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这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谁还会放在心上呢?” 欧阳环月的眼中出现了怒色:“你知道吗,我就是恨你总是这么善良。” 她一个起身,将毒针插进孟香思的脖子。 孟香思瞪大眼,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等到薄山上完厕所回来时,他只能绝望地叫来120。 “孟家退休高层竟遭人谋杀?真相扑朔迷离!” 薄晗晗开着车,在车内听到广播,皱起了眉头。 卫景覆已经站在太平间外面。 薄山坐在长椅上,神色中满是痛苦和愧疚。 “我不该那么晚还跟她在那下棋的,更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那。” 薄晗晗此刻赶到现场,卫景覆见到她,轻声跟她说了事件经过。 薄晗晗坐到薄山旁边,安慰道:“爷爷,世事无常,现在最重要的是协助警方找到凶手。” 薄山瞪大眼:“凶手?又有谁会是凶手?香思那么善良,又有谁会杀害她!” 警察过来,对薄山说道:“阮老先生,请协助我们调查。” 薄山迟缓地站起身,因为孟香思死了,他的身心几乎都要垮了。 卫景覆扶住他:“或许在警方的询问下,您会想到一些细节。” 薄山突然瞪大眼,眸子不断颤动:“我知道是谁了!欧阳环月!一定是她!只能是她!” 欧阳丽璇的粉发重新补了粉色,此刻看起来跟她刚回国一样亮洁如新。 欧阳环月则是阴森森地坐在角落,看着这一切。 欧阳丽璇有些惊讶:“奶奶,您怎么回事?看起来脸色很差。” 这几天都是欧阳丽璇出去买菜,欧阳环月坐在家中一动也不动。 往日穿着考究、妆容精致的老太太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老人斑的阴沉老太。 欧阳环月干涸的嘴唇动了动:“没事,你出门吧,记得遮住自己的脸。” 便利店内。 欧阳丽璇再一次在薄柯睿那里结账。 薄柯睿细心地为她清点东西,随后露出标志性笑容:“一共是134元。” 欧阳丽璇戴着口罩的脸有些红了,她赶紧手机支付完毕。 但是薄柯睿却开口道:“打扰了,其实我……想加你微信。” 欧阳丽璇惊讶,薄柯睿赶快补充:“如果你觉得不行,我以后就不会再问了。你可千万别因为我向你表白就不来我这买东西了。” 欧阳丽璇耳垂都红了:“加微信,就算是表白吗?” 薄柯睿挠了挠鼻尖:“那我直接说……我喜欢你?” 这一天,欧阳丽璇很晚才回去。 她跟着薄柯睿在附近的街道上逛了一圈又一圈,欢声笑语了好一会。 而欧阳环月就站在暗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京都咖啡馆。 刚谈完工作,薄晗晗打了个哈欠。 她刚出咖啡馆,就发现一个苍老的、头发毛糙的老太太站在那。 薄晗晗看了好一会,才有些确定:“欧阳奶奶?” 欧阳环月露出笑容,她的手动了动。 “丽璇已经背叛了我,但我不会背叛我自己的意志。” 薄晗晗皱眉:“我不太懂你说的什么意思,但是……” 她话还没说完,欧阳环月就已经冲了过来。 薄晗晗及时闪躲,脚踝却撞到了一边的路灯柱子。 “好痛……” 眼看着毒针即将向他扎来,卫景覆却突然出现,一下子攥住欧阳环月的胳膊。 “欧阳奶奶,收手吧。” 欧阳环月看到卫景覆,她露出视死如归的笑容: “你们俩,总得死一个。” 说完,欧阳环月另一只手藏着的毒针朝卫景覆扎去! 第42章 卫景覆进了医院。 欧阳环月则在大街上被警察逮捕。 被逮捕时,她的脸上露出了疯癫的笑容:“我做到了,小夕,我做到了……” 小夕是欧阳环月的闺蜜,当初欧阳环月就是为了小夕,拆散了孟香思和薄山,然后让小夕成功嫁给了薄山。 薄晗晗看着欧阳环月:“这一切都值得吗?” 欧阳环月这时已经不是那个会画油画的优雅老太太了,她此刻露出了痴呆的模样: “小夕,我做到了,小夕,我来找你了……” 医院内。 卫景覆躺在急救室,最顶尖的医生团队在对他进行抢救。 主治医生中途走出来一次,对薄晗晗丢下一句“情况不好”,最后带了新器具又回到急救室。 薄山此刻也拄着拐杖来了,他的神色很悲切:“我想通了,明烟。” 薄晗晗转过头,她努力打起精神:“你想通了什么,爷爷。” 薄山眼皮低垂:“如果卫景覆能挺过这次鬼门关,你就跟他结婚吧。” 薄晗晗苦笑:“家族的人不会答应的。” 薄山的眸子变得凌厉:“我会让他们答应的,虽然我退休了,但我在薄家依旧有着绝对话语权。” 薄晗晗看向急救室的门:“但是孟家也可能会不答应。” 薄山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封信:“这是孟香思留下的,我相信孟家的人读了这封信,也会答应你们俩的婚事。” 薄晗晗接过,她读了起来: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在年轻的时候勇敢一次。等到把握住机会时,已经到了垂暮之年。所以到了栩然这一代,想要做什么就让他做吧。当然,仅凭苍白的语言,你们自然不会认同——于是我立下遗言,在我死后我所持有的全部股权全部转让给卫景覆。” 薄晗晗喃喃自语:“孟奶奶把她的全部股权给了卫景覆。” 薄山点头:“这样的话,卫景覆在汎海集团内部就是绝对控股了,他将拥有绝对话语权。” 薄晗晗再次看向急救室。 “卫景覆,你可一定要醒来,我们的关系终于有了可能,你可千万不能在这时候死去……” 薄晗晗站在薄母和薄父的墓前,将两束花分别放在了两个墓碑前。 这样就有四束花了。 卫景覆在医院依旧没醒来,虽然毒针里的毒不至于让卫景覆死掉,但是足以让他昏迷很长一段时间。 医生对她说:“阮小姐,您男朋友能否醒来,得看他的命了。” 薄晗晗苦笑,她对着薄母的墓说道:“妈,我终于可以爱情事业双收了,可是现在卫景覆却昏迷不醒,是您对我的惩罚吗?您是不是依旧不希望我和卫景覆在一起?” 但是墓地里只有风吹过,没有人会回应她的话。 薄晗晗离开了,她离开国内,满世界旅行。 公司暂且交给薄柯睿打理,为了避免他再次搞砸,她不定期视频通话交薄柯睿该如何处理事务。 薄柯睿自从跟欧阳丽璇谈恋爱之后,也像变了个人:“我知道啦,老姐,你就放心吧。” 欧阳丽璇一头漂亮的粉发依偎在薄柯睿旁边:“明烟,祝你旅游顺利呀,卫景覆要是醒来了,我会第一时间发消息给你的。” 薄柯睿有些不乐意:“喂,你心里不会还想着……” 但是欧阳丽璇吻上了薄柯睿。 见这对小情侣如此光明正大在自己面前秀恩爱,薄晗晗也关上了笔记本。 此刻,她正坐在佛罗伦萨的一家美术馆内。 她摘下耳机,将耳机和笔记本一同放入包内。 她起身去排队,而这个队伍的尽头,就是那个全球展览的后现代艺术作品——“忏悔房”。 薄晗晗再一次踏入了忏悔房内。 说实话,她环球旅行的步伐,就是跟随着忏悔房展览的轨迹来的。 这一次,她坐在皮质长椅上,一句话也没说。 因为要忏悔的事,早已被她说了无数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