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也不是一时之间,因为男女那点事,而意气用事,也是经过精打细算过的。好说话,也是因为他确实占到了便宜。 费辞算得可是相当精明。 林晚意不敢保证,他是不是在试探什么。 尽管费辞说的长远来看的确划算,但要是这样就真签了,难免会让人察觉不对,毕竟他说的长远计划还只是一个大饼,没有人会因为一个画画的大饼真的就不赚钱了。 林晚意摇摇头,说:“费辞,这个价钱,真谈不了。要不你再稍微往上提一点,我们好商量。” 他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挽着衬衫袖口,漫不经心的说:“安纯姐,你一直想要跟魏氏合作,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打算?” 林晚意心下一紧,面上温和道:“想赚点钱罢了,所以你价格不提,我真接不了。” “不只是你,加上我父亲的态度,事情看上去没那么简单。”费辞又抬眼,直直的看着她,他的眼神过于锐利,带上了些压迫感。 在他的洞察下,她表现得相当平静,说:“费辞,你不能因为不想要那五百万的事,就来找茬。” 这句话让费辞顿了顿,故意压着她的气场撤去,随意的靠在了椅背上,说:“安纯姐,你知道的,我不缺那五百万。” “你可以拿去做公益。”她给他建议。 费辞笑了,不过没什么含义,说不上来是高兴或是生气,他微微俯身,同样语气也分辨不出什么含义,说:“安纯姐,你知道的,我不想要这个结果。“ 他说话的同时,一只脚有意无意在桌面下轻轻蹭他,他很有技巧,十分刻意的贴着她小腿内侧往上,她躲了几次,尝试无果,躲不开。 助理进来,他也没有收回去,很是肆无忌惮。 林晚意脸上的情绪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助理并没有发现他们桌面下的汹涌,忙前忙后,把文件重新打印了一份,又给他们续了咖啡,才退了出去。 林晚意这才蹙眉,说:“费辞,谈事就好好谈事。“ “似乎没什么好谈的了。”他说。 林晚意看着他,明白他的意思,他的价格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往上提的,所以林晚意在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试探什么的情况下,不可能也不能把这个项目谈下来。 她心里有一半的肯定,费辞是在试探她。 林晚意没想到费辞的警惕来的这样快,他甚至比范起更加怀疑她的动机。本来她以为,他应该要比范起容易信任她。 她看着看着,她对他这张脸一如既往的熟悉,但是似乎又带了点陌生。 “费辞,你何必又要逼我。“林晚意说。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眼底下写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片刻后,他起了身,说:“安纯姐,抱歉,我想我们这一次,大概没办法合作了。私事,也希望你可以好好想一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行行好。“ 这一句话,从他嘴里转述出来,跟范起说出来的,语气完全没法比。范起说的,更加卑微,但是从费辞自己嘴里蹦出这几个字时,只会让人感觉出几分强势和玩世不恭的味道。 不过,也算是在示好。 林晚意放在桌面上的手握了握,说:“我跟徐斯言的事情,长辈们已经知道了。” 费辞并不在意这个问题:“那又怎么样?” 好一句那又怎么样。 “让她们失望,并不是什么好选择。”林晚意说,“确实是我没有做对,当初但凡我更成熟点,就该清楚,我一个追了徐斯言那么久的人,不应该跟你有什么。” 费辞笑了笑,这个笑是真的有点冷了,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安纯姐,你最不应该的,是没有在跟我在一起是的时候,把这事跟我坦白。” 林晚意当时只是以为,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只需要把你的现在或是未来交给对方,她没有想过,原来过去也该交代的一清二楚。 或者说,她没有想过,得一开始,就得把过去说清楚。她想未来还有那么久,总有机会说。 “但凡你在前边就跟我说清楚,我根本不会像狗皮膏药一样,在你身边纠缠你。”费辞说。 176 费辞那时候,是真的喜欢林晚意。 但是喜欢归喜欢,一开始要是清楚那点事,他就不会让这段恋情开始。 林晚意愧疚说:“抱歉。” “这时候说抱歉,已经晚了。”费辞起身,似乎是打算走了,“你也不需要觉得对不起我,你给我答复就行。安纯姐,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林晚意心绪万千,费辞显然是感觉到她不对劲了,才会故意试探她。 她仔细回忆了许多细节,也没有想到是从哪一步开始,他变得警惕起来的。反正不会是离婚之前,那说明也就是这半年。 是因为单身酒开始,还是顾泽元酒后随意的说了一句她有孩子?再或者是,她坚持要跟魏家合作,他这几天回过神来不对劲了? 其实费辞不管跟她好是不好,从来都不会真怀疑她。这半年人学的圆滑,也更加在意利益,自然也就开始变得谁也不信任。 林晚意心情复杂,她在处理费辞的问题上,戒心却是没有那么重的,她不敢保证,自己糊弄他时,有没有出过比较大的纰漏。 就好比她以为是盘中餐,掀开盘子,出现的却是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蛇。 林晚意这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定,晚上她开会到很晚,也就没有回陆家,想了想,最后找了一家离公司比较近的酒店。原本倒是可以去叶晨曦那,只是太远,她懒得大老远还开四十分钟的车过去。 几分钟后,林晚意坐在酒店沙发上,盯着今天跟费辞谈及的那份项目的合同,最后给他打了个电话。 她很直接的说:“费辞,我们再谈谈。” “你现在在哪?”他没有直接给明确的答案。 “酒店。”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随后费辞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说:“酒店?” 她报了房间号,说:“明后天时间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太晚,没回去,也睡不着,你要是有时间,就再过来谈谈。” 费辞没有拒绝,半个小时就赶到了。 他应该是刚刚从家里出来,身上还带着洗完澡后沐浴露的味道,也不绕来绕去,道:“你还想怎么谈?” “当然还是想要你提价。”林晚意在对待费辞的态度上,比之前都更加要小心翼翼,“我最近,没出什么单,公司还要发工资和运营下去,你这边有项目,我不想错过。” 她还是尽量往钱的问题上靠拢,“你要是有其他项目介绍,也行。” 费辞低头看了看她,她此刻在沙发上坐着,一个极其规矩的坐姿,不过却让他有几分燥意,说:“往高提一点点,也不是不可以。” 林晚意微微一顿,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费辞把她圈进在他和沙发之间,说:“安纯姐,五百万不还的话,那就应该让我把债讨回来,是不是?” 林晚意还没有说话,就被他扛起丢到了床上。 毫不夸张的说,她对费辞来说,就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仔,挣扎对他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她警告道:“费辞。” 费辞声音低沉了些,呼吸也重了,说:“本来欠了债,就该还的。要怪就怪你自己,那天非要占我便宜。我这人,哪是肯让自己吃亏的性子。” 177 费辞的霸道,那是真霸道。 林晚意的心思,他猜中一半,知道她也不算一点歪心思都没有,就更霸道了。 费辞其实挺不喜欢,她满腹算计的模样。 他也会逮出她到底想做什么。 他折腾的狠,狠到就连林晚意这样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变了脸色,中途一半企图推开他,几番无果,蹙着眉说:“你是恶狗投胎?” 费辞不在意她说什么,甚至懒得理会她,一心一意干自己的。 林晚意渐渐也就收了话,只有压抑的小声的喘息声。 这样一折腾,就是大半夜。 林晚意在时候看着费辞起身坐在沙发上抽烟,他的视线微微垂着,正好集中在桌面那份合同上,表情也让人难以捉摸,他在想什么。良久之后道:“给你提一个点。” 林晚意不太赞同,坐直身子,说:“一点五个点,怎么样?” 费辞看了看她,说:“一点二,最多了。多了没得谈。” 林晚意想了想,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下床找了笔,很快签了字,说:“明天我盖完章,让人给你送过去。” 费辞说:“行。” 两个人其实都算是心怀鬼胎,价格上来了,林晚意签下这项目就不算刻意,她把她的目的咬死在赚钱这件事情上,而费辞试探的机会并不只有这一次,这一次好给了林晚意,不好判断她到底什么念头,下一次也同样能试探。 只是心怀鬼胎的背后,带来的是浓浓的陌生感。 林晚意跟费辞躺在同一张床上,都没有了当时的那种自在感,相反,今天她感觉就像是一个陌生人躺在了她旁边。 费辞也有好一会儿,离她远远的,在她冷静的想事情的时候,从她身后抱住她,声音懒洋洋的,有了几分最开始在一起时候的黏人味道:“安纯姐,我们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