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道。”林川业垂下眼睫,“放心吧,以后她也不会有机会知道的。” 吴茜没能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只是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回到公司,苏妙辰还在和女演员商量剧本的事。 她做了妥协,答应加一些男主表达心底的隐晦行为。 看见吴茜,苏妙辰抬头问:“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助理说你出去了。” “去了趟医院。”吴茜抿抿唇,纠结着要不要实话实说。 苏妙辰轻蹙眉:“你病了?怎么不和我说?” 吴茜很平静地和她对视:“不是我,是公司里的人。” “那人没事吧?”苏妙辰随口问,重新低下头去。 “没事……”吴茜咬咬牙,想到林川业那副颓废的模样,犹豫半天到底还是狠下心,把名字说了出来。 “是林川业,他进医院了。” 第七十一章 吴茜很清晰地看见苏妙辰的身体狠狠一颤,瞳孔也放大了点。 她缓缓抬起眼,眼睛里却有些茫然,像是找不到落处,不知所措。 最后,她的目光落回来:“他怎么了?” 吴茜突然有点不忍,不敢说出真相。 “不清楚,但应该不是小毛病。”她别开眼,“不过他说有事要忙,打完吊水就出院了。他估计已经回酒店了,你要是有空可以去看看他。” “但如果你觉得没必要……不去也行,以免给他希望。” 苏妙辰没有回答。 她清楚吴茜不会是夸大其词的人,毕竟吴茜和林川业也不熟。 她在脑海里反复回忆不久前和林川业对话时有什么异常,但唯一能作为线索的也只有最后几秒——他有些站不住,眼神也躲避的样子。 苏妙辰改完剧本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 她累得睁不开眼,洗完澡倒头就睡,按理说应该可以睡得很香,可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她又梦见以前的那些梦,但这次很不一样,梦里她看见了她从没看见过的一幕。 苏妙辰看见身为公主的自己跑远之后,林川业却让婢女离开,而自己则拔出刀,以一己之力杀死了所有追兵,最后吐血倒地不起。 他到死都没有阖上眼,断气的时候还攥紧了一块玉佩,嘴里呢喃不清地喊着一个明溪。 “柠柠……” 低哑痛苦的嗓音,让苏妙辰猛地睁眼。 她从床上坐起身子,怔怔地发呆。 她想起林川业说的话:“死的不止你一个,在梦里我也死了。” 又想起吴茜的话:“新来的监制说女主独自死去,男主和婢女幸福一生的剧情不合理,要改成男主骗了女主,为她战死的结局。” 苏妙辰一直不相信,她梦了那么多年,结局都是一样的,从来就没有另一个结局。 可现在,她真的梦见了。 苏妙辰有些心烦意乱地捂住头,不由得又想起林川业。 昨天之所以把话说的那么重,归根结底是她的想法不够坚定。 心刚刚软化一点,就被迫又僵硬起来,但凡她真的可以对林川业坐到视而不见心如止水,也不至于用再出国一次来威胁。 听起来很坚决,但里面包含了太多的心虚、动摇、矛盾。 已经中午了,她还要去剧组。 苏妙辰起身洗漱好,换好衣服,走向门口。 她打开门,看见对面房间的门。 耳边却又一次响起吴茜昨天说的话:“林川业进医院了。” “不清楚,但应该不是小毛病。” “你要是有空可以去看看他,但要是觉得没必要,不去也行。” “以免给他希望。” 深吸了口气,苏妙辰试图压下心里那些复杂情绪,准备离开。 可眼前突然浮现梦中林川业那悲怆的一幕:“柠柠……” 她的心重重一沉,所有理智都被抛至脑后,大步走到对面门前,伸手敲门。 没人开门。 苏妙辰咬紧牙关,用了些力气又敲了好几下。 可好久,里面还是无人回应。 林川业不见了。 这时,吴茜打来电话:“柠柠,你什么时候来剧组?” 苏妙辰看见眼前紧闭的门,脑子很乱,乱成了一片。 沉默了会儿,她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步伐很急。 “我今天不来了,我有事。” 第七十二章 车缓缓停在路边,苏妙辰付过钱后走下。 她抬眼看着别墅,里面一片漆黑,没开灯,不知道林川业在不在家。 走到大门前,苏妙辰盯着密码锁,抬手,食指指腹按上去。 还是她和林川业的结婚纪念日,门打开了、 门外的灯光照亮玄关,也隐隐约约照亮其他地方,但还是看不太清。 苏妙辰有种很怪异的感觉,感觉别墅里的什么东西正从各个角落一点点向她聚集,仿佛一根藤蔓,缠住她的身体。 她已经三年没有走进这个房子里。 上次来,她也仅仅是在门口和林川业摊牌之后,就离开了。 苏妙辰没有刻意去记住离开时里面是什么样子,但时隔三年再归来,她还是能看出,这里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眼前的场景和记忆中的画面无缝重合,就好像,她是三年前正准备离开这里那天一样。 窗帘、沙发、地毯、茶几上的花瓶、柜子里的药盒……苏妙辰在客厅里走了一圈,开始变得难以置信。 因为眼前的一切都没有变过,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几乎让她错以为这栋房子几年间都没住过人,所以才没有改变。 但它干净整洁,玻璃茶壶里还装着冒着热气的白开水。 不仅是客厅,还有厨房、书房、洗手间。 冰箱上贴着一张已经泛黄的便利贴,上面是苏妙辰的笔迹,写着:“热一杯牛奶给他,对身体好。”是几年前她写的。 竟然还贴在上面。 苏妙辰在冰箱前站到腿麻,才转身上楼梯,走向主卧。 她不知道林川业在不在里面,伸手敲了门。 与此同时,她的心脏怦怦跳,好像在屏息等着一个答案。 没人回应,苏妙辰推开门,里面果然还是漆黑一片。 但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她看见床上躺着个人。 走进去,刚迈出一步,踢到了一个空易拉罐。 苏妙辰皱着眉打开灯,屋子亮起来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了一地的啤酒罐,都是空的。 而林川业歪到在床上,侧脸、耳朵连同脖颈都是红的。 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件白色的裙子,是苏妙辰的“遗物”。 苏妙辰牙关发颤,差点磕到舌头,细密的痛意从心底漫上来。 她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有些哑:“林川业。” “……” 林川业没反应,苏妙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