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画画的江安安见他来了,乖巧地叫声:“叔叔!” 何建涛上前摸了摸他的头,把糖递给他:“叔叔给你买了猪油糖,喜欢吗?” “喜欢!谢谢叔叔!” 何建涛视线瞟向厨房,心底嘀咕着那兵痞不会还没走吧? 正这么想着,便见陆泽衍拿着抹布,提着桶水出来。 两个男人视线一对上,顿时电光火石。 江安安捧着猪油糖,朝陆泽衍跑过去:“阿爸,叔叔给安安买了糖,阿爸吃。” 然而陆泽衍却将糖拿走放在桌上:“安安,不要随便收陌生人的东西。” 听到这话,何建涛脸色一下就青了。 言初挎着菜篮出来,想把洗干净的葱蒜放外头晾干,见何建涛来了,步伐一滞。 想起昨晚当着他面被陆泽衍扛出去,有些难为情:“何老师,有什么事吗?” 何建涛这才把目光放在言初身上:“芳菲,你不是要租店吗?咱们出去聊吧。” 没等言初回答,陆泽衍冷下脸:“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用得着出去聊?” 尖锐的话刺的何建涛一噎。 言初皱眉:“你说话客气点。” 陆泽衍脸色更难看了。 她脾气不仅长了,还想帮着外人说话? 江安安不懂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是仰着脑袋看看陆泽衍,又看看何建涛。 最后还是亲昵地抱紧陆泽衍的腿。 虽然何叔叔对他很好,但还是阿爸好看。 言初将菜篮放下:“何老师,一会儿我还要做饭,咱们就在这儿说吧。” 见她都这么说了,何建涛也只能妥协。 陆泽衍把水倒了,一声不吭地进了厨房,江安安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 言初擦了擦手,坐下:“我昨天算了笔账,饭馆一个月的净盈利大概是三百块左右,如果租下来,我每个交一百块,我知道这有点少,但等以后生意做大,我会自己提高租金的。” 并非她舍不得给钱,而是生活实在开销大。 江安安不在机关幼儿园上学,学费是比开销,而阿嬷每一月要花几十块去医院看病买药,自己还得存钱应对老人突发疾病…… 她有些紧张地握着手,忐忑于何建涛的回应。 然而何建涛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眼厨房,刻意压低声音说了句:“芳菲,你还是尽快让你前夫走吧。” ======第25章====== 言初愣住,俨然没想到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句话。 不是在商量租饭馆的事吗? 没等言初开口,何建涛趁热打铁似的继续劝:“你既然都决定分开了,就不要再待一起了,有道是剪不断理还乱,你是在为自己找麻烦啊。” 言初皱眉:“何老师……” 何建涛似是意识到自己说多了,露出一个满含歉意的笑:“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么多的,但我是出于好心,不想你继续受委屈,你这么好,完全可以再找个全心全意对你的人。” 言初越听越不对味,但碍于情面,只是敷衍地点点头:“我知道的,何老师,咱们还是聊聊租金的事儿吧。” 何建涛敛去眼底的不甘:“好。” 厨房里,江安安玩着根菜叶,小心看着脸黑的几乎跟锅底一个颜色的陆泽衍。 怎么回事,感觉阿爸突然好可怕…… 最后,何建涛同意以每个月一百块的租金,把饭馆租给言初。 午饭一过,来下馆子的人慢慢多了起来。 住在何建涛家不远的会计李香琅嬛付费整理梅带着几个妯娌来吃饭,顺道想问问言初做饭的技巧。 言初将一盘鱼香肉丝端上桌,笑容亲切:“大家慢慢吃。” 李香梅突然叫住她:“芳菲,你不是跟你男人离婚了吗?要不要重新找个?你看何老师人咋样?” 言初一怔,刚想回答,她几个妯娌七嘴八舌说起来。 “何老师老婆死好几年了,他学历高,又是吃公粮的,对你儿子又好!” “对啊,而且你俩看起来还真般配,要是能走到一块儿,也算是桩美事!”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言初脑袋疼又插不上话。 怎么今天大家都喜欢乱点鸳鸯谱啊? “李姐,我跟何老师不……” 话没说完,‘砰’的一声,一盘清炒土豆丝被重重放在桌上。 众人抬起头,被陆泽衍那张阎王似的黑脸吓得倒吸口凉气。 “再不吃就凉了。” 他语气淡淡,可每个字都让人觉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李香梅几人面面相觑,不敢开口。 陆泽衍也没多说,拉着言初就进了后屋,直接关上屋门。 见人走了,她们立刻互相捅着胳膊串话。 “哎哎哎!那当兵的是谁?怎么跟言初还拉手啊?” “听说言初之前的男人就是当兵的,会不会就是他啊?” “何老师不是说她跟她男人离了,才让我们过来‘做媒’,可你看他俩,哪像离了的样子。” 屋里头,言初回过神,顿觉脸颊烧得慌。 “陆泽衍,你又干什么?” 大白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男人拉进里屋,他脸皮厚,她倒臊得慌。 好在阿嬷带江安安出去玩了,要不然还要在他们面前丢脸。 陆泽衍攥紧那挣扎的手:“我要是再晚几天来,你是不是就成人家媳妇了?” 闻言,言初一脸莫名:“你胡说什么啊?” 陆泽衍目光下落,停在她高卷衣袖的手臂上,光洁白皙。 想起昨天看见何建涛几次朝她伸出手,甚至最后还抓住她的手不放,眼神猛然一沉。 言初还疑惑陆泽衍怎么了,他忽然上前一步,将她摁在床上。 左手被扼在头顶,右小臂骤然传来一股湿热的啃咬感! 言初瞳孔一紧。 陆泽衍……在咬她!? ======第26章====== 细碎的啃咬很快消失,却又落在右小臂另一个地方。 言初只觉血液都冲上了大脑,涨的连耳尖都红成了辣子。 “你放开我……” 她蹬着腿挣扎,却很快被压制,整个人像兔子似的被困在他身下。 陆泽衍一言不发,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痕迹后,在犹豫了一秒,狠狠封住那将要叱骂的嘴。 淡而熟悉的馨香钻进鼻子,骤起的冲动搅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言初只觉周遭的空气都是陆泽衍的气息,原本还算清醒的大脑随着他的深入而慢慢混乱。 迷蒙中,胸前的衣扣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那炙热的湿润感也顺着唇角下移。 “唔……” 言初不受控的低吟一声,软绵又娇弱的声音让陆泽衍下身一紧,也不由咬重了些。 刺痛感顷刻唤醒了言初的意识。 她回过神,才发现胸前衣服敞开,陆泽衍伏在那片雪白中,种下了一朵朵红梅。 “陆泽衍!” 言初气恼不已,压低声音吼了句。 陆泽衍似是也找回了理智,抬起头看着她噙着怒意的双眼:“咬疼了?” 暧昧的话让言初险些被脸上的温度灼伤。 看着面前明明曾经那么讨厌自己的男人,她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被人换了芯。 眼见挣扎不开,她索性头一歪,移开了眼:“你要是想发泄,就快点吧。” 这话像巴掌打在陆泽衍脸上,他情动的神色骤然褪去,有种难言的不忿:“言初,你把我当什么,又把你自己当什么?” 说不出的委屈慢慢涌上心,言初压着鼻尖的酸涩:“当年你喝醉把我按在床上时,不就是说过要发泄吗?” 闻言,陆泽衍顿觉被盆冷水迎头淋下,所有火都被熄灭了。 他放开言初,带着茧的手轻轻擦过她湿润的眼角:“对不起。” 言初微微一怔。 陆泽衍嘴里的‘对不起’这三个字不亚于‘爱’,她从不敢想象他会这样说。 言初挥开他的手,飞快起身扣好扣子,又把衣袖拉下,遮住那些吻痕:“明天吃完早饭你就走吧。” 说着,也不管别人会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拉开门就进厨房继续忙。 陆泽衍坐在床上,懊恼又急切。 他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了?好不容易才留下,又把人给惹恼了。 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怎么突然就没用了…… 厨房里,言初努力平复心情。 没一会儿,陆泽衍也过来帮忙,但她却视而不见,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直到晚上打烊,趁着阿嬷在给江安安洗澡。她直接抽出张五十块递过去:“路口有家宾馆,你住那儿去吧。” 陆泽衍看了眼钱,没有接:“那你怎么跟安安解释?” 言初失神了瞬,但还是装作不在意:“这个你不用管,反正你几个月没见他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听了这话,陆泽衍皱起眉,却没反驳。 他时常接到紧急任务,几个月不回家是常事。 纵然言初已经把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