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我下去拿外卖,你帮我去药房取个药吧。” 姜北舟起身,接过詹语白给的药方,和她一起走出了病房。 药房的方向和食堂相反,詹语白和姜北舟分开后,看着他坐扶梯下了楼,又折回到了病房。 詹丹云和柳桃之见她一个人回来,便问:“怎么了?” 詹语白:“我手机忘拿了。” 詹丹云和柳桃之只见她在沙发前摆弄了一番之后,拿走了手机。 不过,还有另外一只手机在那里。 柳桃之玩笑道:“姜北舟的手机也落下了,他和语白真是一家人。” —— 阮岩被方沁阳带去了烤肉店,吃饭的时候,时不时就瞄一眼手机。 姜北舟的办公室进不去,她尝试给姜北舟打过电话,但姜北舟几次都挂断了,她只好发了条短信。 结果,快一个小时了,狗东西也没回他,甚至消息状态还是未读。 方沁阳给阮岩包了一块儿肉,顺道问,“姜北舟还没回你?” 阮岩:“可能是死了吧。” 方沁阳:“别想了,先吃肉,明天你早点去公司找找看。” 阮岩烦躁地咬了一口烤肉,方沁阳为转移她的注意力,和她聊起了自己的事情。 见阮岩逐渐放松下来,方沁阳终于露出了笑。 —— 姜北舟回到詹丹云的病房不久,詹彦青忽然过来了。 詹彦青一改之前的态度,今天竟然主动关心起了詹丹云的病情,还带了好些水果过来。 詹丹云和柳桃之对此十分开心,笑得合不拢嘴。 打从进病房到现在,詹彦青也没有提过阮岩的名字,这也很反常。 前几次他过来,几乎次次都是来宣战的,一口一句“我只要阮岩”,把二老气得不轻。 姜北舟眯起眼睛,想起了阮岩的话。 这次没撒谎? 詹彦青今天主动过来示好,詹丹云和柳桃之高兴得不行,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詹彦青的身上,一度忘记了和詹语白说话。 詹语白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温婉的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她低下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詹彦青用余光瞄了一眼詹语白,很快被詹丹云的话拉回了注意力。 父子俩刚才在玩笑,詹丹云说,“你少让我操点儿心,比什么都强,都二十五的人了,什么时候能把心思放在正道上,你看看姜北舟,他二十五的时候早就……” “爸,我明天就去公司上班。”詹彦青没给詹丹云继续啰嗦的机会。 詹彦青忽然这样说,詹丹云和柳桃之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显然是不怎么相信。 刚才低下头的詹语白,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她笑着说,“彦青,你可别为了哄爸开心开这种玩笑。” 詹彦青看向詹语白,眉毛挑起,“谁说我在玩笑了?” “这次我来真的。”詹彦青似笑非笑地说,“明儿我就去公司上班,你们不是一直希望我能早点开窍么,等着看吧。” 詹丹云惊喜不已,“你确定不是三分钟热度?” 詹彦青:“是不是,咱们走着瞧不就行了。” 柳桃之:“你终于懂事了一回。” 詹语白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彦青终于愿意来公司了。” 詹彦青笑着说,“是啊,这些年辛苦你了,以后我帮你分忧解难。” 詹语白观察詹彦青的笑,看不出什么破绽,却又觉得他的这番话十分刺耳,像是在挑衅。 姜北舟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参与他们一家人的对话。 八点半左右,姜北舟和詹语白、詹彦青一起离开了病房。 来到地库的时候,詹语白忽然问詹彦青,“彦青,你和明珠怎么样了?” 姜北舟闻言,目光朝詹彦青看过去。 詹彦青面色沉下来几分,没有回答詹语白,看起来有些生气了。 詹语白:“彦青,明珠是个好姑娘,你放心,爸妈那边就交给我,下次你带她……” “不用了。”詹彦青看了一眼一侧的姜北舟,“你还是专心跟姐夫恩爱吧,我的事情我自己有打算,先走了。” 没给詹语白继续发言的机会,詹彦青拿出车钥匙上了车,绝尘而去。 詹语白停在原地,面露难色,“彦青好像还在生我的气。” 姜北舟:“随他去,我送你回家。” 詹语白:“大概只有我说服爸妈接受明珠,他才能原谅我了。” 姜北舟开了车门,詹语白坐到了副驾。 回程路上,詹语白又问姜北舟,“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比较喜欢明珠那一类的女人?” 姜北舟打着方向盘,面无表情,“她是哪类女人?” 詹语白:“楚楚可怜,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姜北舟:“可能吧。” 詹语白的手攥在了一起,玩笑的口吻问,“你也是么?看来我以后要往那方面发展一下了。” 姜北舟:“你和她比做什么?自降身价。” —— 方沁阳担心阮岩晚上出事儿,在相府别墅住下了,洗完澡,两人在床上聊天。 期间,詹彦青给阮岩打了电话过来。 阮岩接起来,就听见他说:“珠珠,我觉得,你上次的话挺有道理。” 阮岩:“嗯? 詹彦青和阮岩说了今晚的事儿,阮岩听后,嘴角勾了起来,目光中透着不屑。 她以为詹语白还能忍一忍,没想到一听见詹彦青要回峰合,就按捺不住了。 她是真的爱钱啊。 阮岩默了几秒,说,“也可能是真的想帮你……但你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詹彦青:“嗯,我会的,明天我就去公司了。” 阮岩:“加油。” 方沁阳饶有兴趣地听完了阮岩和詹彦青的通话,笑着凑上去问她,“聊什么了?” 阮岩:“詹彦青明天正式回峰合。” 方沁阳表情一变,“那詹语白不得急了?” 阮岩:“已经急了,她现在是想利用我让詹彦青和詹家彻底闹翻。” 方沁阳:“詹彦青没信吧?他比我想得要聪明啊。” 阮岩但笑不语,詹彦青虽然浪荡了些,可好歹是精英教育的产物,智商还是有的。 一旦他对詹语白产生怀疑,阮岩根本不需要再去用手段挑拨离间,他们姐弟只会斗得越来越激烈。 这一步步棋,阮岩走得极其漂亮。 方沁阳比了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第038回出差 翌日一早,还不到八点,阮岩就出发去公司上班了。 这个时候,公司只有保洁阿姨和保安上班了,姜北舟的办公室还是锁着的,阮岩时不时就出去看看。 快九点的时候,姜北舟终于来了,阮岩去茶水间备了一杯咖啡,端去了办公室。 姜北舟站在办公桌前整理着领带,看到阮岩过来,目光冷冷从她身上扫过,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阮岩已经习惯了这狗东西的冷脸,她放下咖啡杯,问他,“你看到我的短信了么?” 姜北舟的视线停在她身上,“什么短信?” 听这语气是没看见,阮岩懒得和他废话了,开始围着办公桌找耳钉。 昨天姜北舟围着这张巨大无比的办公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弄她,阮岩只能三百六十度找耳钉。 她刚走到办公椅那边,姜北舟忽然上来拽住了她的胳膊。 阮岩烦躁,“放开。” 这不耐烦的口吻,和她平时矫揉造作捏着嗓子叫哥哥的时候,判若两人。 姜北舟的声音更冷了:“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 阮岩的所有心思都在那枚耳钉上,哪里还有心思像平时一样和他调情,她用力挣扎,想把手抽回来。 这个行为惹得姜北舟更加生气,他再度施力,将她拽过来,抵在了办公桌沿上。 阮岩更加烦躁了,“放开我。” 姜北舟:“不演了?” 为了找那枚耳钉,原形毕露了是么? 实际上,姜北舟昨天晚上就收到了那条短信,只是并没有给她回复。 没想到,阮岩这一大早就来他的办公室找东西了,还表现得这么着急,戏都演不下去了。 姜北舟的心里隐隐不爽,胸前内似有火焰在萦绕。 阮岩:“我在找东西。” 姜北舟:“我办公室有你什么东西?你不要的了脸么?” 阮岩:“我的耳钉落在这里了。” 姜北舟:“所以呢?” 阮岩:“你放开我,我要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