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朝着时莺走去,伸手轻拍着她肩膀上落下的雪花。 神色温柔,眼底却无一丝情意。 “分公司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时莺听他上来就问公司的事,心里不由落寞。 两人是夫妻,但更像是上下级。 她详细禀报了分公司的事。 薛时停满意的点头,握住她有些冰冷的手:“辛苦了。” 时莺见他难得的温情,忍不住开口问:“刚刚的人是谁?” 听她问,薛时停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却也没有隐瞒。 “她是林氏集团小公主,叫林臻。” 闻言,时莺愣住。 薛时停神色深沉:“她父亲对公司有助力。” 时莺喉间像被堵住一般,她一瞬间明白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时停轻拍她的手,似是安慰:“我和林臻有利益关系,互取所需,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会负了你。” 时莺目色顿时黯淡下来,知道他说的话不会改变。 默默抽出自己的手,声音几不可闻:“有利益关系可以,但以后不要把她带到家里来。” 说完,转身背影孤寂的上楼,连日来的疲惫再也隐藏不住。 …… 翌日。 时莺照常很早就去公司上班。 到达研发大楼。 刚进门,她就感觉到周围无数异样的目光。 等走到研发总监办公室,时莺就看到自己平日的东西都被丢出来,像堆垃圾一样堆在角落。 而办公室里一些人拿着东西进进出出。 时莺脸沉如水:“你们在做什么?” 话音刚落,办公室内林臻一袭白裙走了出来。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时莺的衣着,眼底满是轻蔑。 “早就听说楚总是商场女强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难道楚总没看总裁办的最新指令?怪不得不知道现在我才是新任研拓部总负责人。” 林臻的话,让时莺心里一沉。 她打开集团最新公告,入目的一句话刺痛她的眼—— “陆氏集团总裁薛时停今日凌晨对外宣布离婚——!” 第二章 无理取闹 公告下还写着:“其妻手中所有股权已按市价收购,同时解聘时莺研拓部总监职位!” 时莺浑身血液倒流,几乎站不稳。 她强迫自己将公告看完: “时莺女士在担任研拓部总监期间,多次为一己私欲置集团利益不顾,更与薛时停先生感情破裂……陆先生迫不得已提出离婚。” 时莺手指轻颤,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林臻看着她苍白的脸,笑得张扬。 “你的东西还要吗?不要的话我就让人丢垃圾桶里去了……” 时莺没有理会她,转身朝总裁办公室而去。 她要去找薛时停,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为了他几乎不眠不休日夜工作,让陆氏在芯片领域处于世界领先水平。 而他一边说她是最重要的人,一边却发公告离婚?! 陆氏总裁办。 薛时停正气定神闲看着股市,一部手机落在他面前。 “为什么这么对我?”时莺强忍心底酸涩,深深地望着他。 薛时停对她的反应毫不意外,不动声色的关掉手机页面。 起身,来到她面前,抱住她:“你先别生气,这只不过是权益之计。现在跟林氏的合作不能出任何意外,在我心里,你依然最重要,你会理解的……对吗?” 时莺缓缓退出他的怀抱,眼尾发红。 “对不起……我理解不了……” 话落,她转身准备离开。 薛时停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我结婚这么多年,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闻言,时莺扭头看向他:“那你能将公告取消吗?” “不行。”薛时停缓了脸色,“公告已经发出,取消又有什么用?你放心,我不会真的和你离婚。” 时莺早知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她扯开薛时停的手。 什么也没再说,仓惶离去。 回到研拓部外,时莺将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装进箱子。 “总监,你带着我们一起离开吧。”助理小君和一众同事走出来。 整个研拓部只对时莺心服,他们根本不相信公告上面所说。 时莺抬头望着他们,鼻尖微微酸涩。 她强忍难受,温声道:“我已经不是总监,以后不要再这么叫了,你们好好的待在公司,公司不会亏待你们的。” 说完,她抱起箱子,走出了陆氏。 回到家。 看着空荡冷寂的客厅,时莺垂下眼,一步步上楼。 她没有休息,而是将卧室属于自己的衣物都收了起来。 回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 薛时停是需要她,可不是爱她。 他如今能诬陷自己,并且对外宣布离婚,以后指不定还会做其他过分的事。 这别墅,总归不是她真正的安身之所。 与其担心被他抛弃,倒不如自己离开。 夜晚,寒风冷冽。 南苑别墅外,只留下时莺拖着箱子孤身离开的背影…… 第三章 如你所愿 在外面随便找了个酒店,时莺放下行李。 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她直接去了市内最大的私人医院——明华医院。 她妈妈心脏不好,常年在医院疗养。 时莺出差将近两个月,已经很久没看到妈妈了。 进医院后,她径直去到楚母常住的私人单间,然而却发现里面已经没了人。 询问走廊护士。 护士认识她,一脸为难:“楚小姐,您母亲已经欠了十几万医药费,我们不得已才会将她转移到普通病房。” 这话一出,时莺怔住。 她妈妈的医药费一直都是薛时停所交…… 时莺声音轻颤:“对不起,我等会儿会把医药费补齐,你能告诉我,我妈妈在哪间病房吗?” …… 不多时,时莺被带到一间八人病房。 而楚母正弯着腰艰难的倒水,旁边是一碗什么也没有的白粥。 时莺眼尾霎时红了,她赶忙上前接过母亲手里的水壶:“妈,我来吧。” 楚母看到她,沧桑地眼底满是喜悦。 “如月,你回来了。” 时莺闷声点头,倒好水,而后扶着母亲坐回床边。 “妈,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她没问楚母身边的护工去哪了,既然薛时停不肯再出医药费,自然也不会留下护工。 楚母知道她心疼自己,把时莺的手握在掌心,安慰她。 “妈妈没事,住在哪里都是一样,倒是你,工作辛苦,平时要多注意身体,知道吗?” 时莺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水雾,轻声答应:“好。” 又跟楚母说了一些话,见她有些疲惫后,时莺才去到缴费处。 时莺刚走没多久,楚母看到她手机落在病房。 她拿起手机追了出去…… …… 另一边,护士站。 时莺交完费,折返回母亲的病房,远远就看到薛时停和林臻站在一起。 而他们面前竟然还站着自己的母亲! 她慌忙走过去,就听林臻笑着说:“多亏了伯母女儿大度,我现在才能和谨之在一起。” 时莺听到这一句话,只觉浑身血液上涌,身体发麻。 她上前几步挡在楚母身边,一巴掌朝着林臻的脸打去,怒声道:“你胡说什么?” 这一掌让所有人猝不及防,打完后薛时停才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攥住时莺的手。 “时莺,你发什么疯?!” 时莺挣脱手,红着眼看他,一字一顿:“到底是谁发疯?” 薛时停闻言,看着她微红的目光说不出话。 时莺扭头看向母亲,只见她脸色发白,嘴唇发绀,连忙扶住她。 走前,她看向林臻,冷声道:“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会放过你!” 说完,她扶着楚母朝病房走去。 薛时停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渐深。 病房内。 时莺喂楚母吃了药,等她气息慢慢轻缓后,才轻声开口。 “妈,对不起,我可能要和薛时停离婚了。” 楚母没问什么,只怜爱的看着她:“你做什么妈妈都支持。” 听到这话,时莺强扯一笑,声音哽咽。 “谢谢妈。” …… 从病房出来后。 时莺给薛时停发了一条短信:“回南苑,我们谈谈。” 回到别墅。 时莺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了很久,才等来薛时停。 薛时停一身挺拔的西装,清冷的目色落在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