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拔出,萧清彦也安静了下来。 刚清醒的人对自己的插管反应剧烈,第一件事就是去拔管子。 “萧清彦,你现在感觉如何了。”苏渡昱把他扶起来半卧在床上,他一边大口地呼吸一边看着苏渡昱。 “苏军医,你……没受伤吧?” 苏渡昱愣住了,没想到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自己有没有受伤。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两人遇刺的那个夜晚,就算是昏迷了数天始终挂念着的都还是自己的安危。 第二百零六章 母后的舞蹈 “我好着呢,你给我挡了毒箭,我一点事儿都没有。倒是你自己,中了‘见血封喉’的毒,昏迷了好几天,现在才醒过来。” 慢慢适应了说话,萧清彦的话也越说越利索了。 “中箭的时候,我就觉得,我要死了,我怎么,又活过来了?” 苏渡昱还没回答,旁边的小厮倒是已经泪眼婆娑了。 “萧战士您不知道,这段时间苏军医每天都来看您,照顾您,为了救活您,找了各种办法。就连奴才看了,都为之动容。” “你是为了救我才中毒昏迷的,我当然要负责救活你才行啊。我是军医,于公于私,这都是我的责任。” 萧清彦笑了,还是那副见牙不见眼的模样。“看来我给苏军医挡箭是对的,你活了,还救活了我,划算。” “你是小孩子吗,哪有用自己的命来衡量的?” “我才不是,小孩子。” “对,你是为了保护同伴而不惜牺牲自己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笑得更开心了,那一晚的事情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自己给苏军医挡箭以后发生了什么,那些人又怎么会轻易地放过苏军医呢? “苏军医,那晚之后你是如何逃脱的?” 苏渡昱正打算把那晚的事情详细告诉他,但是转念一想,马幸接受到的训练就是绝对的服从沈毅临的命令,命令以外的事情全都不予考虑,所以她并不责怪马幸为什么一开始不出手相救。 但是如果被萧清彦知道,难说会对马幸心生埋怨,不论怎么说,那一晚要是没有马幸,两个人今天也没有办法坐在这里了。 “你刚醒过来,身体里还有些余毒,今天就不要说那么多话了,明天还是要继续按照这个剂量来吃药,才能够保证完全解毒,今天好好休息吧,这些事情我后面再跟你解释。” “好,都听苏军医的安排。” “你现在的饮食还是以清淡为主,今天就先喝些养胃的米粥吧,后面再慢慢恢复饮食。” “好。” 当天的晚膳苏渡昱也并没有和沈毅临一起吃,不过这也在沈毅临的预料之中,想到明天苏渡昱就来给自己“赔礼道歉”,他只觉得心情大好,无论她今天做什么自己都能够原谅的。 小厮按照沈毅临的吩咐去给苏渡昱送晚饭,膳厅中又只剩下沈毅临一个人了。 “少统,您一个人用膳吗?” 沈毅临吃饭的时候并不喜欢别人打扰,以前是觉得该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现在是只想和苏渡昱待在一起好好享受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间。 谁会这么不识趣,在这个时候来打扰自己。 沈毅临甚至都不想抬头,听这声音,不是苏渡昱的二妹还会是谁。 “苏二小姐现在还要操心上本宫的饮食了?” “少统,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两天口味有些淡,刚才去后厨那边想要找点适口的小菜,路过萧战士的偏阁,见到姐姐在里面和大家谈笑风生,我心里也欢喜。姐姐见了我,交代我来陪少统用膳。” 这话让沈毅临十分不快,他抬起头,眉宇间已经有了愠色。 “渡昱怎么会让你来陪我,你又拿什么来陪,真是可笑。” “我也不知道,大概姐姐是担心少统一个人用膳无趣吧,姐姐心里还是时刻挂念着少统的。” 见沈毅临的眉头越皱越深,她赶紧接着说道:“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本事,也清楚自己的身份,自然不敢奢望能够像姐姐一样和少统同桌而食。但是我也有些稍微能入眼的东西。” 沈毅临根本没有兴趣,此时脑子有些转不动,他本意是不相信苏倾墨说的话的,但是苏渡昱每天都花费大把的时间陪萧清彦,恐怕就连那个刺客江玦夜和她相处的时间都比自己长。 今天更是一整天都守在那里,谈及解药的事情还避重就轻,琉璃瓶也不要了。 沈毅临不说话,苏倾墨也就当是他默认了。 “我从小习舞,虽然不敢说自己的舞技是京中一等一的,但是也能够排得上号。少统就当做是消遣,随便看看。” 不等沈毅临做出反应,她就自己哼着小调跳起舞来。 体态轻盈,舞姿优美,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的专业。 沈毅临本打算呵斥她停下出去,但是瞥见她的动作是这么的熟悉。 这不是母后编的那支舞吗,当时姜容就跳过,为何现在苏倾墨也在跳。 母后身着点翠金丝羽衣跳这支舞的样子还在脑海中,她像一只灵动的孔雀,每一步都踩在人的心弦上,可是跳着跳着,孔雀华丽的羽毛着了火,顷刻间就将她吞噬,只留下她流着泪的笑脸和那一声“阿毅”…… 第二百零七章 确实是好消息 “停下,停下!” 沈毅临摔了酒杯,那一日姜容献这支舞,自己知道这是九皇弟的计谋,虽然心中有苦楚,但还是能够自我纾解。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渡昱的妹妹,都要去跳这支舞呢。 “请少统恕罪,若是少统不喜欢,臣女不跳就是了。” “你去找了姜容?本宫怎么和你说的,渡昱又是如何和你说的,让你不要去找她,你却胆敢违抗本宫的指令,竟然还敢把自己从她那里学来的舞蹈调给本宫看。本宫顾及到你是渡昱的亲妹妹多处宽恕你,但是你却屡屡不知悔改。” “少统,臣女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也从未去找过姜小姐啊。” “真是谎话连篇,你没去找过姜容,那从哪里学来这支舞的?” 苏倾墨跪在地上,一副害怕的模样,“臣女不知道这支舞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只是姐姐给了臣女一本舞谱,说少统您会喜欢的,臣女就学了,只是想讨少统欢心罢了。” 什么?渡昱让她学的? “你嘴里还真是没半句实话,渡昱哪里来的舞谱,又怎么可能让你去学这支舞?” 她赶紧抬起头看着沈毅临,“臣女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不敢有半点欺瞒少统的地方,那个舞谱我也刚还给姐姐,少统如果不信的话大可以去找姐姐找那本舞谱,便能证明臣女所言非虚了。” 苏倾墨打定沈毅临不可能真的去搜苏渡昱的寝屋,况且自己也已经把舞谱放在柜子里了,就算真的去搜她也不怕。 对于苏倾墨的满口胡话他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苏渡昱忽略他也是事实,如果苏渡昱能对自己多一些关注,那么也不会让她乘虚而入,抓到空子在自己这里惹人心烦。 她明明,是自己的人。 “本宫不管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支舞,但是这是本宫最后一次宽恕你,你别再打主意接近本宫,以前本宫是如何对待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的你应该有所耳闻。你以后是本宫妻子的亲妹,本宫并不想和你撕破脸皮,但是请你自重。” 苏倾墨还想说什么,可对上沈毅临的眼神里尽是警告,也只能噤了声。 “出去,以后不许再跳这支舞。” “是,臣女知道了。” 她眼睛里满是泪水,声音也带着哽咽,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退出膳厅后,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种谎话实在是蹩脚,她知道沈毅临不会相信,但是没关系,殿下之前并未接触过几个女子,遇到苏渡昱是他第一次对人动心。 虽然沈毅临在战场上是叱咤风云的战神,但是面对感情还是一个毫无经验的青涩男子,他捧一颗真心俸给苏渡昱,在他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