什么发现?”陆婶连忙问道。 财叔尴尬地笑一声:“没什么发现,只是突然想起来,自从进入小后院之后,我这把身子骨比从前要硬朗了许多。” 说着,财叔将自己的医书交给贺锦兮,问道:“小十,你看看,我这医书治的又是什么病?” 贺锦兮接过来,翻看了一遍,说道:“这里说的是以灸术治头风,里头的法子十分独特,前所未闻,但我可以确定,必有奇效!” 财叔的脸色蓦地一白,飞快抓过陆婶的医书给她:“你再看看这个!” “这是消渴症,以药浴和汤药并用而治,不仅有药理,还有平日要小心注意饮食之类的细节。” 财叔又将唐三刀的医书递给她。 “这是……治肾痨的……”贺锦兮还未说完,唐三刀立刻将医书抢走,与此同时,众人看他的目光瞬间变了变。 “肾痨,便是肾有问题,这肾可关乎着……”殷武的眼中充满了同情,“没想到,刀郎你年纪轻轻,竟然就……不行……” “胡说八道!”唐三刀立刻涨红了脸,“我……我这是为少东家来求医的!” 殷武点了点头,眼中的同情更甚:“没错,是男人,怎么能不行!定然是为旁人求医的!” 唐三刀:“……” “夏姐的医书载的是医治喘鸣的法子,而她恰好也得了此病。而刀郎是来求封常棣为他少东家治肾痨的,好巧不巧,他的医书上也是治肾痨的法子。”贺锦兮看向财叔,“我做了个大胆的猜测,财叔你得了头风,陆婶得了消渴症?” 财叔和陆婶不约而同地点头,心中隐隐约约已经生出了猜测。 封常棣明面上是要考他们的医术,实际上这学习、这考核全都是针对他们的病症而定。甚至于每次迎接他们的挑战,都是在暗中对他们进行治疗。若非如此,大家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病情应当早就恶化,而非越来越强健!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拐这么大的弯子。”纪彤困惑地问道,“直接动手治我们不……” 纪彤还没说完,就被陆婶捂住了嘴,陆婶笑着说道:“谁说封常棣给我们治疗了!他是在出难题,让我们知难而退,顺道收拾我们,打击我们的士气!” 纪彤先是不解,随即想到了封家的家规,顿时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贺锦兮也跟着松了口气,笑道:“这医书就好比科举,要想考好,可不得先把四书五经等等读得滚瓜烂熟,明白了试题的内容,才能写出好文章!” “正是,正是!”众人纷纷附和,无需任何提点,便达成了默契。也是在这一刻,大家对封常棣仅存的敌意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封常棣顶着族规的压力,不仅授他人予鱼,更授他们予渔。只要学会医治的手法,哪怕旧疾复发,也能及时自救。 “我还有个想法。”见众人看过来,贺锦兮才说道,“我先前也跟着封常棣学了一段时间医术,颇懂些医理,既然这些医书是专治你们的病症,那大家不如赶紧学起来,有什么不懂不明白的地方,就来问我,左右封家那些医书都在,定能找到解答之法。” 这一提议得到众人的同意。 四周一片欢喜,唯独小毛头不明所以。 财叔看向夏姐道,“小夏,你多留几日,应当不妨事吧?” 夏姐笑道:“求之不得。” 接下来的时间,小后院的众人便投入到学习当中,有病的治病,没病的帮旁人治病,贺锦兮也不闲着,日日翻阅医书,为众人解答疑惑。 这期间最先学会的便是沈容希。尽管先前没有碰过医书,沈容希却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在短短数日之内,将医书读得通透,并且在贺锦兮的指导下,成功缓解了夏姐下一次的病发症状。 如此便算是出师了。 沈容希出师之日,便是夏姐和大家分别之时。 这一夜,皓月当空,清辉满地。 夏姐欢送仪式在小后院院中进行,送行的除了小后院众人,还有小毛头和告假而来的齐桑柳。 众人围坐在一起,面对着满桌的美食,气氛却很是伤感。 “状元郎不愧是状元郎,学东西就是比旁人要快许多,原本以为小夏能多留半个月,没想到你短短几日就出师了。”醉眼朦胧之际,财叔举起了杯子,“状元郎,带小夏回去后,可不许欺负她,否则我们大家伙儿提着刀杀上门去,哪怕你是朝廷命官,我们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没错,不许欺负夏姐,要不然……”纪彤右手夹着银针,在半空挥了两下,俨然有了警告之意。 “诸位放心,我好不容易得了如儿的同意,自然不舍得伤害她。”沈容希拱了拱手,笑着讨饶。 财叔这才笑了起来,又看向夏姐说道:“其实我们本不该如此伤感的,你离开了,又不是不能回来探亲。当然,可不要像殷武这种没学好,又狼狈跑回来。” 殷武讪讪地笑了笑,为自己辩解:“还不是我那东家自己不懂节制,这可怪不得我。” 唐三刀搂住殷武的肩膀,羡慕地说:“你那东家若是出现了情况,你还能看出一二,不像我……” 话一出口,场内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唐三刀那少东家的病情确然是……不太能看得出来。 “你们比我好,你们的病是长在别人身上,不像我……”陆婶叹了口气,“长在自己身上。” “那有我惨吗!你那消渴症,药物和食物双管齐下,还能控制病情恶化,我多惨啊!”财叔摸着脑袋叹了口气,“要是病发起来,我哪里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