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的温言,更是雪上加霜。 简怡听说温言来学校了,一路小跑回道教室,在门口看到孤零零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的温言时,心底有些酸溜溜的。 这个笨蛋! 简怡走过去,温言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看似睡着了。 简怡将外套脱下,正要帮温言盖上,就见温言缓缓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简怡撅起嘴巴,表情十分不满,哼! “小公主撅着嘴巴干什么?”温言依旧趴在桌子上,只是目光看着简怡,语调平平。 “你生病都不和我说,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简怡双手抱胸看向窗外。 温言嘴角翘起,轻轻一笑,“好了小公主,我错了。” 简怡睨着温言,“在跟我求和吗?” “嗯,在跟你求和。”温言认真地说。 简怡立刻放下双臂,委屈巴巴地说:“我真担心死你了。” “言言,你昨天还好好的,没事儿吧?”简怡也趴下来,看着温言的眼里都是心疼。 温言望着她泛红的眼眸,更觉得愧疚了。 这世界上最担心她的人就是简怡了,可她有时候在简怡面前一点都不热情。 她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说,太薄情了。 “好了好了,你不想说话那就好好休息吧。”简怡拍拍温言的头,很是温柔。 温言闭上眼睛,心里说不出的闷。 她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不想说话,不想面对他们…… “言言……” 简怡看着温言漂亮的脸蛋,声音很轻柔,“我可能这周就要去乐团报道了。” “如果我不在,你可得照顾好自己呀。” 温言本闭着的眼睛睁开。 简怡真的很担心温言,她觉得温言的状态太糟糕了。 她伸手,握住温言的手腕,眼泪顺着脸颊掉下来。 有时候简怡也很讨厌自己,她的共情能力太严重,生怕温言会觉得,她待她好,是可怜她。 温言点头,牵强地扯起一抹笑意,“嗯。” 比起两个人的寂静,操场上实在是太热闹了。 田径八百米测试,围满了人凑热闹。 江听寒在跑道上做拉伸,目光有意无意的四处打量着。 没能找到想看的人,眼神黯淡了些。 后来下午两个人都没再碰面。 简怡家里有事儿,提前走了。 温言下了晚课,最后一个从教室出来,刚好和周木成走了个碰头。 周木成扫了她一眼,本已经走过了,却又折了回来。 “诶!” 他叫温言。 温言的脚步停下来,对视上周木成漆黑瞳仁。 他很高很壮,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温言面对他,忽然有点怕。 他往温言的教室里看了一眼,问她:“江听寒没在啊。” 温言抿唇,没理他,抬腿要走。 周木成又挡在了温言的面前。 温言冷下脸,“你有事儿吗?” “有事儿啊,怎么没事儿。”周木成双手插兜,打量着温言,点点头,“是比许鸢好看。” 温言很讨厌不熟的人这样上下打量自己,像是马戏团里的猴子一样被参观。 温言绕过他,想快点离开,膝盖却疼得她走不快。 周木成就跟在温言的后面。 温言心里难免有些慌张,他也不追上来,也不说要做什么,只是摩擦出脚步声跟在身后。 无形的恐惧温言不得不害怕。 她站在楼梯口往下看,楼梯口的灯不知道什么关了,楼道里漆黑一片。 她往后看了一眼,就见周木成一步一步地靠近。 温言立刻扶住了扶梯往下走,在拐角的时候没站稳,单膝跪在了地上,一抬头,周木成就在她的身边。 温言吓得出了声,“别过来!” 四周漆黑一片,周木成巨大的身影笼罩着温言。 温言赶紧站起来,再次往台阶下走,身后的脚步声又重又近。 就在温言继续往下去的时候,忽然撞上了一个怀抱。 温言的手胡乱摸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温热,摸起来手指很长,顾不上来者是敌是友,她只想紧紧攥着他的手心,以让自己心里有点安慰。 而他几乎条件反射地勾住她的腰,将她往怀中揽。 仅仅这一下,她便知道,面前的是江听寒。 “帮我……”她的声音哑的就快要发不出声音来。 周木成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站在台阶下往下看去。 台阶下那人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直接照向周木成的脸。 周木成皱起眉,在强光下,看清了那人的脸——江听寒! “滚。”江听寒冷着脸,目光阴鸷,浑身戾气。 温言听到这个声音,瞬间感觉到了强烈的安全感,她往江听寒的身后躲,抬起了头。 周木成往后退去,然后笑了笑,那嚣张地笑声在无光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凄凉阴森。 温言腿都软了,她松开紧攥着江听寒的手,扶住了楼梯,“谢谢。” “谢谢……” 她只是呢喃着谢谢,然后转身下楼,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江听寒的手电筒照向她的脚下。 温言的脚步莫名地停了下来。 楼梯交错间,他低下头,她抬起头,看着江听寒的眼睛猩红。 “谢谢。” 又是一声哽咽的谢谢,听得江听寒的心像是被什么剜了一刀。 他最讨厌她说谢谢。 讨厌的发疯。 他收回手机,迅速上了楼,全程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温言想,他是怪她的吧。 温言低下头,拖着疼痛的腿,赶快走出阴暗。 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想法,她要回家…… 三楼的长廊,江听寒看着温言一瘸一拐的身影,抬起了刚才被温言紧攥着的手。 他的掌心和手背,有她刚才抠出来的指甲印。 她被周木成吓坏了吧。 不然那么坚强的温言不会这么用力的去抓住谁。 江听寒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目光越发灼热,心里传来丝丝麻麻的痛感。 耳边响起了早上韩晴说的话。 “怎么不等言言一起去学校?” “小寒,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你让着她点嘛!人家可是女孩子!” “江听寒,男孩要主动学会认错!” 江听寒闭上眼睛,双手拍在了栏杆上,心底像是被什么堵着,格外不舒服。 他必须承认,面对温言,他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束手无策的那个人。 片刻,江听寒朝着储藏室走去。 推开门,里面阴森森的冷。 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周木成。 江听寒走过去,周木成则是坐了起来。 四目相对,江听寒的手提起了周木成的衣领,少年弯了腰,眉间冷戾,低声警告,“别碰温言!” “你敢打我吗?”周木成仰起脸看江听寒,浑然一副欠揍的模样。 他不信江听寒敢打他。 身为一名运动员,预备级的国家运动员,他敢打人? 那他这一生都会毁掉。 “小爷根本就不屑打你。”江听寒把周木成往后一推,而后转身。 头顶的灯照着他,他微微侧过头,声音沉,“如果你讨打,我一定满足你。” “好啊!”周木成站了起来。 他到要看看,江听寒是怎么打他的。 江听寒眯眼,就这么找打? “走。” 江听寒过去,一把拎住周木成的衣领,带着周木成往外走。 周木成皱皱眉,忽然有些慌神。 他怎么觉得,江听寒是认真的?! 他难道不知道,他不能打架吗?! 为了温言,他连前途都不要了?! “你——”周木成张着嘴。 江听寒的脚步停下来,他转过头看周木成,玩世不恭地挑挑眉,“你现在给我跪下求饶还来得及。” 周木成一听,来劲儿了,“我不信你敢!” 江听寒嘴角勾起,冷嗬了一声,拿出电话,给陆禾打了电话,“告诉久安别关门,我马上到。” 陆禾那边一愣。 哎?! 这大晚上去久安那干嘛? 周木成怎么都没想到。 江听寒带他来了跆拳道馆! “怎么样,这算我跟你打架吗?” 江听寒戴上拳套,冲着周木成扬了扬下巴,“嗯?” 周木成人傻了,他转身要跑。 江听寒一把将他拉回来,“我就当咱俩今晚这是技艺切磋,周同学没意见吧?!” 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