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忽然贴过来的吗,存心想色诱她是不是? 宋清颐让自己冷静点,问道:“你以往不知道自己被关的石室就在丰禾园中?” 说着,她去打开石室中的炉鼎,结果这已经落灰的炉鼎里头猛地窜出一股子黑烟,直扑她的面门而来! “福宝!” 印阔声音惊恐,慌乱,几乎在一瞬间他就到了她面前,猛地将她拉开。 那股黑烟的速度也不慢,追着宋清颐而来。 印阔抱起她就要离开,此刻就听见她不疾不徐的声音响起:“别怕,没事。” 这声音就像是悦耳动听的安魂曲,能安抚最焦躁的野兽。 印阔就顿了那么一瞬间,那股黑烟已经钻入宋清颐心口。 此刻他就打横抱着她,能清楚看见黑烟钻入的瞬间,她的脸色迅速苍白下来,身体的温度就慢慢变凉,唇瓣却依旧嫣红。 这样子的宋清颐,像极了一只会挖人心的女妖精。 印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是什么东西?福宝你没事吧?” “没事,那是蛊毒。”宋清颐示意她将自己放下来。 走到那口炉鼎旁边,里头盘旋着一只硕大且其丑无比的蜈蚣。 印阔瞅了一眼就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这是蜈蚣还是用蜈蚣炼制的蛊?”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只的蜈蚣,有人的手臂粗,那么多只脚蠕动着,好恶心! “蛊,居然已经炼制成功了。” 宋清颐眼底露出笑意,紧接着,印阔就看见这女人居然撸起衣袖,青葱白玉似的小手就朝那么恶心丑陋的东西伸了过去! 印阔一脸惊悚的望向宋清颐:“你们姑娘家不应该很怕这东西吗?” “我是巫蛊师。” “你不觉得它恶心吗?” “我是巫蛊师。” “那它也很恶心啊!” 印阔殿下要崩溃了! 他家福宝,端庄高雅似女神般闪闪发光的福宝,怎么能去碰这种东西! 然而他目光不经意一扫,就看见这只恶心丑陋的蜈蚣顺着宋清颐雪白的胳膊往上爬! “宋清颐!”印阔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见那蜈蚣顺着宋清颐手臂往上爬,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臂上也爬着这么恶心的东西。 “嘘。”宋清颐手指抵唇,示意他别出声。 紧接着,印阔看见这只蜈蚣一口就朝宋清颐手臂咬下去! 不等他担心宋清颐,就看见那只蜈蚣像撕开了什么危险旋涡,拼命的挣扎,却始终不能逃脱。 最后干巴巴的掉落在地。 印阔怔怔的看着,好奇的拿脚尖碰了碰蜈蚣,这蜈蚣瞬间粉碎。 自以为见识广博的太子殿下像只铁憨憨似的望着宋清颐,她的脸色又白了些。 他此刻发现,自己对她一点都不了解,对巫蛊师一点都不了解。 第40章 宋清颐见他这表情忍不住笑出声:“这是只变异的百足蛊,对蛊物来说同类可是最好的养分,我吞噬掉它可以强大我的噬心蛊。” 说话间她心口窜出一只黑鸦,扑腾着翅膀盘旋了两圈飞出山洞。 “这就是噬心蛊。” 印阔平静的收回目光,他的接受能力很强:“你的脸色怎么那么白?体温也好低。” 说话间他又上来抓住了她的手。 宋清颐表情一顿,手下意识要缩回来却被他用力拉住了,她一下子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身体都有些僵硬。 “咳,吞噬蛊物会消耗一点生机。”她本来想解答完印阔的问题就请他放点血给她尝尝的,这会儿不知怎么得居然有点说不出口了。 印阔一听就知道她想要什么。 “哦?”男人眼底染上促狭:“想要血是吧?” 问出这句话,他就在宋清颐期盼的目光下,咬破唇瓣:“要多少都可以。” 印阔没想到息血对她的吸引力这么大。 她从来就是端庄克制的,在药物作用下她都能控制住自己,印阔想过她不会不满的瞪他一眼,没想到她直接就扑了过来。 “呵,你怕是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往本宫身上扑过。” 他负手迈步走出山洞,那姿态仿佛在说,本宫可是情场老手。 “你跟着我!”宋清颐忙跟了上去。 他的息血本就遭蛊物稀罕,此刻和阳谷中的半成品蛊物几乎都朝他们涌了过来。 不过宋清颐一点都不虚,除了方才那只百足蜈蚣,其余东西都不够小金和噬心蛊塞牙缝的。 印阔也是走出山洞才发现,外头竟然已经聚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 一眼望去什么都有,蛇虫鼠蚁、地鼠蟾蜍,一大片。 它们在互相厮杀,同时又迅速碎成粉末。 “蛊物死后,没有尸体留下?”印阔正好岔开话题,好让她尽快忘记方才那茬。 宋清颐道:“本就是半死不活的东西,哪里来的尸体留下。它们成为蛊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原本的自己了。” 说完这个,宋清颐道:“殿下,这个地方可以给我用吗?” “你要用多久?” 宋清颐道:“这地方用来炼蛊不错,若是无法占为己有也不能留给别人,得毁了。” 印阔眸子眯了眯:“怎么毁?” 这就是没法儿占为己有的意思。 宋清颐也不失望,笑道:“谷中阴气消失,这地方就恢复正常了。它们两个吞的下这些阴气需得到明日日出之时。” 印阔颔首:“就这么办吧。” 占为己有是不可能的,他一直没有发现这个地方,是他不知道这里的存在,手里也没有巫蛊师。 想将这里占为己有就得跟皇上抢夺,一抢夺宋清颐就会暴露出来。 他看了看四周,最后问出一个很好奇的问题:“你看的出这里有阴气?” 他自问是半点看不出来,这地方顶多是比较年凉快,但是树荫下也能感到凉快不是? “就如同站到太阳底下能感到阳光的温度,阴气于巫蛊师也只是一种感觉,不是用眼睛看出来的。” 宋清颐已经下定决心站在太子这边,一开始她是很排斥卷入权利争夺,但稍微理智点想也知道,他们家生在京中,本就置身权利旋涡,本就是躲不掉的。 不过在印阔没注意的时候,宋清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唇瓣,眼神有点迷茫。 就在宋清颐迷茫的这会儿,远在甘州的景泓刚刚回到房间。 周报已经交上去了,走官府驿站还得两个月时间再能到皇上手里。 几日来处理灾情连轴转,回到房间时他已经是精疲力竭。 可他刚准备休息,房中忽然传来动静。 景泓忙看去,就看见窗帘后走出来的寒王。 “寒王殿下?”那天见过寒王之后景泓私下让官差找过寒王,见到他那样的伤势实在没法儿放心。 寒王迟迟没有开口,面带嘲讽的打量他,周身气压低沉。 景泓只好说道:“幸好这次太子是孤身前来,否则你那天跑不了。寒王殿下,太子那性子根本无法得民心,你为何一定要与他硬碰硬?” 他曾经受过寒王不少庇护,也真心将寒王视为好友,景泓觉得自己有些话必须说。 “呵。”但寒王明显没听进去,冷笑一声慢悠悠坐下后才道:“你这是来给太子当说客了?” 景泓蹙眉:“我给太子做说客做什么?你到底明不明白,若非太子此行只身一人,你那日根本跑不掉。” 第41章 景泓这话就让寒王不爱听了,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是认准了本王不是太子的对手?” “我没这意思!”景泓发现他跟寒王的逻辑根本不在一条线上,只能放弃这个话题。 “寒王殿下深夜来找我所为何事?” 寒王没急着回答他的问题,不疾不徐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不过房中的茶水已经凉了。 这一次他折损了好些人手,自己的伤势也是直到今日才能下床。 “本王有三个部下落到了太子手里,他们在哪?” 说起这个景泓就想到无双,没想到他居然往自己身边安排细作,还是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