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 “看他那般洋洋自得,还以为是他自己的本事呢!” “他只有吃喝玩乐的本事。” “一身臭皮囊,从里到外都是腐烂的。” “还装模作样的,好似谁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似的。” “一脸猥琐相,装什么风流倜傥!”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越说越有劲儿,越说越解气。 等发泄完了,裴容干咳一声,“总之,苏老板认栽就是,别再招惹安宏了。” 赵云峰摇头,“我绝不!” 裴容挑眉,“你还没长教训?” “我来北金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那行吧,祝苏老板好运。” 见裴容转身走了,赵云峰又追了上去,“裴老板,安宏给你一匹妆花云锦一千两的价格,这明摆着坑你。我有一批货正往这边运,其中就有妆花云锦,绝对比安宏的货好,价钱也比他便宜一半,咱们可以合作……” 裴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赵云峰,颇为无奈看着赵云峰。 “裴老板,我很有诚意的,你看如何?” “苏老板,我没有你的无畏无惧,我就想安安稳稳做生意,所以不想得罪安宏。” 赵云峰皱眉,“你也怕他?” “怕倒不至于,只是不想得罪小人。” “宁愿这笔生意亏钱?” “宁愿亏钱。” 赵云峰默了片刻,道:“所以你甘心自己辛辛苦苦做成的一桩买卖,结果赚的钱却进了安宏的口袋?当然,他一直说你们哥俩好,大概你真心认他这个哥哥吧。” “你!” “谢裴老板今日相救!” 赵云峰说完,转过身离开,她知道裴容厌恶安宏,故意拿话膈应他。 不过要想他和自己合作,还得再想办法。" 第315章上辈子欠你的 赵云峰不放心邱心畅,直接去了景川苑。 来到后院,见乞丐正靠着门前的木柱晒太阳。 “邱心畅怎么样了?”赵云峰问。 乞丐点头,“还活着。” 赵云峰皱眉,“光活着就行?” “能活着就不错了。” 赵云峰摇了摇头,抬步进了西屋,却见江远单膝跪在床前,手里举着一玉印。 “殿下,这是镇北关十万将士托属下给您带来的王印,往后您便是离北王了,十万将士只听从您的调遣。” 赵云峰再看向邱心畅,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着床顶。 “我不是什么离北王。”他声音嘶哑道。 “殿下!” “我只是一个将死之人罢了。” “您要弃这些将士于不顾吗?” “我连自己都不顾,如何顾他们。” 赵云峰听到这儿,走上前接过那玉印,“我替他接了,这王位,他不要也得要!” 赵云峰说完看向邱心畅,见他仍旧一脸淡漠,似乎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没有对死的恐惧,对生的渴望,谁都不在他心里,她也不在。 赵云峰沉了口气,再看向江远,问道:“镇北的形势如何?” 当初她和镇北关的将士们谋划如何营救邱心畅,唯一能保住他命的法子就是镇北三州反了,拥邱心畅为王,与朝廷抗衡,与北金对阵。 有三州十万将士给邱心畅做后盾,他才不会任人宰杀。 可当时他们最担心就是朝廷和北金联手,镇北便会两面受敌,陷入困境。 江远道:“这个时机也是赶巧了,长江以南接连暴雨,引发洪水,临近三州受灾,百姓流离失所,而朝廷却迟迟没有动作,民怨四起,继而发生暴乱。朝廷分身无暇,没有多余兵力镇压,这就给了镇北足够的时间,等朝廷再回头,北境三州已铸成铜墙铁壁。再加上十万将士皆是精兵强将,粮草足,马儿壮,兵器也充足,朝廷短时间竟没有与之一战的能力。” 赵云峰点头,这个时间点是她算好的。 上一世江南暴乱,这一乱乱了三年,当时还是邱心畅带兵四方镇压,才解除了内患。而如今的朝廷,权宦当道,文臣势起,武将没落,没有了邱心畅,想来形势应该很不乐观。 江远想起一事,觉得好笑,便带上了笑意,“魏将军说您一定是神仙转世,不然怎么会算的这么准。” 赵云峰干咳两声,遮掩过去了。 “还有您走之前和沈云舟沈大人去了一封信,沈大人回信了,他说已经按着您的意思把和硕长公主就是晏夫人的事透露给了皇上。” 赵云峰眼睛一亮,她当时还真怕沈云舟不肯帮这个忙,毕竟这人一向是利己的,帮她可没什么好处。 和硕在大荣兴风作雨,企图扶持金悠的儿子登基,他们一旦势成,那她和邱心畅往后就只能过逃亡的日子了。 所以她得瓦解他们的同盟,最简单有效的就是把和硕的真实身份透露给皇上。 一个他杀了她丈夫,毁了她的家,逼得她自杀,对他恨之入骨的女人,她换了一副面容回到他身边,她的目的是什么? 皇上猜忌心本就重,他定容不下和硕。 赵云峰想到这儿,让江远先出去了,而后坐到床沿上,将那王印在邱心畅眼前晃了一晃,见他毫不在意,转而放到了自己袖袋里。 “邱心畅。”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眼神温柔,笑得温柔,但说出的话,却是坚定又带着决绝的狠,“记住了,你必须是离北王,我也必须是离北王妃,你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在乎,你什么都不要了,我要。你不恨,我恨,你不想报仇,我替你报仇,如果到最后你还是不要我的话……” 她低下头咬了他唇一下,“休想,我不会放开你的。” 邱心畅眼眸颤动,慢慢看向赵云峰,“我上一世是不是欠你的?” 赵云峰嘴角勾起,“是。” 邱心畅闭上眼,“随便你吧。” 离开的时候,她把乞丐和江远叫到跟前,让他们帮忙查安宏种植蔓香草的地方。 “这肯定是极为隐秘的地方,不好查。”乞丐道。 江远点头,“我从镇北带了一些人来,已经布控暗线了,但大家对金安还不熟悉,一时半会儿的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先查着。”赵云峰沉了口气道,只是她能等,胡掌柜怕等不了。 从景川苑出来,赵云峰一边思虑着如何解决南红楼目前的困境一边往前走,却不小心撞到了人。她回过神儿来,见是穿素袍戴方巾的年轻书生。 “对不起!” 书生皱了皱眉头,“大考之前碰女人,真晦气!” 赵云峰皱眉:“怎么说话的!” 书生哼了一声,赶紧绕开赵云峰走了,像是真怕沾染上晦气似的。 古有云:大考需静心,养精蓄锐,勿沾女气。 这话原本的意思是科举考试前,需要放平心态,养好精神,别贪恋女色,损耗身体。不过是劝诫考生的一句话,结果流传下来,慢慢就变成了大考前碰女人晦气这种说法。 赵云峰没好气的朝书生离开的方向瞪了一眼,这才发现街上有好多书生,再仔细一想,原是快到北金的秋闱之期了。 北金学子齐聚金安,乃是三年一次的盛事。 “听闻明日雅芳轩将拿出珍藏的十幅珍贵字画击鼓唱卖,有前朝画圣张俭,南朝书法家齐子河,已故宗山老人,每一幅来头都不小。” “那咱们能参加吗?” “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