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衣被扯坏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透过纱衣流出,让人惊恐。 她趴着门框,一脸惊恐的朝着他的背影大喊:“陆北深,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给我回来!” 但陆北深头也不回。 夏莹一脸灰败。 她没想到陆北深竞然如此绝情,竞然要将她送进诏狱。 他是想要了她的命! 陆北深回到竹院,将云七念安置在床上,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直到云御医到。 陆北深见到来人,急忙拉着他上前:“云御医,七念昏倒了,你快看看有无大碍?”云御医连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便上前为云七念诊脉。 陆北深见云御医一脸眉头紧锁的模样,心急如焚。 云御医“嘶”了一声,面向陆北深,一脸你要做好准备的样子。 陆北深见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心中一阵钝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阴影:“说吧!”夫人的病情急速恶化了,她的命数,也不过这几个月…” 只一句话,便将陆北深击得溃不成军,踉跄着退后了好几步。 “云御医,内子的病之前还好好,怎么会突然恶化?” 难道一切都没办法改变吗? 云御医为难的摇摇头:“陆夫人的病,最忌讳大惊大怒,陆大人还是好好在夫人最后的时刻,好好陪陪她吧!” 说完,云御医才注意到陆北深的伤势:“陆指挥使,你的伤看起来很严重,老夫帮你包扎。” 他知道陆府今夜定是出了大事,却也没有开口问,保持着沉默,帮陆北深解了迷药,包扎了伤口便告辞了。 陆北深坐在床边,眼尾带着腥红,冷冽的望着陆老夫人院子的方向,攥紧了拳头。 看来有些事情要清算一番了! 第三十六章清算 “老夫人,少爷来了,要见您。” 黑色的室内,老夫人已经躺下,却被钱嬷嬷喊了起来。陆夫人缓缓翻了个身:“我睡了,让他明日再来。” “可少爷说,要是您不见他,明日就要带着少夫人离府。”陆老夫人蓦地睁开眼睛,双眸凌厉。 厅内,灯火通亮。 陆北深换了一身黑色常服,背对着厅内站着,气势凛然。钱嬷嬷扶着姗姗来迟的陆夫人。 陆北深转身,灯火笼罩着他,亦没有驱散他身上的寒意。 即使是来算账的,但该有的礼仪还是没少。 “夜深了,何事找我?”陆夫人一手撑在塌上的小几上,闭着眼眸,略带慵懒。 陆北深启唇:“夏莹意图谋害朝廷命官,已被我带去诏狱,关起来了。” “她谋害谁了?” 陆夫人闻言,骤然睁眼,便对上陆北深洞悉一切的眼神。 陆夫人心里咯噔一下,便听陆北深充满讽刺你地问道:“母亲是在担忧我还是在担忧您一直庇护的干女儿?” 夏莹和陆府无亲无故,被陆老夫人留在陆府,便是以干女儿的名义。 陆夫人来到陆北深面前,一脸关怀地看着他:“当然是关心你,你可有受伤?没想到我如此宠爱夏莹,她竟然敢害你,就算你不将她抓起来,娘也绝不会放过她。” “就凭她,还伤不了我,伤我的是您。” 陆夫人闻言,伤心的指着自己的心口道:“我是你娘,世界上谁都有可能害你,只有我,不可能害你。” 陆北深见她一直在和夏莹撇清关系,一脸失望:“您不必装作一切都和您没关系的样子,今日,若不是有您的帮助,就凭区区一个外人,怎么可能支开我书房的守卫,您怎么会想到给自己的儿子下药?” 他知道,夏莹这些天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和自己的亲娘脱不了干系。 陆夫人见状,气上心头,怔怔地退后两步,一股脑将心里话全都一箩筐的吐露出来。“那云七念有什么好,过去两年成亲,你对她不闻不间,知你不喜她,我当然不能任由一个折磨我儿子的女人好过。” “如今你喜欢上她了,本是皆大欢喜,可她却命短,没福气享受,要是她死了,凭你的脾气,你还不得跟着她去啊!那你让我怎么办?让陆家怎么办?”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给陆家留后!” 陆北深彻底失望了,心底也不再有期盼。 “从今往后,陆府就是您一个人说了算,您尽可以过寄旁支的儿子继承陆家,不管您干什么,我都不会干涉。” “你要去哪?”陆母一脸恐慌。 “我来告诉母亲一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会带七念去北山庄子上养病。” 陆北深直接通知,并不是征求她的意见。 说完,拱手作揖,便转身离去。 陆夫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力的跌落在椅子上。 最终,她还是失去了自己的儿子。 第三十七章隐瞒 云七念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京城北山别庄了。 “醒了。” 陆北深见她醒了,终于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他将云七念扶起,替她在背后垫上枕头,让她靠上。 云七念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有些虚弱地开口:“我们这是在哪啊? “这里是去年圣上赏赐给我的北山别庄,你的病需要静养,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住了。云七念这才回忆起自己昏倒之前发生的事情,心微微一痛:”你和夏莹?” 陆北深见她脸色白了白,连忙回答道:“夏莹已经进了诏狱,她再也不会打扰我们了,往后,你就在庄子上养病,我辞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一辈子陪着你可好? “真的吗?”云七念眼神亮了亮,随即黯淡下来:“怎么可能?” 虽然她也想简简单单和他生活在一起,可这许许多多的一切,怎么可能说割舍就割舍呢?“当然是真的,我何需说假话骗你。”陆北深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云七念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到了往后余生的美好生活。 “那我们将来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承欢膝下。” 陆北深心底一片阴翳,面上却强颜欢笑。 “你现在大病一场,先好好修养再想其余的事,可好?” 云七念满脸喜色,忽然却又咳嗽起来,牵动着心脏,疼痛不已。 “我的病,大夫是怎么说的?” 陆北深陆北深可以看到她煞白的脸色,掩去嘴角的苦涩道,不让她看出任何端倪:“大夫说你恢复得很好,能长命百岁。” “真好,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活那么久。”云七念透过窗户看到外面茂密的大树:“我想去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