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声音:“从去年太后寿宴后,你的情绪和性格就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但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嫁到何处,永远都是我们姜家的女儿。” “你不必坚强,也不必隐忍,更加不必把家里的责任扛到自己的肩上。” “往后,你和王爷只管好好过,不需要顾忌任何事。如果有一天你觉得自己不开心了,随时都可以回来,千万不要委屈自己。” 姜鹤念极力隐忍着,才没有让眼眶中的温热溢出来。 她吸了吸鼻子,只是认真点头,没有回答。 姜凌阳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此时的心情。 “你相信我,也要相信大哥,我们一定很快就能成为你最坚强的后盾,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和委屈。” “我当然相信你和大哥会给我最大的安全感,也能把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照顾好。” 眼见距离前院已经没有几步了,姜鹤念认真地说道:“二哥放心,如果受到委屈,我定一刻都不会在王府多呆的。” 话音下落,一行人已经到了前院。 主位上,姜白已经坐在那里了。 姜鹤念兄妹几人自小无父无母,都是被姜白一手拉大的。 如今主位上能坐着的,也只有姜白一人而已。 姜鹤念鼻头一酸,实在忍不下去了。 却扇后的她泪如雨下:“祖父......” 姜白老泪纵横:“好孩子......” 正在这时,陆淮被人簇拥着进来了。 在见到姜鹤念的那一瞬间,即便因为却扇的缘故不能看到她的全貌,陆淮早已经心潮澎湃了。 他几步就来到了姜鹤念的身边,极其轻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念念,我来娶你了。” 透过却扇,姜鹤念似能看到陆淮眼中的万千情意。 “陆淮,我......” 她的心中有千言万语,可这一刻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既喜悦于和陆淮结为连理,又不舍于这座府邸中的至亲之人。 像是看穿了她此刻的心情,陆淮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背,柔声安慰。 “你放心,从此以后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你所在意的事情就是我当下的要紧之事。” “嫁给我,定不让你后悔,更不会让你受到委屈。” 除了点头,姜鹤念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吉时已到,姜鹤念跪在了姜白的面前拜别。 但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陆淮这样的天潢贵胄竟然也跟着她一同朝姜白跪拜。 这还是大家第一次见到陆淮跪拜先帝以外的人。 姜白脸色一变,当即就要起身:“王爷,不可......” 陆淮神情淡然地阻止了姜白的动作:“祭酒大人,方才我对念念说的话,也正是想要对你们说的。” “从今日开始,念念的家人就是我陆淮的家人。还请祖父,不要对我区别看待。” 陆淮的眼神有多真诚,他的语气就有多诚恳。 姜白感动地不断点头,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姜鹤念侧颜望着陆淮,终究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能把自己的诺言实现地这样彻底。 “时辰不早了,你们,去吧。” 姜白把要交代的事情细心地说了一遍,最后哽咽着声音,让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走出这个家门。 姜鹤念磕头无言。 但她相信祖父能够明白,她此刻心中所想。 陆淮心疼地把她扶起来,两人各执红绸的一端,慢慢地出门,上花轿,最后在喜庆的炮声中,随着长长的迎亲队伍消失在了街角。 姜鹤念坐在八抬大轿上,终于可以放下手中的却扇,露出了她那张惊为天人的容颜。 幕帘摇摇晃晃,时不时就能透过狭小的空间,看到陆淮那坚实挺拔的背影。 枣红色的大马,大红色的喜服,随风飘扬的墨发。 意气风发的新郎官,倒是让全京城的百姓见到了不一样的小皇叔。 原来,小皇叔不是不会笑,只是还没有遇到那个能让他笑如九天揽月的女子罢了。 小皇叔也不是没有温柔的一面,只是还没有遇见那个能让他柔情似水的人。 如今他遇到了,也娶到了,自然就有了众人难以见到的模样。 第186章别怕,我来了 整条大街上都是围观的百姓,陆淮让人一路分撒喜糖,引得众人声声叫好,祝福不断。 这一刻,百姓们忘记了今日的新郎官是个能让人人望而生畏的权臣,陆淮也懒得伪装。一时间,迎亲队伍所到之处都分外的喜庆和谐。 姜鹤念坐在轿子里,听着外面的欢呼声,情不自禁地眉眼弯弯。 她还沉浸在未来的憧憬中,轿子却猛地停住了。 紧接着,外面就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以及尖叫声。 “保护王爷!保护王妃!” 外面的欢笑声不再,反而响起了令人心慌的兵器声。 姜鹤念抓着却扇的手,猛地一紧。 “念念别怕,我来了!” 陆淮猛地掀开了轿子的幕帘,和轿中的女子四目相对。 明知道此刻情况危急,陆淮还是被姜鹤念狠狠地惊艳了一把。 螓首蛾眉,明眸皓齿,眼中的惊慌能让人产生极大的保护欲。 他换下了眼中的担忧,转而是极尽温柔的语气。 “你今日,真美。” 姜鹤念差点要被他气笑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心思开玩笑?出什么事情了?” 八抬大轿,风光无限。 这轿子里的空间自然是比寻常的轿子要大不少。 陆淮干脆也钻进了轿子里,和姜鹤念并排而坐。 “别担心,我们的大婚一定能如期举行。” 握了握姜鹤念微凉的指尖,陆淮用能让她心安的语气说道:“无论是谁,都没有破坏我们大婚的机会!” 姜鹤念相信陆淮的话,也相信陆淮的本事。 很快,外面那兵器交汇的声音就停止了。 “主子,已经全部都清理干净了。” 清风的声音中还带着几分未尽的杀气,陆淮神色淡淡,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既然清理好了,那就继续出发。” 姜鹤念一愣:“你不下轿子吗?” 陆淮却把一双眼睛黏在了她的身上:“原本就舍不得你一人坐轿子,现在我都已经过来了,岂能再去骑马?” 生怕姜鹤念不同意,陆淮受伤似的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上一次受的伤,其实还没有完全好......” 那委屈的样子,连姜鹤念一时都分不出真假。 “那,就一起坐吧。” 反正从她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