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怼道:“哪个精神院跑出来的疯子?” 她都不认识她,平白无故上来就骂骂咧咧,不是有病就是疯子。 女人身后,紧随而来一个成年男人。 他微微喘息着,气质温和,看起来挺斯文的。 沈清歌扯过女人,蹙眉训斥道:“佳人,别闹了。” 沈佳人甩开沈清歌的手,还在愤愤不平:“大哥,明明是三爷太过分了,他怎么能找个跟二姐这么像的女人?” “还带她出来赴宴,要是二姐知道了,她得多伤心?” “你看她还穿着白裙,那是二姐最喜欢的,她凭什么沾染?” 沈清歌被自己小妹弄得头疼,不由得抬手捏了捏眉心,他就不该带沈佳人来这。 沈清歌轻叹一声,好声好气的跟自己小妹沈佳人说:“佳人,三爷带谁赴宴是他的权力。” 沈佳人仍旧不服气,狠狠瞪了陆琤一眼,又看向沈清歌,“我就是不服她长得像二姐,她算什么东西?” 陆琤抬手擦着脸上残留的酒液,算是听明白这对兄妹之间的话了。 第十二章月光 意思就是说,其实她是别人的替身? 因为她长得像一个人,所以沈南倪才喜欢她? 而沈南倪这么喜欢白裙,也是因为那个女人喜欢? 接收到这个让人吃惊的信息,陆琤冷笑了声。 她忽然想起,有时候沈南倪会在她耳边叫什么滢滢。 她还以为那是情动声,原来另有意思。 沈佳人看着陆琤那张脸就来气。 见她笑了,心里更气,好想撕了她这张冒牌的脸。 如果不是沈清歌眼疾手快拦了沈佳人一下,只怕沈佳人这一巴掌就能响彻整个宴会大厅。 到时候就真成今晚宴会的最大新闻了。 陆琤莫名其妙又挨了一巴掌。 虽然那力度打到她脸上的时候已经变轻了很多,但还是让人怒火中烧。 陆琤真生气了,站起身骂着沈佳人:“我都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有病?” “贱货。”沈佳人回骂。 沈清歌出声呵斥:“沈佳人!” 今晚,陆琤的心情属实坏透了。 她刚抬手,想要把这耳光还给沈佳人,却被男人拽住了手腕,制止了行为。 沈佳人欢喜的叫着:“臣哥哥。” 陆琤抬眸望去,拦她的人,是沈南倪。 论年纪,沈南倪已过三十,比沈家大少沈清歌还要大三岁。 “臣哥。”沈清歌恭敬道。 沈南倪淡淡扫了眼沈家两兄妹,微微颔首。 他放开陆琤的手,不动声色的模样,难辨喜怒,语调有些冷意:“宁宁,别欺负佳人。” 陆琤愣住,双眸微瞪,到底谁欺负谁啊? 这么是非不分吗? 她被他白月光的妹妹泼了酒,又扇了一耳光。 他不仅不管不问,还不准让她报复回来? 陆琤算是明白自己在沈南倪心里的地位了。 平日里的好都是虚情假意。 她比不过白月光,也比不过白月光的妹妹。 本就坏透的心情愈发糟糕透顶。 陆琤收起以往那娇柔软弱样,眸光暗沉。 行啊,既然她不开心,那大家一起不开心吧。 她又哭又闹,质问着沈南倪,想让他当众丢面。 “三爷,原来你心里一直都爱别的女人。” “因为我跟那个女人长得像,所以你才会喜欢我,愿意让我上你的床。” “我们在一起一年,你把我当替身,对我的好都是假的。” 沈南倪眉间紧蹙,脸色开始变得阴沉,似暴雨来临前的乌云过境,在极力隐忍着。 陆琤心里稍稍爽了点。 当这个血淋淋的替身真相放在她眼前时,没感觉出多少伤心和失落。 她还没傻到妄想着容城沈三爷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男人这种生物,玩玩即可。 陆琤来了戏瘾,不让她把这一耳光还回去,那她就闹沈南倪。 让他生气,方能解气。 陆琤凄美笑着,眼角挂着泪,显然一副被现实打击到的狼狈模样。 “我这么爱你,终究是错付了。” 男人在外,是很要面子的。 尤其是沈南倪这种男人。 加之又面对着沈家兄妹。 沈南倪不想让沈滢觉得他爱上了别的女人,自然对陆琤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沈南倪心生烦躁,冷心冷情的说:“当初说好的,只做爱不谈爱。” “若你还要这般哭闹,赶紧滚。” 他可以对她好,但前提是肯听话,够乖,够识趣。 他对女人向来耐心有限,只有高兴了才愿意陪着玩玩。 陆琤双手紧攥着被红酒染脏的白裙,心里冷哼。 男人啊,还真是够无情。 沈佳人在一旁幸灾乐祸,双手抱胸,下颌微仰,高傲的看着陆琤。 她那一脸轻蔑不屑,好似是在嘲笑陆琤的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沈清歌望了眼失魂落魄,狼狈可怜的陆琤,恍然间生了些怜悯之情。 若他能拦着沈佳人,说不定陆琤就不会知道自己是替身这么残忍的事了。 多了点内疚。 沈清歌出面缓解凝固住的氛围,“臣哥,我难得回来,去夜色聚聚?” 沈佳人笑着应和:“我也要去。” 沈南倪冷冷瞥了陆琤一眼,现下对她反感,不想见她,更不想解释什么。 他与沈清歌并肩而行,换了个舒心点的话题:“滢滢在国外还好吗?” 第十三章她坏 沈清歌:“她刚拿了圣丹尼斯奖,还要进行巡演,最近都很忙。” 沈佳人讥讽嘲笑,格外得意:“你长得像我姐姐又怎样?替身终究不过替身。” “等我姐姐回来,臣哥哥绝对将你忘得一干二净。” 陆琤没搭理沈佳人,朝沈南倪远去的背影喊着:“沈南倪,沈三爷,沈...” 三人越走越远,透过琉璃窗,陆琤看到他们坐车离开了。 就这么,她被丢在了这里。 身上还穿着脏兮兮的白裙,引来了宴会上不少人的取笑。 沈南倪走了,她也没演戏的动力了。 陆琤收起眼睛里的泪,若无其事的去女厕洗干净了脸上黏唧唧的红酒。 当她走出宴会时,外面黑沉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下着毛毛细雨。 这里是在郊区,晚上很难打到车的,沈南倪扔下她不管,是真的够狠。 看来她惹怒他了。 提到白月光,他生气了。 第一次这么生气。 在通信录上扒拉找了一圈的人,也就只有周祁与能来接她。 思虑再三,陆琤还是给他发去了消息。 其实她觉得这样有点自私,周祁与只是她的前男友。 她真是用他时唤他,不用他时就踹开。 果然是周祁与口中的坏女人。 穿着高跟鞋走了一晚上,陆琤觉得腿好累。 她脱下鞋子,坐在门前的台阶上,静静等着周祁与。 闲来无聊,她在地上画圈圈。 心里诅咒沈南倪这辈子孤家寡人。 没过多久。 夜幕中,一辆闪着灯的跑车疾驰而来,稳稳的停在陆琤面前。 俊美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因为太过匆忙,他穿得很随意,刘海也被风吹乱了。 周祁与一收到陆琤的位置分享就立马赶来了。 那火急火燎的速度惊呆了他的助理潘行。 男人站在面前,挡住了街灯映照过来的光源,乌泱泱的阴影将陆琤整个笼罩其中。 陆琤抬眸仰望着周祁与,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以前周祁与就是个浪子。 不会这般随叫随到。 她需要他的时候,他经常不在,跟别人逍遥快活。 真没想到她离开一年。 他良心发现,浪子回头。 变成她的狗,自食其果。 陆琤伸出手,向他撒娇:“周祁与,我不想走路了,你抱我呗?” 再次见到陆琤,她这般狼狈模样。 让周祁与跟她生不起任何气来。 他轻叹了声,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