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忘看电子文件。 察觉到她辗转反侧,他幽幽的说道:“你鲤鱼精吗?折腾个什么劲?” 桑语欢壮着胆子抬脚踹在了他腰上:“你才鲤鱼精!你坐那儿我睡不着。” 他关掉手机直接在她旁边躺了下来:“那这样呢?” 短暂的对视之后,桑语欢退开了一些:“你不是挺忙吗?不用守着我睡觉……” 他抬手蒙住她眼,语调是不经意的薄凉:“赶紧睡。” 桑语欢没有再抗议,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察觉到她呼吸变得轻缓平稳,贺沉才将手挪开,她清丽的眉眼映入眼帘,姣好的容颜在酣恬沉睡中显得乖顺,又携着一丝冷清。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离开,他也没再摸她的腹部,每每想起司允行的话,他就没有欲望再那样做。 见他从卧室出来,刘姨问道:“先生,你要走吗?” 贺沉点了下头:“嗯,去公司。” 刘姨有些担心:“你不在的时候又有人上门找麻烦怎么办?” 他眼底平静无澜:“我忙完之后会过来,中途要是有陌生人来,不要开门,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从公寓出来,贺沉在车上坐着抽了支烟才离开。 回到公司办公室,他见贺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朝贺言扬了扬下巴:“你今天挺闲。” 贺言手里翻着他办公室里的杂志,轻描淡写的说道:“能不闲么?难不成还回去争家产?我小妈怀孕了,呵。” 贺言说起来的时候,就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一般,没有危机感,也没有对过去感情放不下的眷恋。 贺沉倒是觉得有趣:“老爷子可以啊,都这把岁数了,还能老年得子。” 贺言合上杂志饶有兴致的说道:“我爸早就‘结扎’了。对外是结扎,其实就是没办法再生育了。” 贺沉微微挑眉:“那看来你家要出事了,既然这样,你就更不应该跟没事儿人似的坐在这里了,赶紧回去安慰老爷子一把,顺带把家产笼络在自己手里。迟早的事,杠着没意思。” 第391章 贺言唇角勾起一抹玩味:“你猜我要是现在回去,我爸会不会以为我是去看他笑话的?指不定还会怀疑那孩子是我的种,这口黑锅我可不背。” 话刚落音,贺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把手机搁在了茶几上,似乎没打算接。 贺沉走上前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跳跃着‘周蕊’两个字:“你小妈的电话,不接?这时候找你怕是求救的。” 贺言微微皱起了眉头:“明知道她是找我干嘛的,我还要接?这事儿我帮不了她。” 铃声响了一茬又一茬,贺沉被吵得烦了,替他挂断了:“不接也不挂,更不拉黑,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贺言有种被看穿的落寞:“你说,我能帮她么?我跟她……早就互不相欠了。” 贺沉不知道说啥,就没吭声。 很快周蕊发来了信息:我知道你在傅氏大厦,我就在楼下,见我一面,好吗?最后一次,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贺言有些头疼:“女人真难搞,你说我要是不见她,她还真的能死给我看?” 贺沉耸耸肩:“说不好,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她估计会走到这一步,你爸也不会轻易放过她。让她上来吧,有我在,能避免许多尴尬。” 贺言妥协了,给周蕊回了信息,估计也只是打算象征性的见一面。他今天也不是闲,是怕在医院的时候被周蕊堵,这才躲到这里来的。 很快,周蕊踏进了办公室,看到贺沉,她努力保持着体面,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勉强扯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贺言笑得云淡风轻:“‘小妈’,找我什么事儿?” 这个刻意、刺耳的称呼像是鞭子抽在周蕊的脸上,击溃了她最后一丝尊严。她失魂落魄的走到贺言跟前:“你不会看着我死的对吧……?” 贺言表面笑着,眼底却是冰冷的寒意:“你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周蕊眼里泛着泪光:“所以你才刻意不告诉我你爸已经结扎了?你就这么恨我?” 贺言脸上的笑意顿时敛去:“这种事情,你觉得作为‘晚辈’的我好开口么?更何况……你要是不打着生个孩子分家产的心思,怎么会栽进去?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我爸那把岁数不可能再要孩子了,他应该也明确告诉过你吧?算计之前也不事先弄清楚,现在来质问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周蕊被怼得哑口无言,是,老家伙早就告诉她不可能再要孩子,她就是要报复贺言,算计着生个孩子夺走贺言的一切,想看他跪地求饶的样子…… 可到最后,她毁了自己。 沉默了片刻,贺言冷声问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周蕊不肯开口,一副要跟他置气到死的模样。 贺言也不再逼问:“随你,我帮不了你,你走吧,以后别再找我,你的下场,也跟我无关。” 周蕊不肯离开,恨恨的说道:“要是我告诉你爸,这孩子是你的呢?你还能置身事外么?” 第392章 一旁的贺沉微微眯起了眼睛,带着嘲讽‘提醒’道:“那你就得快点把孩子处理掉,别给别人出鉴定结果的机会,这样你的污蔑才有用。” 周蕊也意识到她的想法不过只能是口头撒撒气罢了,从她说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行不通了。 她决然的转身:“贺言,我这辈子,要是没遇见你该多好……” 看着她身影消失在门口,贺言烦躁的点了支烟,再装不出轻松的模样来。 贺沉也不是不了解他:“至少把她安全送回你爸那边,这件事情,能妥善解决最好,闹大了对贺家也没好处。” 贺言没说话,掐了烟起身离开了,自然是去找周蕊,说到底,他还是怕她一死了之,毕竟过去有过那么一段儿。 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男人,在感情方面,他现在有多百毒不侵,曾经就有多无可救药,这一切,都是拜周蕊所赐,这是他最后一次仁慈。 …… 晚上八点多,贺沉才驱车去了桑语欢那边。 刘姨给他开门之后,递给了他一把家里的钥匙:“先生,我去帮你配了一把钥匙,以后你来就直接自己开门吧,省得听到敲门声我和时小姐心里都慌。” 贺沉接过钥匙收好,点了下头,看向了窝在沙发上的桑语欢。 她没有看他,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的书,仿佛他对她而言,再也不具备任何吸引力。 他换好鞋走到她身边坐下:“再看一会儿该睡觉了。” 桑语欢翻了一页书,随口说道:“下午睡多了,这会儿不困。” 她的冷淡把话题生生掐死了,贺沉也不算是个会油嘴滑舌的人,琢磨了一阵才提起了贺言家的事。 桑语欢终于有了反应,抬头看着她:“不会吧?孩子爸是谁啊?周蕊胆子也太大了……” 贺沉静静的看着她的表情,她的眼神那么纯粹,看不出丝毫破绽:“不知道,她不肯说。这是贺家的事,我也就偶然听了几句,究竟怎么处理还得看贺言的老爸。” 桑语欢调整了一下坐姿,一本正经的发表自己的意见:“周蕊原本可以作为豪门太太过一辈子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她是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八成会离婚吧,你们有钱人都精得很,她能分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