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讽刺,“又发疯?” 江听寒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一脸“爹为你好”的表情说道:“你有病去看看行不行?” 周木成恼怒地转过头,不说话。 江听寒便将地上的水桶往他身上踢,喝着:“滚远点,别碰四班的人!” 周木成的委屈无法发泄,看看江听寒,再看看温言,脸憋得通红。 可他不能跟江听寒硬碰硬。 江听寒是谁啊,五中的英雄。 校长每天挂嘴边的红人。 他怎么敢找江听寒发疯? “滚就滚!”他闷哼一声,抬腿就走。 他完全是看在江听寒的本事上放过温言,才不是怕江听寒! 江听寒见周木成走远了,这才看向身边的温言。 她靠着墙壁,垂着头,额头沁着一层薄薄的汗珠,脖颈被衣领勒出一道浅浅印记。 江听寒吞了下唾沫,皱了皱眉,抬手摸了一下温言的头发,以表示安慰。 温言意外地看着江听寒,他的手收回得很快,大抵也是怕她骂他,或者是嫌弃他。 江听寒偷偷睨了她一眼,发现温言没什么情绪,可她的身上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等了半天,没等到她的骂。 “谢谢你。”她声音沙哑地吐出这句话。 江听寒没被骂还有点意外。 温言快速抬手抹了一下眼睛,与江听寒擦肩,去捡起地上的拖布。 她背影特单薄,风一吹就倒了似的。 他觉得。 温言刚才好像,有要……的倾向。 希望这是他的错觉。 “干什么去啊?”江听寒问她。 她还没打扫完卫生间,还得继续,“去换新的拖布。” “没坏。”他冷哼了一声。 柏书文个废物,这拖布哪儿坏了,不就是卡扣没卡对位置吗。 “看好了,就教你一遍啊。”他点了一下温言的脑袋,当着温言的面将拖布下面的一个卡扣打开,把拉杆拉到最长,再把卡扣用力卡住,完活儿。 “喏。”他伸手递给温言。 温言抬眸看向他,少年痞帅的脸入了眼,那双含情眼此时正灼热地盯着她。 中午的太阳毒辣,他被光照的浑身泛着金光,整个人灿烂似骄阳。 自在。 耀眼。 拿得起放得下。 是后来遭遇了那一切的她,如今最想成为的人。 江听寒,成为了她最想成为的人了。 “看什么?被小爷的魅力折服了?”他弯弯唇,语调轻薄,故意逗她。 温言收回目光,幽幽看了看他,自恋这条不算。 温言接过拖布,又认认真真的给他道谢,“谢谢。” 偏偏,江听寒最讨厌温言这样和自己疏远。 帮帮她,就跟他说谢谢。 把他们的关系再次拉到陌生的层次。 比起谢谢,还不如温言骂他两句。 “不谢,当积德了。” “祝你功德圆满。”温言一脸正经地接上这句话。 江听寒:“……” 江听寒看她要去捡脏水桶,目光定格在了温言泛红的手背上。 是刚才用力的时候撞在墙上,撞红了。 江听寒叹气,伸手拉住了温言的胳膊,她很瘦,手腕一握就能摸到骨头。 温言抬眸望他,嗯? 江听寒看了看女厕,抿了抿唇。 他这颗心啊,该死的软! 冲她这会儿浑身没刺,帮帮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吧。 “陆禾。”江听寒忽然叫陆禾。 正吃瓜的陆禾急忙应声:“啊?” 江听寒拧着眉,不耐烦道:“找人打扫一下四楼女厕。” “成。”陆禾忙着放下手里瓜子,拍拍手。 这俩人终于不别扭了,早这样不就完了吗? “我的活儿,喊别人不合适吧?” “我说合适,就合适。五中,我!说!得!算!”他脚步直接停下,就这么一字一句砸在温言的头上。 那一墙的奖杯都是他得来的,装个b怎么了,犯法吗? 别管,就是他说得算! 温言倒吸了一口气,微微点头,好好好,江听寒说得算。 说得算的又何止五中。 星海街他不也是小霸王嘛。 如果以后喝点酒,连宜市,世界,保不准还都他说得算呢。 二人离开后,一直在不远的许鸢慢慢走了出来。 她眼神从热变冷。 教室里,江听寒拖着自己桌子搬到了温言的后面。 温言怔住。 “看什么?坐这儿不行?”他问温言。 温言:“……”她哪儿敢说不行? 简怡急急忙忙跑进教室,将温言从头到尾检查了个遍,“我宝儿,没事儿吧?” 她刚才在一楼被老师拎去办公室打扫了,外面的动静一点都听不到。 打扫完出来才知道温言和周木成闹矛盾了。 温言摇头,“没事儿。” 简怡松了口气,一回头,发现江听寒就坐在温言后面撑着脸看自己。 简怡懵住。 不忘往陆禾身侧看了看。 陆禾旁边的位置空了。 江听寒打了个哈欠,眼皮微微抬了抬,继续撑脸,“别看了,以后我坐这儿。” 简怡:“……呃。” 江听寒眯眼,声音暗哑,“不方便?” “方便。” 哪儿敢说不方便呀! 简怡嘿嘿一笑,转回身 温言觉得,简怡这回答和她的有异曲同工之处。 看来在江听寒面前怂的人不止她。 温言翻着书,想到了刚才江听寒的表现,不禁往后看了一眼。 结果刚转头过去,就对视上了江听寒的眼睛。 温言立刻坐直了腰板,像个小学生一样。 背后传来江听寒的一声嗤笑。 但是,挺好听的。 教室后门有人喊了江听寒一声,他抬头看过去,那人递给江听寒一个东西。 江听寒说了谢谢,点了一下温言的肩膀,“喏。” 温言转头,就看到江听寒指尖拿着的冰袋。 温言不懂。 江听寒:“……”他提起温言的手,放在温言的手背,“大小姐,你失去知觉了奥?” 温言这才发现,自己手背红肿了。 她瞧着江听寒,就见江听寒撇撇嘴,一副臭屁模样,“不谢。” 温言放着冰袋,低头垂下睫毛,不禁在心里又一次谢谢了江听寒。 江听寒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盯着温言的背影,心底泛起涟漪。 十五岁那年,他彻底决定忘记温言,屏蔽掉有关温言的所有事儿,就当生命中没出现过这个人。 也正是十五岁那年,温言家里发生变故。 …… 夜。 五中学校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温言不着急回家,打算外面不堵了再回去,便在教室里又做了一套试卷。 简怡本来要陪她的,奈何管家来的早,她不走,那一排的车都走不出去,只能先走了。 教室门被敲了敲。 温言抬头,是许鸢。她和许鸢已经有过几次碰面了,所以对她并不陌生。 “还没走?”她问。 温言将一套试卷卷起来揣进兜里,“这就走了。” 许鸢站在门口,有一种等温言的即视感。 温言看了看她,没有说什么,和许鸢一起下楼了。 下楼时,许鸢说,“江听寒也还没走。” 温言这才发现,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