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声说道:“不是你自己上赶着要对孩子负责的吗?一如既往的自我,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现在反过来怀疑孩子不是你的,可笑不可笑?既然……既然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为什么还要靠近我?!” 桑菀现在就像是在疾风骤雨里摇曳的蔷薇,被风雨击得摇摇欲坠,却带着刺,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周彦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他怕争吵越演越烈,还不如保持沉默。 他的沉默只能造成两种结果,要么桑菀觉得没劲,自己冷静下来,到时候再好好谈谈,要么她更加暴躁。 他知道桑菀是哪种女人,不会死缠烂打,感情上是,吵架的时候亦是。 原本看似要哭的桑菀,突然变得异常冷静:“周彦,别跟我玩‘杀人诛心’,你要么离我远远地,要么靠近我的时候就别藏着刀子。” 说完,她径直进了卧室,顺手把门给反锁了。 刘姨见证了他们吵架的整个过程,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家里地方就这么大,她想避开也没办法,只能小心翼翼的提议:“先生,时小姐现在怀着孕,有些话不适合说,就别说出来气她。我有她房间的钥匙,你还是去哄哄吧。” 周彦长长的叹了口气,拿了钥匙开门进去。 房间里没开灯,黑漆漆的,看到蜷缩在床上的小小一团,他走上前摸索到她纤弱的手,稍稍用力握紧:“对不起,我错了。” 桑菀身体微微一僵,她肚子里的孩子很重要么?以至于他低声下气的跟她道歉? 她心里有些动摇,但还是不肯搭理他,又挣不开他温热的手掌,只能任由他握着。 他突然又说了一句:“就算孩子不是我的,我也认了。” 桑菀气得抬脚就踹,被他精准的握住了脚踝:“好了好了,孕期生气对孩子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好好歇着吧。” 他都这么说了,桑菀气也消了,晚上他留下来她也没表达不满。 其实,回想起从前他处理类似事情的方式,这次已经很好了,这也是桑菀不计较的原因。 第394章 大抵是因为理亏,晚上周彦睡觉特别老实。 第二天早上,刘姨出门买菜,被吓得惊叫了一声,急忙又把门给关上了。 听到动静,周彦披上衣服出来:“怎么了?” 刘姨惊魂未定的指指门外:“有个人,大包小包的在门口睡着,是不是时小姐的爸爸?” 周彦微微蹙眉,打开门看了一眼,没错,是乔义良,像个流浪汉一样,带着所有的家当睡在门口。 这让他一度怀疑,之前对乔义良做得那么绝是不是错了,要是乔义良依旧风光,就不会跟现在一样死缠烂打的找上门。 睡得再沉,也应该被刚才的动静吵醒了,可乔义良就是纹丝不动。 周彦走上前叫到:“喂,醒醒。” 乔义良还是没反应,刘姨小声猜测:“不会死了吧?” 周彦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桑菀家门前,立刻伸手探了鼻息,人还活着,就是看上去不太正常。 他果断拿了手机拨打120,这时候还是交给医院比较好。 刚打完电话,桑菀就从卧室出来了,一脸睡意朦胧:“怎么了?你们站在门口干什么?” 刘姨不敢说话,周彦顿了顿,开口道:“你爸在门口,看上去不太正常,我打120了。” 桑菀皱起了眉头,不顾刘姨的阻拦,走到乔义良跟前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估计是营养不良,加上腿上的伤内部没恢复好,有炎症,引发的高烧,晕过去了,死不了,等救护车吧。” 说完她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去洗漱、吃早餐,没人知道,表面的平静下,是怎样的潮涌。 很快救护车就赶到把乔义良带走了,周彦安排的刘姨跟过去跟进情况。 桑菀动作机械的吃完早餐,灌了满满一杯牛奶,只觉得胃里难受,又吐了个一干二净。 周彦递上水和纸巾,问道:“你打算怎么办?不喜欢我解决的方式,那就按照你的来。” 桑菀沉默半晌,只说了一句话:“我妈为什么要招惹这样的人渣……?” 这个问题,注定没有答案,死了的人也不会开口说话。 没过多久,医院那边传来消息,乔义良需要重新做腿部的手术。 桑菀无心管这事儿,最终还是交给了周彦。 等刘姨从医院回来,周彦才离开。 乔义良要做手术,医院等着亲属签字,没等来桑菀,等来了周彦。 乔义良已经醒了,看到周彦,有些慌张:“桑菀呢?” 周彦冷声说道:“她不会来,你的事,我负责。不管怎么样,先做完手术再谈。” 乔义良打心眼儿里害怕一进手术室就出不来了:“你叫桑菀来,我做手术得她签字!” 周彦没理会他,问医生拿了手术同意书,医生询问起他和乔义良的关系,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是他女儿的丈夫,他女儿怀着孕,来不了。” 纵使乔义良一万个不愿意,还是被送进了手术室。 周彦面无表情的等候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期间他接了个电话,弄清楚了当初给乔义良的那一千万的去处。 第395章 乔义良没有把钱拿去开公司,而是去炒股了,短时间内赔得一分不剩。 而现在乔义良的惨状也是刻意而为之,乔义良目前没离婚,他太太的娘家还有一处房产,是价值过亿的老宅,产权在老人手里。 总而言之,不至于过得如此凄惨,无非就是咬着桑菀不放罢了。 两个多小时之后,手术结束,乔义良被送回了病房。 周彦给他准备的是单人病房,联系的护工也已经过来了,一系列费用都解决得干干净净。 乔义良躺在病床上装死,周彦开口拆穿:“只是清创小手术,局麻而已,我们谈谈。” 乔义良局促的睁开眼,目光闪躲:“你想跟我谈什么?我太太要跟我离婚,我不同意,她近期会上诉。我现在这幅样子,她直接把我丢出来了,我也不想找桑菀,可我想活下去……” 周彦轻哼了一声:“活下去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偏偏寻了条死路。我记得当初给了你那一千万之后,我跟你说过,以后不要再找她,你食言了。” 乔义良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是她爸!” 对,他是桑菀的父亲,所以,周彦不能直接解决他。 没工夫跟乔义良继续掰扯,周彦直接问道:“你想要什么?要怎样你才能彻底从她眼前消失?” 乔义良没有立刻回答,像是在揣摩周彦的心思,试探底线。 短短的两分钟,像是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战争。乔义良试探性的开口:“破产之后,我被我太太娘家看不起,都逼着我离婚。我就想扬眉吐气一次……重新站起来。” 意思再明显不过,要周彦给他远高于一千万的好处。 周彦讥讽的勾了勾唇角:“我国外有家小公司,是你擅长的领域,希望你能在半个月之内胜任,再也不要回来。” 乔义良眼前一亮,周彦手里的公司,再小也是块肥肉了,这可比他预期的要好得多。 没等他高兴完,周彦又说道:“噢,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腿后遗症挺严重,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