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鱼儿一样大力喘息着。 不想回想,可刚才的一幕不停地反反复复地在她脑海里上映。 客厅的软榻上,他死死扣着她的手腕,吻得那么深,从嘴唇一直到脖颈,到耳际,耳廓,再到锁骨,持续向下..... 被压在身下,小烟震惊得意识到祁连墨对她真的是有(欲)望的,荷尔蒙混乱下的,男欢女爱的(性)欲。 震惊之余,小烟挣扎不了,挣扎不开,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可是,他的吻那么烫人,那样的有技巧,小烟以为她会被毁在那样情(欲)的(欲)海里。 她那么恭敬地对待他,她当他是自己长辈。 但是,他竟然如此把她亵玩与股掌间。 吻她,咬她,不停地啃噬着她的敏感点..... 甚至在客厅就要那样轻薄她...... 祁连墨把她当做了什么? 即便是做他利益熏心的棋子,她也是有自尊的,和他那些所谓的绯闻女友不一样,不是用来供他发泄(欲)望的。 他不能这么对她。 绝对不能! 苍白如百合花的唇,有血迹自上面滴落,在洁白的单上晕染开来。 祁连墨内心一疼,拿了毛巾就去擦拭她嘴上的血迹,却听被疼痛折磨的精疲力竭的人说,“你,别过来。” 小烟说,“你,别过来。” 眼神冰冷,除了防备里面隐隐有痛恨。 而这痛恨,刺痛了他。 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小烟漠视着他,一边因为疼痛喘息,一边对他说,“祁连墨。” 她第一次叫他名字,一字一字,因为伤口疼说得慢,从齿缝里逼出来,带着咬牙切齿。 小烟说,“我......和你签的是......股份让.....权书,不是卖身契,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我!” 喘着气,她断断续续地说给他听,可言语间的冰冷没有因为她的虚弱减弱分毫。 祁连墨坐在床沿上,还是尊重她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阿烟,别这么说,下午领了结婚证的,我们是合法夫妻。”他在笑,这笑有些凄薄。 “谁.....和你是......夫妻?一年的协议而已,为了牟取利益,不惜....让自己的侄女嫁....给你,祁连墨,这话说出来......你不觉得....无耻吗?” “阿烟,怎么能这么任(性)得说你丈夫呢?” 丈夫? “不,你不是......” “阿烟,听话。我们是合法夫妻,下午就是了。”他伸手去扶她的肩,却被她躲开,“别动我!”她瞪着他,“祁连墨,你别动我,别动我......” 嘶哑虚弱的嗓音,小烟死死咬着下唇,伤口越来越深,凝聚成血珠,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砸在雪白的软枕间,开出朵朵触目惊心地红花。 祁连墨一惊,急忙顺着她劝哄道,“不说,我们不说了。阿烟听话,好好休息,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我们再说。” 拿着毛巾帮她擦拭干净唇上的血迹,却被小烟转身避开。 祁连墨手指一僵,叹了口气,帮她拉高被子,遮住了她一脸的苍白和眼神中的幽恨。 看不得她排斥自己,但祁连墨更看不得她受伤的疼痛。 她需要空间,他给她。 已经不想再逼迫她。 蜷缩在床上的薄被下,小烟用没有受伤的手臂颤抖地抱紧了自己。 ——如此狼狈的她,简直就像是一个供人玩弄的。小烟苦笑,情绪被人掌控能怎样?一次次被算计又能怎样?其实,最恐怖的事情她没有想到,一个自己对之毕恭毕敬的长辈竟然对她起了‘欲’念。 现在坐在客厅里,祁连墨知道今晚自己的举动强势,到底是有些心急了,她排斥也是应该的。 点了支烟,祁连墨一边抽,一边望着窗外一大片寂静的夜色不知在想着些什么。清冷的月华洒了他一身,远远望去修长挺拔的身影透出寂寥和落寞。 烟雾缭绕间,一支烟已到了尽头。 不够,远远不够,他的烟瘾总是和她息息相关,见她如此排斥,他便又忍不住抽烟了。 越抽越凶。 望着指尖的那抹火星,祁连墨惆怅,这烟到底什么时候能戒掉? 怕,又是遥遥无期了。 不知抽到第几支烟,此时已是凌晨4:00,上午7:30祁连墨和盛宇高层有个会议,但是现在的他一丝困意都没有。 久坐姿势不变,他的胳膊有些酸痛,站起身掐灭了烟,祁连墨上了3楼。 3楼除了客房,就是小烟的卧室。 祁连墨站在小烟的卧室门口,推门而入。 由于他的提前吩咐和安排,这里已经少了很多东西,像是小姑娘的衣物,衣柜...... 甚至,现在如愿以偿小烟现在睡在了2楼的主卧,而他却被排斥在了门外。 看见床上微皱的床单,祁连墨猜到小烟今晚是来过这里的。 想在她床上躺上一躺,再次低头,却被沙发角落里的一抹红色吸引住了。 拧着眉,祁连墨走到沙发附近,弯腰俯下身,摸索着捡起被丢弃在地上的东西。 是结婚证! 他和小烟今天下午刚刚拿到手的结婚证。 下午刚拿到手,就被她随意丢在这里。 修长的指按上眉骨,祁连墨叹气:到底是小女孩儿,没一会儿省心,东西不知道好好安放。 向前走了几步,打开书桌上的抽屉,只见,里面大小不同的笔记本、以及琳琅满目的小物件被女孩儿摆放的整整齐齐,井井有序。 说她不会安放东西,倒像是他在自欺欺人了。 拿着被乱丢在地上的结婚证,祁连墨猝然一笑,只是这笑不达眼底。 这些整整齐齐安放在抽屉里的东西,其中一样被一块柔软的刺绣巾帕悉心包裹着,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祁连墨伸手触上去,隔着巾帕感到坚硬的光滑的质地,他不难猜测到应该是玻璃易碎制品。 想看看他的小妻子悉心存放着什么宝贝,取了柔软巾帕,精致的蓝紫色琉璃相框尽显眼前。 这个相框祁连墨是见过的,前两天他帮小烟整理随行背包,这个相框就在里面,而且,其中的照片是17岁的她和18岁的阿豪。 阳光下,少年少女相依相偎坐在绿茵茵的草坪上,笑容灿烂而美好。 握着相框的手指骤然抽紧,祁连墨怒极反笑。 小烟和他的结婚证被随意丢弃在沙发角落里,而她和阿豪的照片却悉心包裹在刺绣巾帕里。 在他小妻子心里,孰重孰轻?一看便知,甚至连丝毫悬念都不存在。 讽刺吗? 讽刺,祁连墨冷笑一声,有气,但是他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妻子发作。 可闭上眼,回想起今天晚上客厅那触目惊心的一幕,祁连墨只剩无奈。 他吻她,情动伊始,见她白.皙如玉的脸上泛起旖.旎桃红,艳丽倾城。 他突然欣喜,知道吻着她,她不是没有感觉,愈发深吻,愈发难以自控,极尽全力地缠.绵,他想带着他的小妻子尝尽相濡以沫的美妙意趣。 闭着眼,吻她,他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沉.沦在蜷缩的情海里充满享受,可是睁开眼,他对上的却是一双惊恐的眼睛,即便他的小妻子眸中含着盈盈水光,可那不是因为情动,是因为...... 他还没有想明白,恍惚中似是感觉到被他亲吻过的白嫩手臂伸向了桌面。 吻着她,祁连墨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惨剧就已然发生。 只听,耳畔“啪!”地一声滚烫的紫砂壶落地,带着蒸汽的热水洒向他身下人的整个手臂处。 “阿烟!——” 他心疼极了,低吼了一声,就要抱起她。 可祁连墨抱她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痛地嘴唇发白,痛得快要窒息的女孩儿竟然释然得勾起了唇角。 是的,她笑了。 当时因为她被烫伤,急坏了的祁连墨,根本来不及细想她的这些情绪。 现在冷静下来,他终于知道了,小烟为什么释然的笑;还有她在与他深吻中伸向桌面的手臂又是为什么? 真相很残酷:他的小妻子宁肯选择被开水烫伤,痛得浑身颤抖,也不愿意接受他的亲吻。 可见,她有多厌恶他。 “砰”地一声关上书桌的抽屉,祁连墨攥着手中的结婚证骤然抽紧。 他才是她的丈夫,他们是合法夫妻,既然如此他的妻为什么不能接受他的身份? 骄纵、寵溺未尝不可,但是这些最基本的道理他必须让她明白。 怒火淤积,祁连墨起身就向楼下走。 2楼。 推开卧室房门,扯开白纱床幔,一把掀开床上的薄被,向来行事决断、说一不二的祁连墨却在这一瞬间犹豫了。 床上。 睡梦中的女孩儿蜷缩着身子,没有防备的她,纤瘦娇小,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一样单手紧紧抱着自己。 刺绣的软枕上未曾干涸的血迹混着泪痕氤氲出一道道水花,尤其是小烟手臂上缠绕的雪白绷带,生生刺痛了他的眼。 哎! 叹一口气,他还怒什么呢? 千万分的气愤也抵不过对她的一分心疼。 这样脆弱的她,他还怎么忍心苛责她。 拿起桌上的毛巾,祁连墨坐在床侧,帮她擦拭着唇上的血迹,脸上的泪痕。 知道他的妻子爱干净,什么东西都收拾地整整齐齐的,略微有点小洁癖。 祁连墨抱起她取了她枕着的枕头,换了干净的给她,见小烟蹙眉,似乎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