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落,那个位置要既能看到花魁,也要能看到贾老爷的动静。 而老鸨一开始是不愿的,毕竟那贾老爷也是自己的东家,但当君景寒从袖子里掏出那么大一个锭子的时候,两眼发直,没骨气地同意了。 收了钱办事就是快,没过一会儿,便给他们找到了一个绝佳的位置。 这个位置从楼上看都能满足他们所说的,而从楼下看,不仔细的话是发现不了他们的。 这没一会儿的功夫,姜知棠身上就脂粉无数了,脸上也残留了许多女人的唇印。 陈蹊云亦是如此,但他正颇为嫌弃地擦拭着。 君景寒淡定地喝着茶,看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很快,花魁便登场了。 伴随一阵华丽的曲子后,一个身穿薄蝉翼淡红沙衣,腰束雪白长逶迤裙的女子缓缓走上了台。腰若细柳,肩若削成。 即便脸上有薄纱遮掩,眉蹙青山,眼颦秋水,身姿袅袅婷婷,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单从眉眼便可看出是个美人坯子,这若是取下薄纱,定然般般入画。 莫说男子了,连姜知棠都惊艳于该女子的容貌。 反观君景寒,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好似那花魁在他眼里只是普普通通的物件。 那花魁不仅身姿绝佳,连舞姿也唯美动人。 一曲舞毕,在场的男人都在为她欢呼着。更是有人出大价钱砸老鸨,要与花魁共处一夜。 然而老鸨是个聪明人,花魁可不是用来接客的,这接了客的花魁和路边的枯枝烂叶有什么区别。 遂笑着与众人说道:“各位老爷们别急,我们缈萝姑娘可不接客。不过,若是想独自欣赏我们缈萝姑娘的舞姿的,倒是可以考虑。” 缈萝! 姜知棠一听,顿时浑身来了劲。 原来那个花魁是缈萝,那不就是原书的女主? 可原书中女主是以舞姬出场的,怎么如今还成了楼里的花魁? 原书里男主见到女主的舞姿后,觉得惊为天人,一见钟情,开始关注女主,渐渐相处后,发现女主是个果敢聪慧的女人,于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 后面知道女主接近他是为了利用他为南苗族人报仇后,俩人更是开启了相爱相杀的剧情。 想到这里,姜知棠下意识地看向君景寒,见他表情冷淡,没有任何痴迷。 她莫名地松了口气,转而又觉得不对。 等等,她松什么气! 按照剧情发展,君景寒作为男主没有对女主动心,那接下可怎么走? 她也觉得这样不行,于是打算挽救一下。 她暗摸摸地凑到那张神情淡漠的脸前,“你觉得这舞怎么样?” 君景寒眼皮也不抬,“不错。” 有戏! “那花魁呢?” “不错。” 她心下一喜,继续追问:“那你有没有一见钟情的感觉?” 话音刚落,君景寒终于抬眸看着她,见她脸上隐隐约约的激动,有些不解。 第48章 般配 君景寒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看她,“你好像很在意这个问题?” 姜知棠移开眼,实在无法与君景寒那双温情脉脉的眼神对视,她总觉得他的眼神不管是看谁总沾了些深情在里面。 而且,被他盯久了,特别容易心虚。 移开眼后,掩饰般地摸了摸耳朵,“好奇!纯属好奇。” 君景寒挑眉,望着那圆润白皙的脸庞,低沉地笑了一声,他道:“一见钟情。” 姜知棠立马竖起耳朵听着,却听得他说道:“一见钟情不会发生两次。” 说完,他摇头有些无奈地笑着。 可姜知棠却百思不得其解,什么叫一见钟情不能发生两次? 难道君景寒已经对别的姑娘一见钟情了吗?谁家的姑娘啊?书里有安排吗?那女主和他还有可能吗? 越想越迷茫,但碍于很多因素也无法过问太多,就怕问多了君景寒该起疑了。 她静观其变,安静地享受着楼下的歌舞升平。 大抵是茶水喝多了,没过一会儿她就因内急找茅房去了。临走之前,还特意嘱咐了俩兄弟别丢下她。 今早在破府邸受得惊吓太大,导致她这后半天下来都还心有余悸的。深怕那东西又突然从哪里冒出来。 寻思着快去快回,于是她好不容易上完茅厕后便急急忙忙地回去楼里。 可当她一上楼却发现那两兄弟果然没了影。她气急,连忙在各处慌忙寻找。 花楼里的姑娘令人眼花缭乱,一栋楼走过来都是香肩半露的风场美人。 姜知棠一边拨开那些缠上来的手,一边在楼里大喊他们的名字。 很快,陈蹊云就被她叫唤着出来了。她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暴栗。 “你们也太过分了!不是让你们等我一下嘛!” 按陈蹊云的性格他定然回扣一个暴栗给她,但他不但没有回手,还十分心虚地四处乱瞟。 姜知棠并没有看出他的不对劲,而是跟着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君景寒呢?” 陈蹊云愣了一下,竟然磕磕巴巴地低下了头。 这反应属实让姜知棠摸不着头脑。 为何突然觉得这个氛围有点像她是来抓小三的正室,而陈蹊云是包庇丈夫出轨的兄弟。 一番逼问下,陈蹊云才隐秘地窥了眼身后几排紧闭的房门。 立马意识到了君景寒可能在身后几个房间里,二话不说,姜知棠便一个一个开始打开察看。 在惊到几个客人之后,终于在最后一间看到了君景寒。 然而…… 她瞠目结舌地看着房内姿势亲密的一男一女,那缈萝的脸都快凑到君景寒脸上了。 君景寒看到姜知棠进来后,本就紧蹙的眉头一瞬间竟有些慌乱地松了几许。 缈萝坐在君景寒的腿上,两只柔若无骨的双臂慵懒地挂在他的脖子上,神情虚弱,吐气如兰。 那样子哪个男人能把持住? 君景寒一定也没把住。 姜知棠有些生气,明明前一秒还装得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下一秒直接就把人往房里领了。 她走过去,吃味地掰下那双手,阴阳怪气地说道:“原来你所说得不能两次的一见钟情是这么个事啊!” 君景寒也适时推开了缈萝,肃然起身,神情认真地说道:“你误会了。” 姜知棠才不会信这句话,这世上所有出轨的男人都是这样说的。况且,他说完这四个字后,就没有下文了。 怎么地这后半段还得付费吗? 她生气地腹诽着,口头上更是直言不讳,“单靠四个字你就想解除误会啊!你以为我是作者啊!全靠脑补!” 这一句火气不大,但嘲讽意味十足。 君景寒见她鼓着两手叉腰,鼓囊着腮帮子,似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