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坏了我的家具。” 李从不卑不亢地道:“碰坏了自然会买新的赔。” 赵丽韵冷笑。 她说:“我有个问题,我那小女儿既然已经走了,你们闻先生也没把人找到,这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要把她的东西收走?这是为何?” 李秘书指尖抵了下眼镜,沉默了几秒,说:“这么做自有老板的道理。”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则采访播出后,老板只吩咐了他这件事,当然老板也不会告诉他原因。 赵丽韵听罢,自知得不到答案,便不再问。 三个保姆把萧澜渊的所有东西收拾个整整齐齐,行李箱以及收纳箱推着便往外走,保镖进门,帮忙抬走。 李秘书对赵丽韵点了下头说道:“夏太太,打扰了,我先走了。” 赵丽韵说道:“我送你。” 她亲自把李从送出门,看着黑色商务车开走。赵丽韵回了那房门口,整个房间除了家具空空如也,连墙壁上裱好的奖状都拿走,仿佛把所有关于萧澜渊的记忆全部取走,清空个干干净净。 赵丽韵一瞬间有些恍惚,几秒后她回神,对保姆说道:“房间打扫一下,旧家具换掉,改个风格。” 保姆应下。 赵丽韵却仍是不解气,她拿起手机,拨打了夏情的电话。 很快。 夏情便接了起来,“妈?” 赵丽韵声音温柔了许多,但带了几分火气,“夏情啊,你说那个傅昭宁是怎么回事,居然派李秘书过来,把萧澜渊的东西全都搬走了,他到底想干嘛!” 夏情愣了下。 她抿唇,“妈,你别生气,我回头有空问问他。” 赵丽韵:“那你记得问,我可不想以后跟他产生隔阂,毕竟是女婿。” 夏情点头:“好。” 挂了电话后。 夏情握着手机,挣扎许久,最后拨打了李秘书的电话。十来秒后,李从接起,夏情轻轻地笑道:“李秘书,我听我妈说,你今天上我们家了?” 李秘书顿了下,道:“是的,夏情小姐。” 夏情微微一笑:“去搬萧澜渊的东西吗?” 李秘书:“是。” 夏情:“搬到哪里?这么多东西,总不会是要扔吧?” 她语气带着试探。 李秘书说道:“不是扔,搬到别墅那边。” 夏情:“这样,搬过去干嘛啊,也不给我们留个念想,我母亲都生气了。” 李从听见这话,垂了眼眸,他没怎么跟夏情接触过,他接触过最多的还是萧澜渊,如果说萧澜渊是兔子,那么夏情恐怕就是狐狸,心眼多。他说道:“夏情小姐,我看您母亲也没多生气,您还有事吗?” 夏情笑了下,很好听,“没有了,我还想问问,傅昭宁现在住哪?” “河畔花园。” 夏情一听,松下了心,不是住那别墅就行,她道:“好的,辛苦你了李秘书。” 李从没应,挂了电话,指挥着人把东西搬进别墅,忙完后,他便回了公司。拿了下面递交上来的文件,敲门。 “进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 李从走进去,把文件放在傅昭宁的跟前,说道:“AI医疗的初拟合同,黎城江家已经发了文件过来,这次是江公子拟的合作条件。” 傅昭宁接过来,“江公子?江郁?” 李从点头。 傅昭宁眯眼,他把文件放了回去,道:“你拿给闻泽厉,让他们小一辈的去对接。” “好。” 李从收回合同文件,顿了顿,看着傅昭宁,道:“萧澜渊小姐的东西已经搬到别墅了,直接搬到二楼,箱子没拆,直接码放着。” 傅昭宁握着笔一顿,随后嗯了一声,语气听不出情绪。李从没等到老板下面的吩咐,他看傅昭宁几秒,随后道:“那我出去了。” 傅昭宁:“嗯。”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李从以为老板会走一趟别墅,但他并没有,一次都没去过。这日子就这么平静进入了冬天,元旦即将到来,京市电视台的元旦晚会很早就开始做宣传,唐奕舞蹈团的A组夏情首席独舞,刚成团的B组表演《归来》,这两个节目都极让大家期待。李从推门进来,拿着邀请卡放在傅昭宁的桌子上。 “闻总,元旦晚会的邀请卡。” 信封上有署名,是夏情。 傅昭宁正在讲电话,他咬着根烟,说:“放着。” 李从应了声,出了去。 * 下午,傅昭宁突然接到闻颂先的电话,他捞起外套匆匆往外走,李从愣了下,没等他反应,老板已经进了电梯。 电梯一路下行,傅昭宁直接开走地下车库的奔驰,一路抵达闻家本家,他解了点儿领口,大步进门。 对上了客厅里的闻老爷子的眼眸,父子俩多日再见,彼此并没有什么话聊,傅昭宁走到吧台,按在上面,看着笔记本里的视频。 那是闻泽辛被人绑架的视频,两手捆在身后,嘴巴还贴了黑色胶布,头发凌乱,白皙的皮肤沾了些许的灰尘。几支枪支对着他的脑袋,拍视频的人狠狠地打了闻泽辛的头,让他说,闻泽辛不肯,唇角都出血了。 傅昭宁刷地看向闻颂先,“对方提了什么要求?” 闻颂先脸色苍白,说道:“要我们分享技术。” “那就分啊。”傅昭宁语气冷厉。 闻颂先却沉默了,他回头看了眼闻老爷子。傅昭宁轻扯了下领口,跟着回身,紧盯着闻老爷子,闻老爷子闲适地坐着,手里还捧着一杯热茶,那样子完全没有要点头的意思。傅昭宁走过去,长腿一踹,茶几上闻老爷子刚摆好的茶具,全掉地上,碎了满地。 闻老爷子抬眼。 傅昭宁指着视频,“那是你孙子,最小的孙子,他从一开始就咬着牙关没有点头,连电话都是他同学打的,你下得了口?不管不顾?” 闻老爷子:“我已经做了决定,不能答应。” “爸!”闻颂先也忍不住了,扬高了嗓音喊道。 闻老爷子看了眼腕表,说:“没什么事就散了吧。” 拿捏技术的人才是闻老爷子带出来的,他不点头,他带的那个人自然不会点头。闻颂先身子一晃,脸色苍白得更厉害。傅昭宁拳头紧拧,狠狠地看着闻老爷子。 * 元旦晚会快结束了,夏情一支独舞赢得满堂喝彩,然而她跳完一曲,台下正中央给傅昭宁留的座位却一直空着。 他没有来。 夏情一下舞台,提着裙子随意套上件外套就出门,家里派了司机来接她,她上车后,正想说去傅昭宁的公司,夏裕昆却给她打了个电话,闻家好像出事了,夏情愣了下,询问父亲是什么事。 夏裕昆低声说道:“好像是傅昭宁的侄子的事情,去缅甸玩,被绑架了,那个闻老爷子不愿意答应对方的条件,要放弃他。” 夏情整个人懵了。 她想起高三毕业,傅昭宁被迫放弃油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