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依旧暖洋洋的,尽管当时的情景那么惊心动魄,她一辈子都没开过那么快的车。 人这一生总要做一些以往不敢尝试的事,只要有足够的勇气,而她的勇气,是他给的。 看他吸了快半支烟,贺淮宴大胆的伸手给他掐灭了:‘够了,别抽了,差不多了,回去吧。’ 他有些不自在的握了握空空如也的手,朝黑崎打了个呼哨,在一边草丛探索的黑崎立刻跑了过来。 今夜的风有些大,呼呼的刮着,地面的落叶仿佛更厚了,回到家,贺淮宴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预感到不妙,果然,第二天起来,头重脚轻,犯了鼻炎,也感冒了,嗓子都哑了。 她这幅模样可不敢跟南婠一块儿吃饭,他能被恶心得够呛,所以她早早的就直接出门了,到了医院附近,才随便买了点早餐垫肚子。 走到办公室坐下,她拿出手机习惯性看了眼时间,发现有条信息,南婠发来的,说过阵子苏离生日,一起去玩,苏离不喜欢太热闹,就几个熟人一起。 贺淮宴不知道那时候她还能不能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索性装没看见。 她昨天才刚答应了乔义良,今天乔义良就打了几通电话催她快些迁户,户口本在她手里,要办理随便什么时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磨磨蹭蹭的,大概是不想让乔义良这么快如愿吧。 别人家的户口本满满当当几页,她的户口本上,就她自己,一想到要改成姓乔,哪怕只是暂时的,她也反感。 没曾想乔义良为了‘一家和睦’,提出要她和继母一家三口吃饭,想到那个女人恶心的嘴脸,她就一阵反胃,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第189章 乔义良也没逼她,估计是怕她反悔。 只是在之后,又说他妻子那边的亲戚不相信他还有个女儿,非要见个面,还要看到亲子鉴定,这一系列事,都需要贺淮宴配合。 贺淮宴只答应了做亲子鉴定,别的事情免谈,她才没功夫去应付那帮人。 趁着中午午休的空档,她出去和乔义良做了亲子鉴定,结果还得等几天才能拿到。 她倒是希望结果出来显示她和乔义良不是亲生父女,这样至少可以为她和母亲的悲惨人生扳回一局,不过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白天吃了药,她的感冒和鼻炎还没见得好,一直昏昏欲睡,还好今天没重要的手术,不然肯定拉闸。 下班回到家里,她晚饭也没顾得上吃,吃了药就躺下了,浑身的细胞好像都在抗拒清醒,死命的拉着她陷入沉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人走进了她房间,还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她以为是云姨,迷迷糊糊的说道:‘我没事,吃过药了,睡一觉就好了……’ 回应她的是一句吐槽:‘自己还是医生呢,真不知道你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听到是南婠的声音,她强行打起精神睁开眼:“我真没事儿……” 他将她从床上拽起来:“都发烧了,起来去医院,别磨蹭。” 贺淮宴坐在床上昏昏欲睡,她也感觉到自己发烧了,浑身滚烫,热得难受,偏偏又没办法排汗,烧得挺严重,她没力气动弹,晃晃悠悠的又要倒下,南婠将她身体扶正,弯腰拿了拖鞋给她套上:“走。” 她极不情愿的下床,只感觉腿脚发软,一个趔趄,撞进了他怀里,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他结实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脑子一抽,保持着脸埋在他胸口的姿势没动。 他无奈的抱起她下楼,经过楼梯的时候,她感觉他喘气喘得厉害,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挣脱开来:“对不起,我忘记了你伤势还在恢复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疼?” 南婠没回答,只是皱眉扶着她往下走,她没注意到他额头隐隐有一层细汗,这显然不是累出来的。 到了医院,贺淮宴挂上了点滴,她没想到自己会病得这么严重。半夜里输液区没什么人,南婠就坐在一旁陪着她,她耐不住嗜睡,靠在他身上睡得很沉,怕她挂着针的手乱动,他就一直握着。 天快亮时,贺淮宴烧退了,人也精神了不少,醒来才发现点滴早就打完了,针都拔了,南婠却没叫醒她。 这一瞬间,她心里忍不住泛起了阵阵涟漪,她在想,有什么理由可以不离开他,可许久,也没搜寻到答案。 回到车上,南婠精神有些萎靡,贺淮宴主动提出她开车,他也没拒绝。 她让他稍稍休息会儿,他却是一直盯着她开车,这是嫌弃她车技,怕死。 她合计着两人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也不是个事儿,有感而发:“其实有时候你挺温柔的,以后嫁给你的女孩子,一定很幸福。对我这么讨厌的人你都能做到这种地步,你对你喜欢的人,应该特别好。” 第190章 南婠淡淡的问道:“你想体验一把么?” 贺淮宴有些没听明白:“啊?” 他阖上眸子:“没什么,好好开你的车,我可不想折腾了一晚上之后出了车祸再接着折腾。” 贺淮宴一阵无奈,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的道路,他在车上,她哪里敢分神啊? 白天两人都没出门,在家里补了一天的觉。贺淮宴是被乔义良的电话吵醒的,不用想也知道他又是催促她快些跟他办迁户手续。 接完电话,她心里有些烦躁,忽的想到昨夜南婠陪她折腾了一个晚上,她心里又开始纠结了。 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要她不计一切后果的留下来,哪怕是飞蛾扑火。同时又有一个声音在警告她,必须结束这一切,不要再犹豫。 最终理智占了上风,她下床打开平时放证件的床头柜抽屉找户口簿,反正迟早都要办理的,差不多到时候了。 翻了一圈,她傻眼了,抽屉里什么证件都有,唯独户口簿不见了。 她仔细回忆着是不是什么时候动过了,没有放回原处,可没有相关的记忆。 翻遍了房间里所有角落,都没见到户口簿的踪迹,正疑惑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南婠的声音:“你在找这个么?” 她回头,看见他手上拿的东西,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怎么会在你这里?” 他立在门口,身上还穿着睡衣,没有穿西装时的肃穆和冷厉,可他眼底里的寒霜,像是要溢出来似的,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在盘算着什么…… 贺淮宴慌了,怔了片刻,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抱着一丝侥幸心里,走上前,将户口簿接了过来:“你拿这个做什么?” 他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我就想看看,你会在什么时候用得上它,真快,离乔义良找你,不过也就这么几天,你连犹豫都没有么?’ 贺淮宴心里的侥幸彻底被打破,现在户口簿就在 |