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让自己再想,开口叫住:“顾允南。” 顾允南回头看来,眉心微皱。 安盛夏回视着:“你答应会告诉我真相……” 可没等她说完,顾允南扔下一句:“你伺候的,我不满意。” 就进了别墅。 安盛夏一个人站在雨幕中,被玩弄、被耍的屈辱感袭上满身,呛得人鼻酸眼涩。 深夜,卧室。 安盛夏蜷缩在被子里,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她梦到自己刚和顾允南结婚时,那场盛大的世纪婚礼。 顾允南将婚戒戴在她的无名指,发誓会一辈子守着她。 可下一秒,顾允南就化身为恶魔,一双冷眸如同万丈深渊:“安盛夏,这是你的报应。” 安盛夏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窗外,天光大亮。 她置身一片温暖日光中,却觉得无比寒冷。 她想逃,想回家,可想到被锁住的房门,守在外面的保镖,顾允南的手段,又无路可逃。 这时,门外传来锁链声响。 紧接着,一个陌生男人推开门,看着安盛夏:“安小姐,顾总说,您可以走了。”第4章 一瞬间,安盛夏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眼前,门就这么敞开着。 安盛夏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哪怕又是顾允南设下的另一个圈套! 安盛夏果断起身下床,跑出了金銮别墅。 此时,别墅二楼。 顾允南站在落地窗旁,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 之后,他转身走进了书房的暗室。 推开门,里面一片冷凉。 顾允南看着灵位上那张女人的遗照,放柔了声音:“很快,就能给你报仇了。” …… 阳光热辣。 安盛夏一路来到安家,按响了门铃,可始终无人开门。 这时,隔壁院子传来一道声音:“别按了!这家人早搬走了,房子被抵押给法院了!” 抵押给法院? 安盛夏不敢相信,问隔壁邻居:“那您知道他们搬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不知道!你赶紧走,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随着“砰”的一声门关,周围又陷入一片静谧。 安盛夏看着这座充斥着自己童年的家,颓然又无力。 就在这时,背后响起道疑惑男声:“安盛夏?” 安盛夏回头,就对上江衍的惊喜视线。 他比安盛夏小几岁,和她弟弟安鸣是高中大学同学,两人曾经见过几面。 见到江衍,安盛夏强扯出一抹笑:“好久不见。” 江衍挠了挠头:“好久不见,你……你是来找安鸣的吗?我知道他在哪儿,要不我带你过去?” 闻言,安盛夏眼睛一亮:“阿鸣现在怎么样?” “他现在在送外卖,还你父亲留下的债务。” 安盛夏一怔,心里五味杂陈。 记得四年前,安鸣还是个天真的富家公子哥,可是现在竟然到了要去送外卖,来还债的生活! 她紧紧攥着手,看向江衍:“那就麻烦你了。” 江衍摇了摇头,就带着安盛夏去见安鸣。 …… 饭店门前,有许多外卖员在等餐。 江衍走上前,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安鸣,你快看我把谁带来了!” 安鸣不明所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安盛夏后,脸色一沉。 “你还有脸见我?” 安盛夏面色一白,安鸣眼中的厌恶和母亲的憎恨恍惚重合在一起,像刀捅进心脏。 “阿鸣,我……” 安鸣根本不听,一把推开安盛夏就往外走。 还是江衍将他拉住:“安鸣你不要太激动,你姐姐也有她的苦衷。” 安鸣甩开江衍的手:“她不是我姐!我没有她这样一个杀人犯姐姐!” 杀……人犯? 安盛夏脑袋像被锤了一下,一片空白。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安鸣:“什么杀人犯,阿鸣你说清楚一点……” 然而安鸣直接骑电瓶而去,甩了安盛夏一身肮脏的泥水。 明明艳阳十里,安盛夏却好像置身冰寒。 她觉得自己被困在一个又一个谜团里,无法脱身。 道路一旁,黑色迈巴赫里,顾允南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随后开门下车。 他无视江衍,径直走到安盛夏面前:“你的自由时间,结束了。”第5章 金銮别墅,卧室。 顾允南将抓回来的安盛夏扔在床上。 美式大床的床柱上不知何时装了镣铐,顾允南将安盛夏的手脚都用铁链锁住。 安盛夏在床上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 顾允南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衬衫扣。 “安家你去了,安鸣你也见了,还没想起来吗?” 顾允南的话没头没尾,安盛夏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可看着男人俯身靠近的动作,她浑身紧绷:“不行,顾允南你走开!” 她眼眶通红。 顾允南看在眼里,心里无端升上股烦躁。 他俯身,指腹抹开她的红唇:“安盛夏,好好想,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我就真的放过你。” 话落下一秒,他吻上安盛夏的唇。 安盛夏反抗不能,只能闭眼,任由男人一件件剥落自己的身上的衣服。 空调制冷机轰轰声不断。 冷空气漫布在皮肤上,惹的人战栗。 就在这时,顾允南温热的手触及安盛夏小腹间的一道疤上—— 安盛夏猛地睁开眼,就对上男人深邃的双眸。 顾允南垂眸抚着她腹部的一道横向伤疤:“这是什么。” 像是噩梦被提及,安盛夏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她永远忘不掉,四年前被顾允南送进精神病院的那一天,她肚子里三个月大,已经成型的孩子被强制取出。 手术刀切肤的痛,鲜血蔓延的刺目,还有孩子离去时的空荡…… 这四年,日日夜夜出现在安盛夏的梦里,折磨着她无法忘记! 这一切,都是顾允南所赐! 曾经她不信,可想到从精神病院出来后发生的一切,她不能不信! 安盛夏死死看着顾允南:“你忘了吗?这是四年前你亲手杀害的孩子!” 她眼中的恨意与怨怼那么清晰! 顾允南眯了眯眼:“我杀的?” 安盛夏只觉得他在假装。 还想再说些什么时,门被敲响。 紧接着宋书意的声音传进来:“允南,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能带我去医院吗?” 顾允南回头看了眼房门,顷刻便松开了手,起身出门。 “好,我带你去。” 他搂着宋书意往外走。 关门时,宋书意回过头看着衣裳被解开的安盛夏,眸子中满是恶毒。 …… 房门重新被关上,锁住。 安盛夏听着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慢慢的蜷缩成一团。 她将头埋在被子里,滚烫的泪水无声的往外涌,洇湿了枕畔…… 安盛夏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醒来时房间一片昏暗。 她看着手腕上的锁链,自嘲一笑。 七年前结婚时,朋友说:“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你小心把自己困在里面!” 那时安盛夏还是安家大小姐,天之娇女,满心幻想着恩爱一生的未来。 却没想到,朋友的戏言,却成了真。 一夜无眠。 第二天,宋书意进来时,就看到出神的安盛夏。 “醒着就好,允南让你签个文件。” 安盛夏嗓子发干。 她抬头看向宋书意,打量着这个顾允南喜欢的女人,很久才问:“什么文件?” 宋书意笑的得意:“离婚协议书。” 漂浮的尘埃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安盛夏低头看着被宋书意甩在自己面前的离婚协议书,莫名想起了被顾允南带出精神病院那一天,他也是这样让秘书扔给自己一份协议。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安盛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