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让霍迟寒的心底涌上些暖意。 沉默了会儿,阮芽还是坚持:“我陪你去医院,上点药。” 毕竟他是为了她当下来的,就算是个陌生人,也得感谢。 霍迟寒这次没拒绝,似乎有些乖巧地应下:“好。” 打了电话给吴茜说了声之后,阮芽和霍迟寒去了医院。 路上,霍迟寒侧眸看向阮芽,她抿着唇,表情透着点淡漠不耐。 但到了医院,从挂号到拿药,她没让他多跑一步,都是自己去。 护士上药的时候,阮芽转身走了,霍迟寒转头张望,想起身去追,被护士拦下。 没一会儿,他心里的不安成了真。 阮芽给他发了条短信,很简洁:“费用我交了。” 她一声不吭地走了,连面对面的道别都不给霍迟寒。 霍迟寒的心又沉沉落下,好像在海面上漂泊无处去的小窗,孤苦飘零。 阮芽坐在出租车里,看着没有再回来消息的屏幕,慢慢将视线移向了车窗外。 到了咖啡厅,吴茜一杯咖啡已经见了底。 阮芽刚坐下,就听她说:“柠柠,你真的觉得不拍了?不过就是投资人的问题,你这么放弃,多可惜啊。” 送到口中的咖啡莫名苦涩,阮芽抿了口:“不可惜,我不想要别人施舍给我的东西,尤其是他。” 吴茜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她态度很坚定,知道再怎么劝说也没用。 她叹了口气:“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的,迟早会有人发现你的才能的。” 阮芽笑笑,搁下杯子的时候,手机却一震。 屏幕上跳出来条消息:“你在哪儿,我能去接你吗?” 第四十三章 和吴茜告别之后,阮芽又去了唐母家一趟。 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她瘫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间滑到屏幕上,点开了信息框。 是和霍迟寒的信息框。 最后一句是她发的:“不用。” 之后霍迟寒就没再发消息来。 阮芽是真的希望,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睡到半夜,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把阮芽给吵醒了。 她皱着眉去看,屏幕上赫然霍迟寒的名字。 阮芽没犹豫直接按断,但没过几秒,又打来。 重复了两三次,她终于还是接起,语气很不耐烦:“你又要干什么?” 但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霍迟寒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是酒吧的酒保,你先生在我们这里喝醉了,能不能麻烦你来接一下?” 阮芽眉心更紧:“我不是他妻子。” 酒保很诧异地啊了一声:“可是……这位先生给您备注的,就是妻子呀?女士,我们要打烊了,还是麻烦您来一下吧。” 说完,没再等她说话,酒保就挂断了电话。 阮芽的头顿时就疼了起来。 深更半夜,她也不可能去打扰顾父顾母去接霍迟寒。 纠结了半天,阮芽还是起身收拾了下出门。 到了酒吧,就看见喝得烂醉的霍迟寒趴在沙发上。 阮芽走过去晃了晃他:“霍迟寒,醒醒!” 霍迟寒觉得喉咙痛,手背痛,手腕痛,心口更痛,听见阮芽的声音,他还以为是幻觉。 她怎么会来,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 可是一抬头,眼前真的出现了阮芽的脸。 顾不上分辨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霍迟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到身前,醉醺醺地低声呢喃:“柠柠,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阮芽浑身一僵,被他握住的皮肤好像被烫到,她想抽回手,可霍迟寒握得太紧。 没办法,只能拜托两个酒保帮着把他扶上出租车。 坐在后座上,霍迟寒的头沉沉地靠在阮芽的肩膀上,他还紧紧攥着她的手,喝醉了也像是怕她突然消失不见。 阮芽偏开头,可怎么样都不能忽略身边人的存在。 想她?想她什么? 他还嫌没让她更痛苦? 到了别墅,霍迟寒稍微清醒了点,至少可以扶着阮芽走路了。 将人送到门口,阮芽不动了:“自己开门进去。” 霍迟寒却不肯。 他醉眼朦胧地看着她:“你去哪儿?这里是我们的家啊,柠柠,你要去哪儿?” 阮芽最后的一点耐心消耗光了。 她重重挣开他的手,语气更重:“霍迟寒,这里早就不是我的家了!” 霍迟寒没了依附,身子晃晃悠悠地就往一边倒。 阮芽也不管,就那样看着他靠着门瘫坐在地。 他颓废地垂着头,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刚才说的话,还在自言自语地说着:“柠柠,这是我们的家,你什么时候回来?没有你,里面好空旷,好冷……” 阮芽心脏狠狠一跳,她攥紧手心,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他喝多了,他说的都是醉话。 僵持了片刻,她压下心底的异样,弯下腰去拉他:“霍迟寒,你站起来,我要走了。” 可霍迟寒手腕一转,却是再次抓住了她的手,往下一拉。 阮芽没防备,跌在他怀中。 他另一只手熟稔地覆上她的后脑,两人的身体紧紧挨在一起,温热的气息在脸颊上暧昧地萦绕。 还没来得及反应,阮芽的唇便被霍迟寒吻住—— 第四十四章 阮芽被霍迟寒的手臂紧紧箍在怀中,一点后退的空间都没有。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在她的腰侧徘徊抚弄,她下意识掐紧他肩膀,指尖微微发红, 呼吸被剥夺,阮芽脸色酡红,胸口微微起伏。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意识倏地清醒,阮芽贝齿咬下口中不属于自己的舌头。 霍迟寒吃痛,终于松开了她。 阮芽连连后退,两人身体分开,中间一大块空处。 突然消失的温软让霍迟寒怔了怔,他无意识地握了握手,睁开有些朦胧的双眼,才发现此时似乎不是他的梦。 唐围一片安静,只剩下两人逐渐清晰的呼吸声。 阮芽在片刻中整理好乱掉的情绪,站起身抬步就要走。 霍迟寒愣愣地看着她,踉跄地爬起去拉她:“柠柠……” 他只记得自己在酒吧喝醉了酒,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这里来的,但现在看来,是她去接了自己。 阮芽把他的手拨开,面无表情:“喝醉了?我看你清醒的很,演技不错,要不要给你颁个奖?” 霍迟寒心慌起来:“不是,我真的喝醉了,我刚才以为……”那是梦。 因为只有在梦里,我才能接近你。 但阮芽却漠然地打断了他:“霍迟寒,你在期待什么?你该不会以为你说两句好听的话,说你想我,我就会信吧?” “我真的不想提起,但我得提醒你,当初是你要和苏雅在一起的。现在分开几个月,你倒是说得出口你想我。” “我都放过你,让你去找自己的幸福了,你现在搞这些是干什么?” 霍迟寒蹙着眉,神情受伤的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柠柠,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阮芽的目光停在他脸上许久,突然觉得很好笑:“算了。” 她说完就走,听见身后再次传来脚步声,她停下,声音好像是用力克制过后才发出来的:“你别过来。” 霍迟寒真的停下,很担忧地看着她:“柠柠?” 他感觉正有一种濒临崩溃的,死灰般的绝望,从黑暗中朝自己蔓延,像潮水。 只听阮芽嗓音轻微发抖:“我宁愿你和苏雅在一起。” 她宁愿眼看着霍迟寒和别人相爱结婚,宁愿这辈子都不和他再有联系,也不想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