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却被他紧紧握住。 然后在美男的强烈攻势下慢慢放弃了挣扎。 月光皎洁,映照着他俊俏的脸庞,我红着脸低下头去,声音低若蚊蝇:「你干嘛亲我?」 「你不是说要玩狗咬狗游戏,」他狡黠地笑了笑:「我这人从不吃亏。」 7 嫡姐近日总是郁郁寡欢。 上官莺莺为了争宠,把天香楼的头牌请到东宫,学习月下蝶舞,献舞时,穿一袭薄纱,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在月下翩翩起舞,似蝶一般轻盈。 太子似乎很受用,夜夜宿在她的殿中。 嫡姐是宰相府里长大的女儿,纵使她再要强,也是个心高气傲的千金小姐,如何能放下身段,学习勾栏瓦舍的技艺,魅惑太子。 「嫡姐,太子近日似乎有心事?」用膳时,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起。 「西南边境战乱,皇上忧心忡忡,太子也心事重重。」 嫡姐叹了一口气:「这几日我亲自炖乳鸽,煮骨汤送到书房,他似乎总是不愿和我多说话。」 我尝了一口桌子上的乳鸽,赞道:「软嫩可口,嫡姐的手艺不比御膳房的大厨差。」 「那又如何,每次送去的食盒都原封不动的拿回来。」 我想了想,道:「听说城外西湖里的荷花开了,嫡姐何不采些回来做吃食呢,荷花清香宜人,一定是很好的食材。」 嫡姐望了望我,眉头轻颦,似想到了什么。 8 李辰又来抢我的荷花酥,他一边吃一边问:「是不是你给太子妃支的招?」 我喝了一口荷叶粥,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我最了解太子妃的性格,有狠劲,却不机巧,她怎么能是上官莺莺的对手。」 李辰分析说:「可是东宫里的人却传,太子妃先是给太子送了一盒荷花酥,引得他的注意,又穿了一身藕粉花裙等在宫中,连鬓边的簪花都是新摘的荷花,太子甚是喜爱,两个人手牵手去逛西湖。」 「太子喜欢荷花哦?」我嚼着荷花酥,含含糊糊地问。 「太子的生母曾在西湖边的三庵草堂居住,你不知道吗?」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不知道啊。」我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 李辰咬了咬唇,似乎找不到破绽,伸出手指刮了下我的鼻子,嘴里喃喃地念:「小白兔啊小白兔。」 我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指放进嘴里,一口咬下去。 李辰嗷的一声叫,迅速抽回手指:「你属狗的啊!」 我朝他撅了撅嘴:「我属兔的怎么滴!」 9 不久后,嫡姐有孕了,她坐了八人抬的软轿回宰相府。 嫡母欢喜极了,一会吩咐厨房炖鸭炖鹅,一会又去库房找布料绸缎,要为未来的外孙儿做衣裳。 爹爹嘴上不说,眉眼间笑意藏不住。 我看着家里人一团喜庆,心里自然也很高兴。 小娘把我拉进屋里,指着我的肚子压低了声音问我:「有没有动静?」 我一把握住她的手,撒娇地说:「娘亲,孩儿还是个孩子呢,孩儿还没准备好做母亲。」 小娘知道我在辰王府过的不错,脸都圆了一圈。 从小,她就对我没甚指望,她念叨的最多的话就是:「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我挽着她的胳膊坐到床边,她突然有些担忧地说:「辰王虽好,可帝王的儿子,哪有不争权的,就算他想做个清闲王爷,他日太子登基,真能容得下他吗?」 我把头靠在小娘的肩膀上,「娘亲,孩儿不想做王妃。」 「既然已经嫁做人妇,就别说这种梦话。」小娘轻声斥我。 外面渐渐热闹起来,几个表姐、堂兄到家里做客,嫡姐如今是太子妃,又怀了皇嗣,日后定能当上皇后,哥哥姐姐们都奉承她,嫡姐笑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线。 我仍旧坐在院中的秋千上啃甘蔗,日头正好,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头顶上覆上一片阴影,我抬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李辰抓住秋千的吊绳,轻轻地摇晃:「原来小白兔喜欢一个人吃胡萝卜。」 我和李辰的关系似乎比以前亲密了,他偶尔刮一下我的鼻子,拧一把我的脸蛋,我表面上张牙舞爪的,心里对他并没有多抵触。 他不算是个好丈夫,却是个很好相处的朋友。 面对他,我不需要像嫡姐那样战战兢兢、步步为营。 「小白兔你走神了。」李辰猛地一推秋千,我抓住绳子尖叫着朝上荡去,连眼睛都不敢睁开,荡回来的时候被他抓住,我感到屁股下面平稳了,才缓慢睁开眼睛。 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你疯了吗!」我站起来,在他胸口上猛捶了一拳,几乎是哑着嗓子嚎叫:「你知不知道我胆子很小,我很怕高,你刚才吓死我了。」 他捉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揩去我眼角的眼泪,像哄孩子般:「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胆子很小。」 他这话里分明有别的意味。 从宰相府回来后,我有意避开李辰,终日躲在房中钻研医书,母亲是医女,从小耳濡目染,我也学了个半吊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女红刺绣我统统都不行,唯有医术勉强可以傍身。 光掌握理论知识还不够,我还要实践。 王府里丫鬟小厮众多,三天两头就有头晕染疾的。 我拎上自制的药箱,有模有样的到下人房里出诊。 小厮见我进来,本来烧得起不来床,撑劲爬起来,连滚带爬跪在地上,「奴才惶恐,王妃怎能踏入这脏污之地,王爷知道了定要奴才的命不可。」 我伸手把他扶起来,顺手切了脉:「好说好说,辰王他宅心仁厚,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 小厮仍旧又跪又拜,鼻涕眼泪一大把请我出去。 我心想,我是大夫,不是瘟神。 临走我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他同房的小厮,嘱咐:「此药煮两个时辰,分三次喂他服下。」 小厮那里行不通,我又跑去丫鬟的房里替她们医治,一个叫秀儿的姑娘,前两日从假山上摔了下来,左边膝盖红肿化脓,我拿出卷布袋,解开麻绳,一排大小、宽窄不一的小刀铺在眼前。 我精心挑了一把,在油灯上烤热。 秀儿惊恐地看着,吓得说话都结巴了:「王——王——王妃,您——要不——要不还是算了。」 「你放心,虽然我是第一次操刀,但是之前,我已经在厨房的羊腿骨上练习很多遍了。」我拍着胸脯跟她保证。 秀儿吓得晕了过去。 我在王府奔波了几天,经过数十次实践,自我感觉医术大涨。 李辰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疏远,对我的胡作非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丫鬟们说,他听到我说他宅心仁厚,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说,这是面瘫的前兆,你们王爷,危矣。 10 嫡姐怀孕后,一应饮食都很谨慎,太医开的安胎药也交给我确认后才让贴身丫鬟煎煮。 我往东宫跑的次数愈加频繁。 那一日不巧我前脚进了门,太子后脚就走了进来,嫡姐责怪太监没有通报,行了礼后,我寂寂地站在一旁,把头垂的很低。 太子和嫡姐简单寒暄了几句,便把目光投向我,我顿感如芒在背。 太子当时想娶的是我,他会不会到现在还对我有非分之想呢。 嫡姐今日食欲不佳,精神惫懒,太子温言哄她入睡。 我坐在殿外的栏杆上,脑子空空地发呆。 眼前映入一双黄色的锦靴,寒冰之气瞬间袭来。 我慌忙站起来,「太——太子殿下。」 李浔背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好像一直都很怕我。」 「太子殿下气魄十足,有王者之气,我……」我结结巴巴胡乱说了一通,心想,好歹我也是他弟媳妇,怎么这么怂呢。 「你知道,原本你应该嫁给本宫。」他打断我。 我咬紧嘴唇,开始忐忑不安,他现在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向我表白吗?我可是有妇之夫,兄弟之妻不可妻啊! 「你乖顺、可爱。是个做妻子的好人选。」他面无表情地夸赞我。 「殿下,其实我……」我搓着手,生怕他说出什么让我和李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