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请了整整一天的假,不合常理。 顾时宴没多问,拿起钢笔签了字。 而林浅今天也表现得很有分寸,接过请假条就走了,没像平时一样骚扰他。 他居然会有种不习惯的感觉。 顾时宴揉上眉心,他怕是被这女人骚扰出阴影了。 林浅走后没多久,顾时宴接到了徐斯衍的电话,“四哥,郑凛叙有动作了。” 顾时宴问:“怎么了?” 徐斯衍:“我查到他的行程了,他要来北城。” 顾时宴的眼皮跳了几下,“什么时候?” 徐斯衍:“就这周五。” 顾时宴的目光忽然变得犀利——林浅请的,就是周五的假。 第021章跟 盛夏的白昼格外长,林浅不到五点起床,太阳已经升起。 花了不到二十分钟收拾好自己以后,林浅就打车去机场了,抵达以后,直奔接机口等候。 机场的航班信息上写着郑凛叙的航班预计五分钟以后落地。 很快,林浅便在下飞机的人群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男人,他气质优越,身材高挑,站在人堆里很扎眼。 林浅朝他招手,一路小跑过去。 男人穿着黑色的T恤,长途飞行并没有让他露出丝毫的疲倦和懈怠,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成熟性感的气息,路过的姑娘都会禁不住偷瞄上他一眼。 “等很久了么?”林浅停下来后,郑凛叙习惯性替她整理着头发,“长了不少。” 林浅:“没有很久,我卡点来的,你有人接么?” “酒店安排的车在外面等了。”郑凛叙看了一眼腕表,“先陪我去吃个早饭。” 上了车,林浅和司机报了个餐厅的地址,才想起来问郑凛叙,“你呆几天?” “暂时没定。”郑凛叙闭目养神,“最近身体怎么样?” 林浅:“挺好的。” 郑凛叙抬手揉上了眉心,林浅心领神会,凑上去,手指按上了他的太阳穴替他按摩起来。 郑凛叙笑着说,“可以,手没生。” 林浅:“我这么聪明,学会了的技能忘不掉的。” 林浅和郑凛叙聊了一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跟在后面的车。 吃完早饭,林浅又陪郑凛叙回到了酒店房间,郑凛叙打开行李箱以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最新款的Hermes包,还有一只手表。 他把东西放在床上,朝林浅招招手。 林浅放下奶茶走上去,“给我的呀?” 郑凛叙:“生日礼物。” 林浅:“郑老板,我的生日还有两个月才到呢。” 郑凛叙拿起手表给她戴,“提前送的。” 林浅挑眉,“那怎么有两份?” 郑凛叙:“包是三三送你的。” 提起三三,林浅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看来她偷偷带三三买奶茶培养出来的革命情谊,还是很坚挺的。 林浅和郑凛叙聊天的时候,郑凛叙接了个电话,林浅听见他提到了和峰合合投项目之类的字眼,表情不由得严肃起来。 等郑凛叙挂上电话,她才问,“青城要和峰合合作?” “不是合作。”郑凛叙说,“只是看上了同一个投资项目。” —— 郑凛叙两个多月没见林浅,不愿和她说太多工作上的事情,在酒店稍作休憩后,便出去玩了。 一玩,就是一整天。 晚上,林浅要“尽地主之谊”,请郑凛叙吃了顿大的,结果,郑凛叙胃病犯了。 林浅只好赶紧把人送回酒店。 司机停了车,林浅下去开车门,将郑凛叙扶了下来,看到他额头的汗,内心更是自责。 “你带药了没?”郑凛叙的胃矜贵得很。 “没事。”郑凛叙揉了一下林浅的头发,“药在房间,吃了就好了。” 不远处的车内,顾时宴降下车窗,透过夜色看着这一幕。 两三米的距离,他听不到两人说了什么内容,只能看到林浅献殷勤地给郑凛叙开车门,又对他投怀送抱。 郑凛叙像摸小宠物一样,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然后她就缠着郑凛叙进了酒店。 明明是盛夏,车内的温度却仿佛降至了冰点。 顾时宴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不自觉收紧,手背的血管狰狞地显露出来。 前天从徐斯衍手中拿到郑凛叙的航班号,他就有所怀疑。 鬼使神差,今天一早便守在了林浅所住的小区门口,果真看到了她打车去机场。 顾时宴没跟进去接机口,却在停车场内看到林浅被郑凛叙搂着上了商务车。 然后他们两人在一起一整天。 林浅今天没有过分打扮,甚至只穿了黑色小吊带和短裤,脚下是再普通不过的帆布鞋。 她站在郑凛叙身边,每一个笑,都显得那么自然,丝毫不像面对他时那样矫揉造作。 顾时宴又想起了徐斯衍查到的那些资料,眼底阴翳的气息更浓,他松开方向盘,顶着一身戾气下了车。 第022章补了几次 林浅在郑凛叙的房间里待了快两个小时才下来。 所幸,郑凛叙今天的情况不算严重,吃完药以后,好转了许多。 后来三三发来了视频通话,林浅和她聊起来,就忘记了时间,直到郑凛叙提醒她,她才想起来回去。 郑凛叙原先想送她,林浅赶紧拒绝了,叫了辆滴滴,然后就拎着郑凛叙送她的那只新包下楼了。 林浅与司机约定在地库见,走出电梯后,便四处张望。 没看到车,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四下无人、灯光昏暗的酒店地库里,顾时宴正在不远处站着,阴沉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林浅大脑宕机,还没来得及去想这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顾时宴拽上了车。 男人粗暴地把她扔到了后座,林浅的后脑勺撞上了另外一边的车窗,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下意识要去捡。 她刚弯腰,就被顾时宴狠狠扼住后颈拽了回来。 头被迫仰起,和他对视。 漆黑的瞳孔里,愤怒清晰可见,额头的青筋也分外清晰。 他的声音,更是像掺了冰碴,“这就是你说的体检。” 林浅答不上来,后颈被他捏得很痛,抬起手来想要阻止,这一下,正好让顾时宴看见了她手腕上的表。 顾时宴松开她的后颈,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浪琴女士限定款,这只表的价格将近八位数。 而地上的那只爱马仕,他也早就注意到了,无论是表还是包,林浅早上出门的时候,身上都没带着。 林浅知道他看到郑凛叙了,“你跟踪我?” 林浅态度不是很好,她蹙着眉,像是不耐烦,和在郑凛叙面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心虚了么?”顾时宴质问她,“郑凛叙派你过来的?” “不是。”林浅毫不犹豫否认,但没什么信服度。 顾时宴松开林浅,拿出手机打开了相册,把手机举到林浅眼前。 里面一张张,都是她今天和郑凛叙在一起的照片,甚至还有视频。 林浅猜到了顾时宴想做什么,呼吸逐渐沉重,“你想怎么样?” 顾时宴:“从峰合辞职,和詹彦青分手,滚出我的视线。” 毫不意外的要求。 林浅抓住他的手腕,哀求地看着他,“哥哥,不要这样逼我,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听到她矫揉造作的声音,顾时宴的语调更是冰冷,“刚从别的男人床上下来就说这种话,你也不觉得恶心。” “我没有。”林浅辩解,“你明知道我和你是第一次。” 顾时宴:“补了几次?” 林浅面色一阵白、一阵红,她再一次见识了这狗东西说话能有多难听。 她摆出伤心的模样,低头抹了一把眼睛,拿出最柔弱的姿态,“可不可以删掉照片?” 顾时宴置若罔闻,冷冷看着她演戏。 装可怜没用,林浅便改变策略,往他身上粘,“哥哥,求你。” 她的手已经在他的小腹处作乱了。 顾时宴只觉得体内一阵邪火疯狂燃烧,他按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平时也是这样求郑凛叙的?” 林浅忽然笑了起来。 顾时宴的脸更沉。 林浅坐到顾时宴双腿间,背对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