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另一个男人做饭,他的心就像是在被油煎一样难熬。 听着听筒里传来陌生的男声,岑愫的手机差点都吓掉了。 她这个号码明明只有阿城一个人知道的。 可是一听到这个声音她的心就会很疼…… “你到底是谁?!”岑愫捂着头吼道,眼泪却不断地涌出。 电话那头的裴砚慌神了,“渺渺,你别哭你别哭……” “啊啊……”岑愫痛苦地把手机摔了出去,零件立马四下逃散。 “渺渺,我是很想你,很爱你的人。”裴砚对着听筒里冰冷的忙音柔情地说道。 唐智城回来看到满地的手机零件还有岑愫痛苦的表情,立刻明白了些什么。 一定又是裴砚那个王八蛋来骚扰渺渺了! 书房里,唐智城拨通了裴砚的电话:“裴砚,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渺渺?” “不可能!”裴砚咬牙切齿道。 想让他成全唐智城跟渺渺不可能,他欠渺渺的他会一一还回去,可是他不能没有渺渺,不然他会活不下去的。 似乎是看透了他心底的想法,唐智城怒吼道:“裴砚,做人不能太自私。你知不知道渺渺上个月还自杀过?甚至是一年前的那次开车自杀,也是因为知道你在找她她才想死的!难道你这次又要逼死她吗?” 裴砚的呼吸一滞,一个人到底是有多痛苦才会在失忆之后还放不下伤痛要自杀? 第十七章 :找回她 半晌,他对着听筒笑道,“唐智城,给你两条路选,要么把渺渺交给我,要么我毁掉唐氏集团。” 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开他的渺渺了。 “裴砚,你休想让我交出渺渺!”唐智城愤怒地挂掉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裴砚眼睛里闪过一丝清冷。 第二天,唐智城是被父亲的电话打醒的。 唐氏集团被爆出财务报表弄虚作假、长期进行非法交易……各种问题。 一夜之间,唐氏集团的股票暴跌到白菜价, 曾经的全球的百强企业沦落到几乎接近破产。 最先联系裴砚的不是唐智城,而是韩文昊。 “裴砚,唐氏集团是不是你下的手?”韩 文昊咬牙切齿道。 能在全球范围内打压到唐氏的人除了裴砚还能有谁可以做到? “是。”裴砚松了松领口的领带。 “为什么?唐家跟陆家百年世交,合作的产业涉及各大行业,你现在突然对唐氏下手,我不信你的陆氏没有受到反弹!”韩文昊恨铁不成钢地吼道。 而裴砚仍旧不为所动,“我的渺渺没有死,是唐智城把她藏起来了,我只想让他把人还给我。” 韩文昊终于懂了裴砚的疯狂,无奈地叹息道:“裴砚,为了一个女人,把你跟唐智城的矛盾上升到家族矛盾,值得么?” 电话那头的裴砚笑的苦涩,“渺渺是我的生命,为了她,我可以牺牲所有。” 一连两天,唐智城都是早出晚归,忙的焦头烂额,甚至连眼窝下面也熬出了大片青黑色。 岑愫心疼极了。 一个鬓角花白的中年男子找到了岑愫。 “黎小姐,你好,我是唐智城的父亲。” “唐叔叔,您好。”岑愫礼貌地笑道。 “黎小姐,阿城为了你不把你交给裴砚,把整个唐氏集团都拿去跟裴砚斗,现在唐氏集团就要破产了,能救唐氏的就只有你了。” 岑愫的脸色随着唐叔叔的话一点点地泛白,原来,阿城这些天都是为了她熬的。 她记得,前天那个抱她、给她打电话、她一看见就会心疼的男人就叫裴砚。 “唐叔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岑愫苦笑道,她不能再连累阿城了。 第二天早晨,岑愫在给唐智城做的早餐下面压了一张纸条。 【阿城,我走了,不要来找我,你照顾好自己。】 等到唐智城醒来的时候,就只剩下桌子上面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和一张冷冰冰的纸条。 岑愫走了,无论他怎么找都了无踪迹。 但是唐氏集团却在一天之内起死回生,之前所有的负面信息全部销声匿迹,而股票也在疯狂暴涨。 唐智城终于知道岑愫去了哪里。 裴砚带岑愫回了江城,还是回到了以前住的浅水湾别墅。 岑愫却站在门外不肯进去。 “来,渺渺,我们回家。”裴砚试图去牵她的手。 岑愫一把挣脱,满脸警惕地看着他,“你是坏人,这里根本不是我的家!你是不是想把我关在这里!” 裴砚的眼睛里盛满了失落,喉咙有些发酸,“渺渺,我怎么会关你,我爱你啊。” 岑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你真的爱我吗?” “真的!”裴砚重重地点头,他的渺渺是不是就要想起她对他的爱了呢?! “那是不是我提什么要求你都答应?” “是的。” 裴砚看到岑愫的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兴奋,他简直欣喜若狂。 但是她接下来的话却无疑给了他当头一棒。 第十八章 :只有跟阿城在一起我才会开心 “那你放我走吧,我要跟阿城在一起,我不认识你,不喜欢跟你在一起。”岑愫冷声说道。 “不行!”裴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除了这个要求其他的什么都可以。” 她怎么能离开他! 裴砚最终还是把岑愫领回了家中,他原以为熟悉的浅水湾别墅会令她想起一些什么的,可是并没有。 不过也好,既然她的过去那么痛,忘了也罢。 “渺渺,你先在这里坐着看一下电视,我去给你做饭吃。” 说着,裴砚帮岑愫打开了电视,又帮她准备好了她爱吃的零食水果,这才进了厨房。 岑愫觉得奇怪,她明明那么讨厌这个男人,可是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看着厨房里手忙脚乱的男人,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疼跟恶心。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砚端着香喷喷的饭菜出了厨房。 “渺渺,快来吃饭,我现在做糖醋排骨可好吃了。”裴砚对着岑愫的语气带着小男孩的傲娇。 岑愫一愣,头愈发地疼了。 她被裴砚拉着走到饭桌前,看到满桌的饭菜,岑愫发着疯地把所有的菜都拂到了地上。 “我不吃!我不吃你做的菜!我讨厌你!”岑愫流着泪哭喊道。 裴砚的眼底闪过失落,随后一个箭步冲上来拉着她的手检查,“有没有烫到哪里?” 岑愫的胸口闷得她透不过气来,为什么她这样无理取闹,这个男人还要对她这么好? 难道他真的爱她吗? 岑愫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裴砚正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他的姿势很僵硬,仿佛是就这样坐了一整晚。 “你要干嘛?”岑愫满脸警惕地看着他。 裴砚的手伸到一半,猛地缩了回来,“渺渺,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出去,我不要看到你!”岑愫的身体随着尖锐的声音颤抖着。 裴砚悻悻地退了出去,神情十分落寞。 城南墓地。 裴砚伸手轻轻抚着墓碑上冰冷的照片。 “妈妈,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渺渺。我现在终于把她找回来了,可是她不记得我了,怎么办?她忘记了所有的东西却独独记得恨我。妈妈,你说这是不是报应?我应该二十年前就应该听你的话,好好照顾渺渺的,我不应该伤害他的……” 天上下起了大雨,裴砚不知道自己眼角的液体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 那天之后,裴砚生了场重感冒。 岑愫站在门外听着床上发烧的男人一声声喊着“渺渺,渺渺,渺渺。” 她的心很痛,可是她还是不想靠近他。 某天清晨,裴砚兴奋地把她拉到后花园。 “渺渺,你不是最喜欢葡萄跟玫瑰吗?我找人移栽的玫瑰园都开花了,还有葡萄架,现在你可以在上面荡秋千了。” 裴砚的眼睛带着雀跃,岑愫却狠心地踩烂了那片妖冶的红色玫瑰,“我不要你准备的东西,不要!不稀罕!”。 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为什么这个男人对她这么好她却只想伤害他? 只有伤害他才能给她带来快感。 裴砚的表情受伤极了,他颓然地哽咽道,“渺渺,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不讨厌我不恨我?” 岑愫笑的开心,“放我走啊,只要你一直把我关在这里,我就会一直恨你!只有跟阿城在一起我才会开心……” 只有跟阿城在一起她才会开心? 裴砚突然窜过来,发了疯一样扑向岑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