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衣板举过头顶。 嘴唇被刘霞抽的血肉模糊,小小的脸蛋占满了血渍,刘霞能这么锤她自然是有原因的。 说来也奇怪,养小家伙没多久,刘霞就怀上了,对小南月也疼爱有加。 可等刘霞六甲之身时,刘刚意外坠崖,刘霞因为情绪慌乱,也消了产。 一蹶不振,瘫在床上缓了半月有余,以为醒来会和小南月相依为命。 谁曾想,小家伙被盖上灾星的名号。 自那以后,一发不可收拾,打骂不停,伤害不止。 刘霞见村长夺下铁铲,脸色铁青,咆哮:“是,我就是疯了!” “她就是灾星,就是扫把星,都是因为她!” 村民纷纷赶来,总有正义者发声:“因为她?她才多大?” “就是就是,那孩子是你不小心没的,刘刚也是失了足的,管孩子什么事?” “逝者为大,活着的人应该更懂得珍惜,小月月虽说不是你刘霞亲生的,也好歹养了这些年,好好生活不好吗?” 刘霞听了这话,那更是怒火攻心,指着村民,唾沫星子直喷:“养了这些年,老娘不想养了,给你养好不好?” “你带着她好好生活呀,她还小,一时半会死不了,让这个扫把星去孝敬你!带走啊。” 村长看着情绪激动的刘霞,深感无奈,声音沧桑:“你可闭嘴巴刘霞,你摸着良心说说,这丫头怎么不好了?” “三岁大个娃娃,做饭,放牛,这里里外外的活都是她干,你一天坐炕上像是下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等刘霞还嘴,村民纷纷议论:“就是,总得有睡觉的时间吧?” “这牲口都不能这么用。” 村长见状继续开口:“干活也就算了,你看看你让她住的地方,夏不避雨冬不遮寒,身上这衣服也是补丁贴补丁。” “刘霞,你心就这么狠吗?” 村长没想过要唤醒刘霞的良心,毕竟打骂小丫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只是希望安分一天是一天。 可善良是天赋,心毒之人无法唤醒。 刘霞脸色更为赤红,怒吼:“我心狠!对对对,我就是心狠,那你赶紧带走,让她给你养老送终!” 村长听了刘霞的话,气得那是胡子抖动,指着刘霞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把拉起会在柴堆里的小南月,哼出一句:“跟爷爷走!” 小家伙刚被拉出屋门,拖着奶音:“爷爷~” 第2章:宋昊诚出现,靠山来了 “南月不去~” 村长半多而下,询问:“这是为何?” 小南月攥着小手:“明天回来,娘亲就打的更狠了~” 村长深叹一口气,思量半响:“那爷爷帮你敷点草药,再把你送回来。” 小南月点点,可谁料,一到村长家,炭盆暖了心窝,小家伙不小心睡着了。 村长狠不了心,就让小家伙在自家睡了。 一觉醒来,深冬袭来,雪厚半尺。 村长生怕小南月再被打,亲自将小家伙送回。 这不远就看见刘霞沉着一张死人脸,怒吼一声:“我以为你都死了!” 小南月就着大雪,打了个冷颤。 村长眉头紧凑,开口:“刘霞你就不能积点德?” 刘霞更是上头,回怼:“积德?我收养她就是积了大德了。” 村长看着刘霞的泼妇样,无奈摇摇头,还未开口。 刘霞冲着小南月怒斥一句:“有靠山了?不打算干活了?后山种的红薯等我挖呢?” 小南月瞬间松开村长的手,跑回柴房,背起竹篓小跑去了后山。 不知跑了多久,大口喘着气停了下来,别问为啥跑这么快。 怕被打呀。 小家伙眯着眼,看大雪覆盖山头,破烂的衣服冻的身体青紫,脚上的草鞋更是划破了脚丫,裂开的伤口,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你怎么还不去死?” 刘霞的声音又在小家伙的脑海中响起,猛的回神,踉跄爬上山头。 谁知,这一没站稳直接栽倒了一人怀中。 不等小南月回神,只听一声沧桑的声音:“哎呦!老夫的腰呐。” “老爷,老爷……” 小南月连忙爬起身,看着被自己扑倒的老人家,不知所措。 “哪儿来的小娃娃,莽莽撞撞干什么?” 身旁的人对她一顿呵斥,让她更是胆战心惊。 老人扶着腰,看着身旁的男人指责一句:“你这是干什么?她还是个孩子。” 转头又看向小南月,慈祥一笑:“小丫头,你没事吧?” 小南月一紧张,身子向后一缩,将头摇成拨浪鼓。 小南月偷瞄一眼眼前的人,各个衣着华丽,一看就是富贵人家。 老人看着小南月,轻咳一声:“小丫头这大雪天的,你跑出来干什么?” 小南月将头埋的很低,拖着奶音:“挖~红薯~” 老人眉头一紧,关切问候:“家里大人呢?” 小南月不再说话,只是将头埋的更低了。 老人环顾四周,弯腰追问一句:“那这个村叫什么名字呢?” 见小家伙仍旧不开口。 老人可是使出绝招:“你要告诉老夫,红薯老夫找人帮你挖,以作谢意。” 小南月吸溜一下鼻子,拖着奶音:“刘老庄~” 老人轻捋山羊胡,嘟囔一句:“还真是刘老庄。” 转头看着小南月:“刘家庄有个叫刘富贵的,你认不认识?” 那小南月自然是认识,是种野参大户,平时和邻里邻居关系很淡,但人很好。 小南月轻点头。 老人喜出望外,冲着身后的男子:“林海,帮小丫头挖红薯。” 身后的林海听话照办,坚定点头:“是!老爷。” 小南月向后一缩,轻拖奶音:“不用~” 老人表情一僵,试探询问:“你是怕自己不干活,家中长辈不开心?” 小南月一声不吭。 老人心中得数,连忙说:“不用担心,老夫替你解释,天黑之前,红薯定帮你挖完。” 小南月抬眸看着老人一脸真诚,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老人指着身后的马车:“走,上车!” 小南月站在原地愣了半响,那奢华的马车令她更加自卑。 小手握紧破旧不堪的衣服。 老人见状,连忙安慰:“没事的,别看这马车表面车里车气的,里面一堆杂草,脏的不成样子。” “丫头你要是不信,可以上去看看。” 孩童果真单纯,挪动着小步伐,林海更是不嫌弃她脏兮兮的,一把将她抱上了马车。 车帘掀起,什么一堆杂草,什么脏的不成样子。 扯淡啊,里面明明坐着一个白到发光的白衣少年,手握古籍,看得出神。 小南月嘴巴张成一个圆形,转头看着老人。 罢了,老人开口一句:“无须将他当人看,冰疙瘩一坨。” 男子轻眨眼眸,未抬眼先开口,声音冰冷:“爹现在说话越来越简洁了。” 马车缓缓挪动,马车里暖的不像话。 小南月偷瞄着身旁的男子,正当入神,山路颠簸。 “啊~” 马车晃动,小家伙险些跌倒在男子怀中。 说时急那时刹,男子将书卷成筒形,已是顶在了小南月的小脑门上,冷冷开口:“扶好。” 老人见状不耐烦一句:“宋昊诚,不是老夫说你,你就这臭毛病。” “男子汉大丈夫,那就得脏一点,天天一尘不染,娘们儿。” 话刚落音,只见宋昊诚猛合上古籍,父子二人对视。 谁是宋昊诚?那便要说其父亲了。 江炎乃先帝长子,文武双全,常年征战,最后下唐一战,数月后,先皇驾崩。 作为长子并未继位。 登基的则是不起眼的二弟江岸,为避嫌江炎卸甲归府。 成了今日的炎亲王,虽说无缘帝王,可生活幸福,膝下四子,最小的便是眼前的小儿子,宋昊诚。 宋昊诚乃炎亲王的小儿子,出生时备受疼爱。 可就在金汤勺出生的宋昊诚,因为乖巧被御医诊出自闭与自洁。 江炎本以为并非大病,也未曾在意。 直到有一次,宋昊诚将府门匾额擦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