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庭月不等季芳开口直接把她一推:“让开点,别挡道。” 说完,她大步走进,站在季暮深身边,脸上含怨:“吃好的不带我。” 喵喵怨念,季暮深你吃独食! 季暮深唇角轻不可见的翘起了几分。 两人对视着,一个傲娇,一个幽沉,气氛却无端旖旎。 两声尖叫打破氛围。 “你谁啊!离我的烬哥哥远点!” “满老师,你太过分了!” 飘进来的苏苏停住,左顾右盼上下打量,目光落齐涵雅身上,小女鬼面目狰狞: “这小婊砸谁啊!烬锅锅是你叫的吗!” 祈宴也才醒神一般,说来也怪,季芳的头发险些被楚庭月扯掉,疼的眼泪花都冒出来,委屈到不行。 明明这人是他的女朋友,但看到季芳遭罪,他却不觉得心疼。 他现在只关心楚庭月和季暮深到底是什么关系? 旁边气势汹汹宛如被抢了男人的齐涵雅显然是个完美嘴替! “烬哥哥,她是谁啊?你怎么能背着我有别的女人?” 季暮深:“……” 楚庭月挑眉,下意识看向自家小女鬼:这你异父异母亲姐妹? 苏苏:(;´༎ຶД༎ຶ`) 姐姐你不要侮辱鬼好不好!我当初‘年少轻狂’,好歹也情有可原好不好! 小女鬼短暂鬼生里最后悔的就是,她居然big胆的垂涎过烬锅锅的美色! 苏苏当初对季暮深虽是骚话满地跑,甚至big胆爬过床,但也仅限于如此了,季暮深洗澡什么的,哪怕她有机会也不敢真凑过去大饱眼福。 最多偷看下腹肌。 就像网上的那些粉丝,一天到晚喊着‘哥哥上我’,放现实里看到自家哥哥后,一个个都含蓄婉约成了古时候的大家闺秀。 那会儿苏苏和季暮深之间,至少还有那倒霉催的阴婚,但齐涵雅和季暮深间有什么? 哪怕丢十年前,19岁的季暮深看着一个9岁熊孩子能有啥想法,他又不是变态。 季暮深冷冷道:“她是谁,用不着回答你,你也没资格过问我的事。” 季暮深皱紧眉:“你又算我的谁。” 齐涵雅语塞,红着脸道:“我们是青梅竹马!” 季暮深:“与你青梅竹马的是祈宴。” 小时候,齐涵雅和祈宴关系才是最近的,如果不是今天的饭局,季暮深根本想不起自己人生中出现过齐涵雅这样一人。 倒是她这会儿撒泼耍横的模样,让他记起了多年前那个熊孩子。 除了熊和刁蛮任性,再无别的印象。 至于感情,哪来的感情? “够了,齐涵雅!你跟我回家!” 齐正铭脸色也难看,他倒没迁怒季暮深,完全是被自家女儿给气到了,真是这些年他把女儿宠坏了,毫无家教! “爸,我不走! 我——” 齐涵雅是被齐正铭拽走的,离开包厢老远还能听到她的哭喊声。 包厢内。 就剩楚庭月他们了。 季芳脸色难看,瞧楚庭月的目光里隐藏着怨毒。 只差一点她就能把怨偶娃娃塞季暮深身上了,这个女人偏偏来坏她好事!! 祈宴目光灼灼的落在楚庭月身上,似笑非笑道:“表哥,不介绍一下吗?” 楚庭月却是勾唇:“要不先介绍下你身边这位?” 季芳开口道:“阿宴,这是满老师,我参加的那档综艺的老师,也是度娱现在的CEO。” 祈宴挑眉,意味深长看向季暮深。 度娱啊…… 原来如此。 他看楚庭月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季暮深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哪怕再喜欢一个人,也不可能把私事和公事混淆在一起。 不过,他又的的确确这样做了。 到底是这位满老板太有本事,还是……季暮深变了? 祈宴眸中盖住锋芒,盯着季暮深的腿,故意道: “表哥还真叫我意外啊,没想到你也有色令智昏的一天?” 他嗤笑道,“那我在这里就先恭喜二位?就是不知道,外公他能不能接受你带这样一个……‘优秀’的女人回——” 祈宴话音还没落下。 男人抬腿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祈宴撞在门上,剧痛让他大脑都空白了一瞬,肠子仿佛都拧住了般,回过神后他面目狰狞的爬起来,“季暮深!!” 祈宴惊怒的同时又兴奋,季暮深居然动手了?就因为他说话侮辱了这女人不成? 都没等他再冲上来,季暮深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撞在门上。 强烈的窒息感让祈宴脸涨红一片,他竟没挣扎,反而疯狗一样盯着季暮深,狞笑起来: “怎么……要杀我?!” “来啊!杀了我啊!送我下去陪我妈啊。” 季暮深目色阴鸷:“祈宴,你还真是没半点长进。” 祈宴狞笑着:“我当然比不上你季暮深啊……害死了那么多人,还能心安理得的活到现在……” 季暮深目光微颤,他松开手,丢垃圾一般将祈宴丢在地上,冷冷注视。 祈宴呛咳起来,疯笑着,“手下留情干什么?继续揍啊,怎么,又不敢杀我了?表、哥!” 女人幽幽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求死。” 祈宴笑意一滞,扭头看到坐在后面翘着二郎腿的女人。 那张妖冶冷艳的脸上噙着冷笑,冰冷渗入,“我来满足你。” 第86章 季暮深垂眸,看着她的唇…… 一杯酒,迎面泼到了祈宴脸上。 几滴酒液冲进了祈宴的鼻腔,那一刹,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几乎瞬间,祈宴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拽进了深海中,四周全是海水带来的挤压感。 祈宴捂着脖子,惊恐的张大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的脸迅速涨红,陡然又转青。 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而亡。 季芳身为祈宴的女朋友,这会儿非但没管自己男友的死活,反而趁乱在地上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她以为自己掩饰的极好,却听楚庭月幽幽问道:“男朋友都要死了,你倒是一点也不着急。” 季芳一惊,立刻佯装回神的跑去扶着祈宴,“阿宴你没事吧?满老师你对他干了什么?” 楚庭月嗤笑了声,摇晃着空酒杯,等她将酒杯放在桌上的那一刻。 祈宴一声呛咳,进入鼻腔的酒水喷了季芳一身。 季芳一声尖叫,嫌弃的将祈宴推开。 该死的!她这身新衣服可是驴家这季的新款,今天刚买的! 祈宴呛咳着,大口喘着气,刚刚他真感觉自己要死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惊怒无比的盯着楚庭月。 楚庭月老神在在道:“泼你一脸酒,怎么?水进脑子里了,这么快就忘了?” 祈宴面色沉了下去。 他自然记得怎么回事,但刚刚他的感觉却像是被人沉进了水里,要溺死了一般。 “很好!满老板是吧?” 祈宴从地上站起来,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脸上的酒液,森然盯着楚庭月看了后,又看向季暮深。 “表哥,挺有眼光的啊……”祈宴望向季暮深,将纸巾丢在地上,“今天这见面礼,我记着了。” 季暮深冷漠睥睨:“你记下又能如何?” 祈宴五官扭曲了一下,对季芳道:“我们走。” 季芳皱了下眉,目光还在地上梭巡,显然不想就这么离开,刚刚怨偶娃娃掉了,她还没找到呢。 “在找这个?” 楚庭月忽然抬手,在她手上赫然捏着一个晴天娃娃。 季芳面色微变,不知道怨偶娃娃是怎么落到楚庭月手里的,不对,为什么楚庭月拿着她的怨偶娃娃却没事? “是的,这是我的娃娃。” “是吗?”楚庭月懒洋洋道:“可这个是我捡到的,那便是我的了,你凭什么证明它是你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