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车主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吊销了驾照,监管三年,看上去倒不是蓄意为之。 过了一会儿,陆坱掐灭了烟蒂,才又问道:“今天佘淑仪去找叶蓁蓁做了什么?” 老黑答道:‘‘那位’从进门到离开不过两分钟,也就够说几句话的,八成是知道了你们离婚的事,口头羞辱一番吧,时小姐和‘那位’的过节您清楚。至于为什么‘那位’离开后时小姐就四处找商洄,我不清楚。’ 陆坱没再说话,回想起事发时的那一幕,他脸色阴沉得可怕。 要是离婚后叶蓁蓁和商洄没有往来,那还会让他觉得疑惑,考虑相信她解释的说辞,偏偏她现在满世界的找商洄,这不是离了婚又被情夫抛弃急眼了么? 末了,他交代老黑:“以后不用再盯着佘淑仪了,没必要了。” 是,以前他盯着佘淑仪是怕叶蓁蓁受到伤害,现在……他没理由再护着她,相比起她的行为,谁更残忍? 到点儿了,婴儿房又传来了孩子哭闹的声音。 他敛了所有情绪,打发走老黑,走进了婴儿房。 刘姨一脸为难:“先生,小姐还不习惯除了太太之外的人哄睡,每天晚上都要闹几趟,睡不好精神也不好,这几天老咳嗽,明天带去医院看看吧?” 陆坱点了下头,接过女儿轻声哄着:“乖,爸爸哄,别闹了,该睡觉了。” 小家伙看了他一眼,哭得歇斯底里,挣扎着要从他怀里离开,就好像她知道妈妈是被谁赶走的一样。 刘姨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离婚苦的还是孩子,反正她不信叶蓁蓁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一个每天围绕着工作和孩子转的女人,哪有功夫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渐渐地,小家伙的哭闹磨光了陆坱的耐心,他正要发火,小家伙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还伴随着呕吐。 他有些慌了神,忙叫上刘姨:“现在就去医院!” …… 翌日。 叶蓁蓁收拾好行装,跟李瑶乘上了去商洄老家的航班。 昨晚一夜没睡,眼皮还一直跳,一上飞机她就困得不行,靠着李瑶的肩膀沉沉睡了过去。 等李瑶把她叫醒,飞机已经落地了,乘客都陆陆续续的下去了。 她立刻打起精神,出了机场打了个出租车,报了商洄家的地址。 司机师傅操着带口音的蹩脚普通话报了价格:“太远了不好打表,五百块。” 李瑶觉得被坑了,正要理论,被叶蓁蓁拦下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找商洄,这点钱她没心思计较,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安全抵达目的地。 虽然司机钱收得多,还是挺实诚的把她们送到了地方,这是城市边缘的一个小镇,看起来很落后。 第969章 按照地址找到商洄家门口,叶蓁蓁心凉了半截。 商洄家是自建的两层小楼,阳台上没有晾晒的衣物,窗户玻璃碎了不说,还蒙了一层厚厚的灰,一看就是久无人居。 她几乎要被现实压垮,最后的一缕光也被磨灭了。 李瑶安抚了她几句,跑去问旁边的邻居,邻居说商洄是孤儿,原先住这里的是商洄的养父养母,前些年去世了,商洄也就一直没回来过了。 听着邻居的那些叙述,叶蓁蓁崩溃的蹲下,眼泪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明明是两张相似的脸,如果说秦风是天使,那商洄就是恶魔,毁了她一切的恶魔。 她甚至怀疑,是自己曾经辜负了秦风,才迎来了恶魔的报复。 李瑶看见她哭,也跟着难过:“小雨,要不我们找人帮忙查吧?只要找到商洄就还有希望。 我们不是专业的,这样跟无头苍蝇似的四处找也没用,费时费力还费钱。 ” 叶蓁蓁哽咽的问道:“能找谁?我和陆坱现在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你和苏离也不能见面……” “还有贺言啊,贺言的人脉比我们强吧?”李瑶努力的想给她希望,将她从绝望的边缘拽回来。 “呵。 ”叶蓁蓁苦笑:“找贺言,跟找陆坱有区别吗?我们前脚找了贺言,后脚陆坱就会知道。 这件事情,陆坱未必会允许他插手。 ” 李瑶一阵语塞,陆坱的强势她心里有数。 过了一会儿,叶蓁蓁站起身擦干净眼泪:“在佘淑仪刚找我的时候,我还想立刻给陆坱打电话告诉他是佘淑仪害我。 知道为什么我没打吗?因为我和他之间那道好不容易垒起来的信任之墙已经轰然倒塌了,我的任何言辞都会被他认为是在为自己开脱,洗白,我的任何行为他都会往坏处想。 ” 李瑶咬了咬牙:“没关系,我们自己找人查好了,你要是没钱,我出,我把老底都掏出来给你!只要你别再哭就好了,我见不得你掉眼泪……” 叶蓁蓁吸了吸鼻子:“我没事儿,就刚才有点难过而已。 今天太晚了,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明天再回傅城。 ” 这小镇上的宾馆环境很差,所以在天黑之前她们回到了市里,找了家酒店落脚。 机票是明天早上的,叶蓁蓁一直没好好休息过,到了酒店却还是睡不着。 她能感觉到身体很疲倦,眼睛酸涩,可就是睡不着,心里藏的那些事儿,在狠狠折磨她。 李瑶睡觉前问她:“你手机要充电吗?” 她摇摇头:“不用了,反正也没人打给我,明天回去再说。 ” 李瑶也没再说什么,奔波一天,她倒头就睡着了。 回到傅城的公寓,李瑶洗了个澡去了工作室,叶蓁蓁精神状态不好,就留在了公寓。 她撑不住了就眯一会儿,总是不超过半小时就会突然惊醒,反反复复的折腾。 不知道第几次醒来后,她起身把手机充上电开机,弹出来了几个未接来电的通知信息,告知在她关机的这一段时间里,陆坱打过七个电话给她。 第970章 她第一反应就是孩子出事儿了,要不是为了孩子,陆坱绝对不可能主动找她! 她慌乱的把电话回拨过去,第一次无人接听,第二次才被接起。 时隔多日,再次听到陆坱的声音,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的语气很冷漠:“昨晚孩子高烧,哭着找你,我没办法才打给你的。 现在在医院折腾完了,她在睡觉,没别的事了。 ” 叶蓁蓁想解释一下没接到电话的原因,正要开口,就被他预判并制止了:‘不用解释,在你眼里,孩子没有男人重要,女儿需要你的时候,我不是没找过你,是你为了找商洄,错过了机会。 ’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叶蓁蓁难受的蜷缩在床头,心如刀绞。 他既然连她去找商洄了都知道,那为什么不追根究底的弄清楚她为什么要找商洄? 女儿现在还在医院,她却没法儿去见。 人在极度的折磨下,难免会剑走偏锋。 只要弄清楚她是被人算计的,陆坱最少也能允许她接触孩子,她的女儿还在医院,她等不了……既然找不到商洄,她就去找佘淑仪! 打车到了曾经的司家,保姆得了佘淑仪的允许,将她带了进去。 佘淑仪大抵是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气色极好,生生年轻了好几岁。 反观这一个多月饱受折磨的叶蓁蓁,满脸沧桑,发丝凌乱,脸上毫无血色,一看就知道谁才是最得意的那个。 “啧啧,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要是峻川见到现在的你,怕是会想不通曾经怎么看上你的。 ”佘淑仪毫不留余地的嘲讽。 叶蓁蓁不在乎这些,直直的逼问:“是你做的吧?是你让商洄对我做那种事,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佘淑仪轻蔑的瞥了她一眼,走到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坐下:“你跟那个叫商洄的干出的丑事儿怎么净往我头上扣?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别乱讲。 为了你,峻川一直派人在暗地里盯着我,我要是真的做了,他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么?” 叶蓁蓁这才想到这一茬,陆坱派人盯着佘淑仪她是知道的,那要真是佘淑仪干的,陆坱怎么会不知情? 可要她相信佘淑仪是无辜的,也不可能,除了佘淑仪,她想不到谁还会害她,商洄没理由在没有利益驱使的情况下害她。 见她半晌没说出话来,佘淑仪给她倒了杯热茶:‘喏,坐下喝口茶吧,别客气,就跟当年你和你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