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大概是他太丑了,不敢见人吧,心里对他的鄙夷又多了一层。请人来,却连面都不敢露,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出息。 多亏自己的女儿没有嫁给他,真是万幸呀万幸。但面上却端庄而平静。 “你就是鹿夫人?”男人的声音倒是挺好听,但又有什么用呢。 “对,我就是何芬。”何芬坐到了椅子上。 薄景生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对身边的左一道:“把这杯茶端给她。” 左一点了点头,把茶杯放到一侧的小托盘上,端起来,绕过屏风,走到何芬的面前,把托盘放到了桌子上。 何芬说了声,“谢谢。”却并没有端茶喝。 左一面无表情的站在了椅子后面。 何芬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高大英俊,穿的西装革履的左一,想着他怎么站在这里不走了,是为了监视自己吗。 就听到帘子后面,好听的男声再次响起,“鹿夫人,你难道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何芬没想到他一上来就要兴师问罪,“此话怎讲?” 里面没有了声响,只能看到男人那只漂亮的大手一闪而过,端起了茶壶,倒茶水时,水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红棕色的茶壶放到了炉火上,顿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薄景生不说话,何芬就不说。 一声轻笑传了出来,“看来鹿夫人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我装傻充愣了。左一,敬给鹿夫人的茶她喝了吗?” “还没有。” “那还不快服侍鹿夫人喝了,茶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鹿夫人看左一俯身去端茶杯,先一步把茶杯从桌子上端了起来,“贤婿敬的茶,我怎么可能会不喝了,我现在就喝。”说着,抬头,把杯子里的茶喝到了嘴里。 薄景生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这茶呀,过了合适的时间,凉了,就不好喝了。左一,来,拿热的茶给鹿夫人喝。” 左一应了句,“是。”快步走到后面,拿起烧开的,还在冒着白烟的茶壶就朝着鹿夫人走去。 何芬看到壶嘴冒着白气,壶盖嘎吱嘎吱作响的茶壶,瞬间头皮发麻,脸色巨变,却又努力稳住心神道:“贤婿这是什么意思?” 左一人狠话不多,上前,一把就捏住了何芬的脸颊,另一只手拿起了壶。 “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慌张地推着左一,可她的力气再左一面前完全不够看,她越推,禁锢在脸颊上的手就捏的越用力。 眼看那滚烫的朝自己越来越近,热腾腾的白烟已经落在了自己的皮肤上,脸颊瞬间就火辣辣的烫,何芬终于慌了,“我说,我说,我说。” 何芬想着他这个时候找自己肯定是因为网上看到消息,连忙道:“我不该,我不该瞒着鹿北之前生过孩子的事我不该瞒着,但,但当时你妈妈也没问,我就没主动交代,我错了,我错了。” 左一的手松开了。 “咳咳咳。”何芬握住嗓子,拼命地咳着。 好不容易停下来了,就听到淋面薄景生平静却又微凉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怎么记得,当初要嫁给我的女人是鹿婉,生辰八字就是鹿婉的。” “一样的,一样的,她们除了年份不一样,月份日子就连时间分钟数都是一样的。你娶她本来也是冲着冲喜去的,效果都是一样的。而且,我没骗,没想骗你们的,只是我觉得鹿北那孩子太可怜了,她又求着我要嫁到薄家去,我一时心软,一时心软就同意了。” 何芬总算是见识到大户人家整人的手段了,一百度的茶水进了嗓子,还不把肉给烧熟了。 没想到,就连这样的废物都有这样的手段。那其他的人的手段,肯定更厉害。 “怎么?是鹿北那孩子没有伺候好你?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你告诉我,我教训她,我让她改。” “你不是说她有个孩子吗?那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何芬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不明白他怎么会问到这个问题。 “孩……孩子?你问孩子干嘛?” “当然是弄死他呀。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人,还留着别人的孩子,你觉得我会让那孩子活着吗?”他的声音冷漠而残忍。 这点倒是和何芬不谋而合。 只是这件事的真相她不能告诉和鹿北有关的任何人,不能让鹿北有任何的渠道获取到。 她低着头,想了想才道:“不清楚,当初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她就出国了。我只记得,她出国没有带孩子,这次回来也没有带孩子。” 说到这,何芬讪讪的笑了笑,“那鹿北,一向主意大。我毕竟只是个后妈,很多事,我不好过问的。” 对于撒谎,她有经验,真真假假的掺在一起,才更有可信度。 “那不知道鹿夫人能不能帮我问问或者找找呢?要是能找到,我必定会有重谢。” 何芬没想到这个孩子现在竟然这么值钱,可以掌握住鹿北,也能从薄景生这里得到好处。 况且有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想刺一样扎在薄景生的心上,鹿北在薄家的日子自然好过不了。 她心里的算盘立刻打了起来,让她想想,她怎么样让这个孩子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那是自然,说起这事来我就惭愧,我当时就应该把这些事都和你家人说了的。不过也希望你们能体谅体谅我这个做母亲的心,我一直想和那孩子亲近,可她始终对我不冷不热的。” 说到最后,何芬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左一的眼角狠狠地抽了抽,想着这女人能从籍籍无名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张口说白话,说哭就哭的能力,真的比专业演员还专业。 何芬又开始说起了当年的事,话里话外,都是鹿北性格孤僻偏执,仗着自己优秀就在家作威作福,她是如何步步退让,委曲求全。 薄景生知道今天是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了,他也没想过一下子就能问出点什么来。 茶杯再一次重重砸到了桌子上。 何芬一个激灵,嘴里的话止住了,用手擦了擦眼泪。 “我交代给鹿夫人希望你能抓点紧,这孩子呀,就是我心头的一根刺,拔掉了,我舒服了,别说三亿,再多点我薄家也能给得起,不然,我那天要实在是不舒服了,我就拿你鹿家来撒气。左一,送人走。” 何芬刚想表忠心的,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他起身。这才发现,原来后面还有一个门。 左一道:“鹿夫人,请吧。” 小孩子没有不喜欢吃甜食的,特别是颜色鲜艳,造型可爱的蛋糕。 寿寿趴在桌子上,整张小脸都要埋进蛋糕里了。 “看看这个小花脸。”鹿北把他的脸从蛋糕里掏出来,拿着湿纸巾,温柔的擦拭着。 寿寿看着她温柔的眼眸和慈爱的笑容,瞪着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心痒痒的,暖暖的。 鹿北擦掉了最后一点奶油,又觉得他的小圆脸实在太可爱,太Q弹了,忍不住伸出罪恶的手捏了捏,这才心满意足的说了句,“好了。” 寿寿就笑了,鹿北这才发现,他笑起来竟然还有酒窝,实在是可爱到爆炸了。 她揉了揉他柔软乌黑的头发道:“再吃一下块就不能再吃了,吃得太多肚子该疼了,对你的牙齿也不好。” “嗯嗯,好的。” 鹿北又给寿寿切了一块蛋糕。 吃完了蛋糕,她就带着寿寿回了房间。 这是鹿北第一次来寿寿的房间,大得离谱。 入目的就是玩的地方,铺着厚厚的地毯,上面分门别类的摆放着各种玩具,靠墙是一排展示柜,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模型。 寿寿热情的拉着她给她介绍。 她这才发现,打开门还有两间房间,一间是纯中式的书房,练书法用的。另一间里摆放这大大小小的鱼缸,里面养满了各种水中生物。 寿寿很开心的给鹿北做了介绍,这条小鱼叫小花,因为身上的纹路是花的。这条小鱼叫小白,因为全身是白的。还有大胖,他在幼儿园也有一个好朋友叫大胖,和他玩得很好。 鹿北认真的听着,配合着他。 玩累了,他靠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而她也借着和他玩的机会,观察了他的眼睛,舌头,各种状态。 等他睡着了,她给他看了指纹,把了脉。 一旁的大白乖乖的在地上趴着,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她,像是知道她在做什么,关切的询问着小主人的病情。 鹿北原本温和染着笑意的眸子,却慢慢的暗了下来。 第35章 嘴唇被狠狠地吻住了 娘胎里带的病,不好治。 看着他,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想着他的病是不是真的已经治好了。 薄景生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穿着黑色吊带裙女人的目光专注的落在寿寿的手上,而寿寿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窗外的太阳正好西斜,大片的红色光芒笼罩着大半个房间,而鹿北的上半身融在光里,下半身在光外,像是一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